安圣珠心大,没注意到南知微跟南鹤归之间的暗潮涌动,她一脸拒绝道:“我最怕羊肉的腥膻气。而且羊肉性热,年后宫里宫中便不再进贡,这个口福我是想不了。”
南知微保持平和,道:“原来如此。”
“南公子呢?早年游历时可下过江南?”
南鹤归恢复平常神情,道:“并没有,我只去过北境。”
自从上次南知微开导过安圣珠后,她想明白了很多,对南鹤归的执迷像冬雪,如今春风一度,消融无影踪。
她终于能像对待朋友般,心无芥蒂的与南鹤归闲谈。
三人正闲聊,一声轻浮的口哨声,打破了和谐氛围。
“圣安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景世子不顾安圣珠厌恶的神情,大步走进亭子内。
亭内一共三张桌子,每张桌子有三把椅子,椅子上的三人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景世子视若无睹,带着两名亲卫,站在了安圣珠身旁。
“景世子,可有事?”
安圣珠对景世子的态度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反而多了几分拘谨的客气。
“无事,听手下的人说你来了,便想着来见你一面。”
在安圣珠面前,景世子收敛了嚣张气焰。
南知微看着公主跟世子间微妙的气氛,心中一紧。
她想,安圣珠不会将对南鹤归的情谊,移到了景世子身上了吧?
南知微一下忘了刚才跟南鹤归之间的嫌隙,有点求助意思的看向南鹤归。
谁知,南鹤归回了个“你没事吧”的眼神。
南知微气愤的回瞪了一眼,心想,安圣珠好歹对他芳心暗许、一往情深过,景世子就差把“纨绔子弟”四个大字写脸上了,怎么着都该担心劝解一下安圣珠,不要往火坑里挑。
结果南鹤归直接不看不问。
安圣珠起身对景世子道:“我想去骑马兜风。”
“好啊,我陪你。各位失陪。”
“知微,一会见。”
安圣珠一走,安鹤归找了个理由将湖雪支走后,冷冷的看着南知微。
南知微脊背发凉,低声道:“兄长,有话请直说,别这般看着小妹。”
“你开画楼做生意,我不阻拦,甚至可以看在你我兄妹之缘上多加扶持。但有些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否则,我不会心慈手软。”
南鹤归眸色之中没了往日不清不楚的淡漠柔情,目光冷刃般刺进南知微的身体。
南知微愣住了片刻,随即眼睛看着南鹤归的面容,眼神询问般停驻。
她在心中默默期盼南鹤归能表露一星半点的不忍。
可是南鹤归没有,连一点身不由己的余温都没有。
南知微没有节奏的狂乱心跳,在南鹤归密不透风的寒意中,渐渐回归平稳。
“我记得向太后寿宴回府的路上,兄长特意与我同乘一车,只为告诫我做事要考虑身后南府,结果兄长冒险时便用南府上下的性命为赌注。”
南知微语气平静,明示道:“你知道我说的冒险之事是什么。”
之前,她对南鹤归将晴寒杩融进讨好太后的《嫡母教子》图中,利用太后喜食羊肉,而羊肉又与相克的特性,毒害太后之事还只是猜测,而今天南鹤归的反应,彻底坐实了她的猜测没错。
南知微惊吓过后,更多的是对南鹤归做法的不解,她甚至都想南鹤归可是有何难言之隐,才如此冒险。
可是南鹤归的态度让她彻底清醒,她觉得自己真是糊涂,本就是你真我便假的对立身份,她竟然奢望些扶持体谅的温情。
南鹤归的神情有些松动,他垂眸道:“小妹这是要以此为把柄,作为威胁吗?”
南知微不屑道:“我没兴趣。还有,别整日一甜枣一巴掌,我不是狗。”
她之前对南鹤归那些阴晴不定、晦暗不明的试探招惹,总是深思多虑,但现在她觉得恶心。
两人正冷眼对峙时,湖雪拿着一袋梨酥回到了亭子,“姑娘公子,马夫快马加鞭刚买来的,还热乎。”
南知微立马收起寒意,恢复平日的温和,她拿起一块梨酥尝了一口,“好甜,你还未到我就闻到香味了,快给大公子尝尝。”
南鹤归也收敛起危险的气息,好像一切无事发生一般。
“我不喜甜食,你们吃吧,我去草场等你们。”
南知微索然无味的吃了两块,也和湖雪一起来到了草场。
她翻身上马,照着身边南鹤归的指导,学着控制马儿前进的方向。
湖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敏感的察觉到公子和姑娘之间没有上午时的轻松。
她也不敢像上午那般没大没小,默不作声地埋头苦练。
两人都学的很快,太阳西沉时,二人都能在草场上肆意奔驰。
南知微享受着落日凉风,挥鞭向着布满赤霞的天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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