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她不可能是大佬[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白淇淇觉得自己要疯了。她最喜欢的作者惊鸿客自从上一个故事完结后,就停更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停更不仅让她等的焦心,连杂志销量都肉眼可见的下滑了。白淇淇知道华咏章在忙研学社的事,研学社现在办的风风火火的,她家长辈都对华咏章赞不绝口:“她真是个全才!”
不止他们这样想,每一个接触到华咏章的人,都难以避免的要被她的光芒闪到。
但白淇淇悄悄观察了她一阵子,却觉得她并不开心。
相比于从前的平静从容,如今的她身上自带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那绝不是开心的情绪。
白淇淇决定主动出击,而得知她是替南城文学来催稿的,华咏章也没有被揭掉马甲的惊惶,只是让她帮忙保密,至于稿子……
“我其实有写一些,但觉得不合适,就没投递。”华咏章把她带回出租屋,一沓手稿递过来,白淇淇乐的快晕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她就后悔了,举着稿子一脸问号,得知结局就是那样,白淇淇“嗷”的一嗓子哭出声:“我不接受这个结局……”
但哭了会儿,哭得华咏章都要举手投降时,她忽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又立刻抱住稿子:“算了,不能我一个人哭,稿子我会交过去的!”
不怪白淇淇这样,这时期的文学作品大多都是于寻常处求真,于平淡里求情,而惊鸿客的新稿子没有技巧,全是刀子,虐的人哇哇大哭的那种。
故事讲述的是末世王朝,最后一代君主,一个自小金尊玉贵,锦衣玉食,被以王储之身培育长大的皇子和一个小宫女相遇相识相别的故事。
故事本身并不出奇,却依然沿袭惊鸿客一贯的别致风格,从小宫女的视角记录他们的初遇。
她孩提时被卖入宫闱为奴作婢,年幼无知却也惶恐不安,步步惊心。大雪天,小宫女犯了错被罚跪在雪地里,几乎要冻成雕塑,归于天地。是路过的小皇子一句吩咐,免她死于冬雪中。
小宫女从此心有所寄,神殿佛前长跪,总为君祈祷,一日日长大,又捱过几个寒冬,她做梦都想升任太子的殿外宫女。宫中日子苦,他是她唯一的光,她盼着自己与他越来越近。
转眼间,小皇子年过十八,看似无忧无虑的长大了。他生的面若冠玉,色如春花,还似年幼时那般纯良,完美。只是早该登基却被专权的太后掌控着,进退不得。
天下将崩,大厦将倾之际,小皇子终于被安排了登基大典,而小宫女也终于填了新帝殿外宫女的缺。
一天夜里,大雪纷飞,夜都被映照出一片皑皑之色,十八岁的少年帝王从梦中惊醒狂叫,当日值夜的小宫女才发现殿内没人值守,她进了内殿,惊喜中带着一丝惶恐,想要安慰他。
帝王拭去额上的细汗,冷声吩咐太监罚她去雪地跪着。
大雪下了一夜,世界银装素裹,小宫女临死之前又恍惚想到当年,豆丁似得小皇子把自己的暖手炉递给她:“……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去找孤给你做主!”
白淇淇以为这个故事只是个意外,结果一连几个月,惊鸿客的故事都能出一个合集了,就叫:负心薄幸总伤情。
好在反响超乎想象的好,收到带着“刀片”之心的读者来信是往日的三倍还多。
就在白淇淇以为惊鸿客要这么一直虐下去,虐到成为当代苦情之王时,她九月份的稿子忽的画风一变……
发生了什么事?
惊鸿客大大怎么突然开始写那么甜的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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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司令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人是他扣的,证词是按他要求说的,在他的授意下,元平对贺襄说起了他和华咏章是如何设计“谋杀”的。他以为做到这一步,贺襄就会如他所愿的和那个小姑娘分开。
毕竟,贺襄是他看着长大的,心性好,也被他们管教的很端方,大院里谁家孩子都可能会鬼混,他却绝无这种可能。
没想到贺襄却说:“我要亲自问过她。”
孙司令又气又急,从前同班有女孩子给他写情书,他和孙夫人只要伸手就能把未拆封的信从他手里收走,许是从前管的太严了,现在才是贺襄迟来的叛逆期。
“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这个女娃娃可一点都不简单!”孙司令还拿单茗举例子:“她定然是怀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准她接近你,就是为了对你家动手!”
他嘴皮都磨破了,也得不到贺襄一个分手的保证,孙司令于是下了杀手锏:“你不分手也行,我把这人送去派出所,到时间她作为主谋,一样跑不掉!”
贺襄不说话了,表情很难过,看得孙司令心疼:“小襄,以后你就会明白爷爷的苦心了,我绝不会害你!”
贺襄沉默了一天,当天夜里,他驱车赶到华大,翻窗进她的房子,停在了她的书桌前。
房子主人一直没回来,阳台上已经落了一层灰尘了,现在那里还留下了他的鞋印和指痕。
他想找回那封信,翻遍书桌也没找到。
他心里期待着她已经拿到这封信了,又害怕她已经读过他的心里话了。
如果是这样,分手信要怎么写,才能说服她?
贺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告别,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之后的一切确实都如孙司令所料,没等他们彻底分开后,孙司令和孙夫人便迅速开始为他物色合适的女孩子。
贺襄婉拒了几次之后,便以部队太忙,不再回来了。
孙司令心里很难受,他猜测贺襄还没忘记那姑娘。
谁还没年轻过呢?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结果他等来的却是贺襄接的任务一次比一次危险。
大院里有好几家把家里读不下去书的小子送去部队,镀一层金再读书,最后再转业,做不到扶摇直上,但比寻常路走起来轻松多了。
贺襄不是,他本来读书也读的不差,只是年轻不禁激将。贺襄去部队,孙司令提前打好招呼的,那边一定会照顾他的。
后来贺襄的导员跟他说贺襄真的做的很好时,他以为这是商业吹形式,一笑而过,等他意识到贺襄用最短的时间通过内部考核,进了特训队时,孙司令既骄傲又担忧。
特训队很好,但很累很危险。
“孩子,我们不需要你去拼命,你只管稳打稳扎的走,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贺襄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果然没再“激进”,近一年,他受伤的概率大大的降低了。
现在,他不仅恢复了从前的冲劲,甚至可以说是变本加厉了。
半年里他拿到的军功和他受过的伤,都让孙司令触目惊心。贺襄现在就像一把无鞘的剑,利刃出击,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孙司令没办法忽视,可不论是他的劝告,还是夫人的眼泪,都没能让贺襄低头,他每次在电话里都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没什么事,让他们放心。
这个从前听话十足的孩子,好像一下子心变得很硬。
最近这次更夸张,等到接到消息的时候,贺襄已经快出院了——他们小队接了个绝密行动,贺襄在行动中空手接白刃,掌心被刺穿的情况下,还反制了犯人,控制了一场爆炸。
军队的传说中,一等功约等于颁给死人的,因为大部分能拿到这个军功的人,非死即残。
而贺襄做到了。
孙司令翻着报告上几句公式化的汇报,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大半辈子都在军队里,这其中的艰难他最清楚。这孩子不知道是在赌气,还是要完全靠自己为自己挣一方新天地,但孙司令想,如果贺襄肯像从前一样,他愿意不再干涉他的感情生活。
孙司令想通后,首先去把元平放了。当初付俊生的案子波及了不少人,仅仅是找到孙司令这边的就有不少人。在一堆信息碎片中拼凑出大概真相的孙司令当机立断叫人把元平抓了。
起初元平嘴很硬,但孙司令是老姜,他不给元平考虑的时间,所有他不肯开的口,孙司令就以他认识的人威胁。
这世上没人能活成孤岛,元平也是。
他断断续续交代了手里的东西,孙司令从知道消息后就意识到不妙。
这个东西太麻烦了!知道那么多人的秘密,并不见得就是好事,别人无法安睡,自然也死死盯着你。
他已经这把年纪了,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几年了,这个东西就像炸弹一样,迟早会再引起不必要的流血。
孙司令想了很久,他把所有涉及到的人家都叫了来,当着众人的面一把火烧了那堆账册,笔记和照片。
火光冲天里,每个人的眼睛都被映的发亮。他们都对孙司令感恩戴德,孙司令沉着脸:“都不用整这些虚的,往后再不管教好家里的小辈,等我们这些老骨头没了,没了托底的,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一场火后,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孙司令当时没想好怎么处理元平,这小子是个人才,但现在放出去不安全。
证据被他一把火扫了,他还要留出时间给他们处理其他痕迹。
而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孙司令给他下了新指令,元平劫后余生,还没忘记讨价还价,他在这被关到怀疑人生的日子里思考了很多东西。
之前他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是那螳螂捕蝉,在其之后的黄雀,却没想到他前脚拿下单茗,后脚就被孙司令给制服了。
他唯一庆幸的是,孙司令虽然不干人事,但还算有点人性。在他拿出重重证据证明单茗做过的恶时,孙司令眉头紧锁,越听嘴角越往下撇。
最后单茗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在证据面前,单家人夹着尾巴,吭都没敢吭。
元平很不满意,但当下他需要喘口气,之后再徐徐图之。
至于孙司令的指令,元平既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他很可笑。
“你有什么瞧不上华小姐的?”元平虽然也坑过华咏章,但他自认为自己和她,最起码还是长期友好雇佣关系。
“你凭什么觉得你不反对了,华小姐就会重新瞧上你家贺襄?”
孙司令勃然大怒:“凭什么?凭她分手大半年还会不时来我们家附近,怎么,她散个步都要坐一个多小时车来我们这片?”
元平哑火了片刻:“你不查她,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
孙司令:……
他也是因为贺襄持久的反常,急于弥补,他安排介绍的姑娘无论多优秀,贺襄的态度都是:我很忙。要么就是:爷爷,我还小。
孙司令气的腮帮子直抽:贺襄啥都好,就是随他妈,太把感情当回事了!
孙司令有些不自然的将一堆信封递给他:“这些,咳,都是我之前拦下来的,你看看怎么处理。”
元平先看信封,再看邮戳,沉默半晌才开口:“你猜贺襄要是现在收到这些信,会不会气到发疯?”
孙司令沉沉的长叹一声:“反正交给你了。”
于是元平就这么带着这些信,重见天日了。
让元平选,他当然毫不犹豫的站华咏章。
所以他带着信件最先来找华咏章,跟她交代了自己这半年的去向,又递上了他拿到的信。
里面有五封是华咏章写给贺襄的,三封是贺襄寄给她的,还有一封没有信封的,华咏章翻看到末尾的日期,久久不能回神。
她甚至能想象出贺襄写这封信的神情。
她拆开自己的信,当时的心情被留在了字里行间,快乐、亲昵,跃然纸上的思念,都让她觉得有些遥远。
她想,她想立刻见到他!
但她只是这么一想,又心生犹豫,贺襄在她心里是个很敞亮的人,他说分手,她不同意,但他和别人手牵手,她也识趣。
现在算什么呢?
看出她的犹豫后,元平一马当先,要替她把信送一遍:“这次我保证亲手送到他手上!”
华咏章可耻的心动了。
这样就好,她等他的回音。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元平丧丧的回来复命:“他们出保密任务了,一直没回来。”
半年都等得,这一个月却漫长的像以光年为单位那么久。
又捱过一个月,元平哭丧着脸:“他出任务还没回来呢!”
华咏章伸手:“既然他一直不在,把信还我吧。”
元平东拉西扯的转移话题,华咏章就懂了。
她想平复了一下心情,没崩住,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砸到手背上,又无声的蒸发在空气中。
元平想安慰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哭着哭着,她忽然抹掉眼泪站起身往回走。
元平一路没什么存在感的跟着她,没被驱赶,他就厚着脸皮跟她上了楼,进了屋。她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抱出一大叠书信和照片,要是贺襄在,就会发现她整理的全是和他相关的东西。
元平甚至不需要提示,就猜到了,他不安道:“你打算干嘛?不要冲动啊。”
华咏章充耳不闻,把它们全都装进一个大手提袋里,装了整整两袋,打包的像礼物一样,然后一手一包就往楼下去。
其实楼下不远处就有垃圾堆,但她硬是咬着牙走了很远,到了另一处垃圾堆放处。
元平以为她丢下就会走,没想到她犹豫了一下,居然又拎着东西继续走:“我帮你拎着,不舍得就不要丢了……”
华咏章不肯,双手被勒出一道深痕。元平夺了一袋拎着,还要伸手去拎另一提,被她沉默着躲开了。
最后他们走到了附近的一条湖边上,她一边撕信一边往湖里撒,信纸上娟秀的字迹一沾水就晕开,她撕了两封就停下来嚎啕大哭,把剩下的全丢进河里,整袋东西冒着泡咕噜咕噜的沉下水,她才如梦初醒般:“让你见笑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可以别跟着我了吗?”
元平等她走了,才面露无奈的看向远处的黑色轿车。
不一会儿贺襄就被推着过来了,他望向湖面,面色更加惨白。湖面上还飘着一些细碎的纸屑,字迹清浅到像从来没存在过。
他握紧了扶手:“可以帮我……把它们捞上来吗?”
元平哀叹一声:“没丢远,就在这一片摸吧。”
其实他想说,那些纸捞上来又有什么用呢?但看着贺襄的脸色,他实在讲不出口。
就跟再次见到贺襄时,他把信递到他手上,贺襄那双如枯木逢春般亮起来的瞳孔,一样的让他触动。
他当时也跟着开心,心想孙司令这趟交办的任务居然这么容易就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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