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在屋里爆炸,整个空气都热了起来。
吴钩的眼睛赤红,像一只巨龙,守护着他的财宝,喷出的龙息,却将宝物熏得滚烫,拼死要守护住的财宝,轻易就被自己融化掉。
他有些慌张。
我的宝物呢。
我的宝物怎么能被我伤害?
他迷茫的眼中,全是慌张。
“不要慌。”吴言捧着他的脸,对上了那异常幽暗的眼睛。
慌什么?我现在很冷静。
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只有一抹隐约的绿色,带着熟悉的气味,让人想一口咬掉。
一粒种子,想要顽强地生长。
不能靠近。
它会被烧死的。
他猛地推开吴言,冲进淋浴室,打开水,指望浇灭身上的炙热。
哗哗的水声,像是夏夜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汹涌澎湃,排山倒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只待有闪电劈下,历劫者羽化成仙。
吴言走进雨中,悄无声息,如水而成。
水花溅在墙上,碎的稀里哗啦,
“我好像也发烧了。”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像发了的面团,想让人捏一捏。
假的。
我那个弟弟,才不会这么软。
他只会挑着眼睛笑着问:想上我?得加钱!
嘴上的触感,带着香甜,也是骗人的。
信息素为我编织了一场梦,一切都是虚假的。
吴钩疯狂啃食着眼前的人,沉积多年的梦境,此刻有了实感。
“我是谁?”
吴钩不说话,说了是谁,梦就醒了。
他死死抱着吴言。
那个人千言万语,全化作一句叹息,不断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这个时候,谁要被安抚?
暴雨都浇不灭的热情,只能发,,泄出来。
嘴下的皮肤好细腻,完完整整一块,新的,没有过任何伤痕。
破坏它,撕裂它,嚼碎了,吞到肚子里,血脉融为一体。
“疼~”
疼吗?
疼就对了。
疼你才能记住一切,疼你才知道,你属于我,你永永远远属于我。
月光毫不避讳照了进来,床上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野兽,湿漉漉的,糊作一团,相互撕咬啃食,恨不得融为一体。
“我是谁?”
一个声音不断问,像是念经。
“闭嘴!”
你是谁,你还能是谁,你还想是谁?!
你是吴言,小混蛋,我弟弟,小狐狸,我从小带到大的人。
你是我永远不想伤害……
吴钩尝到一丝腥味,点燃了他整个人,他要把身,,下这个人烧干,什么都不剩!
梦中想怎么做都可以,所有压抑多年的情绪,此刻全都涌了出来。
属于我的宝贝,我凭什么要推给人家?
我不要保护它,我要毁掉它!
月亮已经走完它全部的旅程,夜鸦也休息了,床上的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还纠缠在一起,相互压着。
就算再不舒服,也不能让你逃走。
——吴言抽了抽鼻子。
空气中还残留着灰烬的余温,比平日里要浓烈上千倍,那种加掩饰的爆炸,火山一样喷发,余韵会持续好久。
他舔了舔唇,淡淡的咸味,出血了,越舔,咸味越重。
吴言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子,空中的颗粒不断飞舞,落在窗前的一个人身上,晨光给那个人渡上了满身金黄,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圣天使。他的领口敞开着,露出的锁骨上,隐约有个牙龈。
即便如此,他也绝不轻易落下神坛。
吴钩花了眼,下意识往身边一摸,想让吴钩也看看这个天使,刚伸出手,牵得浑身都疼。
就算有信息素,也无法压制的疼。
他慌张地摸着身边的被子,想要确定——
身边空了。
窗边的人听到衣物的摩擦声,回头,理了理衣领,将胸口的春光都掩盖住,两步走到衣架边,取下挂着的真丝西装外套。
昨天的衣服已经废了,堆在地毯上,被毫不留情踩过去,踢到一边。
——就算是专业人员过来打理,估计也要骂上好几句。
吴言终于清醒过来。
后悔吗?
不后悔。他梦寐以求的第一步。
昨天吴钩那么主动,他也不是毫无感受。
哪怕是在药物和信息素的作用下,吴言也终于抓住了这场梦。
他有些慌张,等待着吴钩的审判。
锤子落下之前的时间,最是难熬,他咽了口水,哪怕吴钩说,昨晚是个错误也好。
“是不是你?”吴钩穿着衣服,修长的手指一粒粒扣着西装扣子,如同降临人间的天使,难得自己动手穿上了衣服。
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优雅。
屋里安静地可怕,清晨难得的静谧与温情被一扫而空,窗外的阳光透进来,也没了温度。
硝烟密布的战场上,怎么可能生出绿芽?
吴言一枕头砸向他。
你觉得昨晚是我设下的局?!
我吴言就算再不要脸,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何必去招你恨!
我以为,多少有点你情我愿,没想到,还是我想多了。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个不折手段人,我明白,我也不想强求。
吴钩没躲,那枕头也没多少力气,对一个alpha来说,不痛不痒。
那枕头弹到衣服堆上。
一个omega的力气,对alpha来说,不痛不痒,哪怕这个omega可以伪装成beta,他的力量依旧不值一提。
昨晚他可以推开的,他处于绝对的主导位置,只要他拒绝,吴言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他没有。
他假装那是梦,那真实的触感,怎么可能是梦?
吴言的胸口起伏着,被子统统滑落,上面还残留着昨晚暴行留下的痕迹,那不可能是梦。
那是禽兽的借口!
吴钩不敢看,扣上了最后一粒扣子,差点被枕头绊倒,狠狠踢了一脚,抿住了唇。
那枕头踢到墙上,又弹了回来,落在地上,弹了弹。
吴言缩了缩脖子。
估计是把枕头当我脑袋踢了。
吴钩背过身,整理了衣服。
有时候,沉默就代表了一切。
吴言拉上了被子,转过身,蜷缩成一团。
空调开的太冷了,冷的像他爹死去的那年冬天。
躺在雪堆里,就是这样的感觉,湿意一点一点沁入衣服的每一个缝隙,温度也随之被带走,手脚一点点麻木,最后连心也不再跳动。
身后的人拨打了客房电话,叫了牛奶和燕麦粥,鸡蛋要打在里面。
两个人明明在一个房间里,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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