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
纪宏业笑着打招呼,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凝凝身上:
“这就咱们那位……刚找回来的侄女吧?哎呀,果然是生得标致,难怪外面都在传,咱们纪家出了个活菩萨。”
“二叔过奖了。”凝凝放下筷子,礼貌地点了点头,神色淡然。
“这就是二叔、二婶,还有你云平堂哥。”纪宏图简单介绍道,语气虽然不算热络,但也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凝凝啊,二婶给你带了个见面礼。”
李月茹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虽然名贵但款式有些过时的翡翠项链。
“这可是我当年的陪嫁,好东西呢。虽然款式老了点,但胜在料子好。你刚从内地回来,那边也没什么像样的首饰,戴这个正好,显得……稳重。”
这话听着是送礼,实则是贬低。暗示凝凝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只配戴过时的东西,还要强调“稳重”,暗指她不够端庄。
凝凝看了一眼那条项链,没有伸手接,只是微笑着说道:
“谢谢二婶。不过这项链太贵重了,又是您的陪嫁,君子不夺人所好。而且……”
她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鸾凤玉佩,毫不在意笑了笑:“我觉得首饰这种东西,不在于贵不贵重,而在于适不适合。我还年轻,戴这种传家宝……怕是压不住,还是二婶您戴着更有……福气。”
这句“福气”,配合着她打量李月茹那略显富态的身材,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
李月茹脸色微僵,讪讪地收回手:“呵呵,这孩子,嘴还挺利。”
落座后,佣人端上早餐。
纪宏业喝了一口茶,像是随口闲聊般说道:
“大哥啊,不得不说,还是你有眼光、有决断。”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一脸感慨:
“你看那个纪梦瑶,咱们养了十八年,结果是个不成器的惹祸精。你倒好,那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说送去坐牢就送去坐牢,那是真狠得下心啊。”
“现在转头就认回了这么个活菩萨一样的亲闺女。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止损’和‘投资’的本事,弟弟我是自愧不如啊。”
“要不怎么说你是大哥呢。”
这话一
出,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冷了几分。
这就是赤裸裸的诛心了!
既是在讽刺纪宏图冷血无情、唯利是图,把养女当弃子,又是在暗示凝凝:你在你爸眼里,也不过是个更有价值的“投资品罢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林慧珍是个软性子,听到这话,想反驳却又嘴笨。
纪宏图脸色一沉,刚要发作。
“二叔这话说得有意思。
凝凝忽然开口了。她一边优雅地剥着鸡蛋,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过二叔可能搞错了一个概念。纪梦瑶坐牢,是因为她犯了法,那是法律的制裁,不是谁的狠心。至于我……
她抬起头,目光清亮地直视着纪宏业:
“我爸认我,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是他失散多年的骨肉。这叫亲情,不叫投资。二叔把家里人比作‘生意’,未免有些……太冷血了吧?
“而且,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嘲讽,“说到投资眼光,我觉得我爸确实比二叔强。毕竟大房这边儿女双全,不说我,单单说我哥也是青年俊彦。不像有的……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像个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的纪云平:
“这投资回报率,好像确实有点低啊。
“你——!
纪云平把筷子一摔:“死丫头!你说谁回报率低?!
“云平!纪宏业按住儿子,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变得有些阴沉,“侄女这张嘴,倒是比医术还要厉害啊。不过……
他推了推眼镜,摆起了长辈的谱:
“这里是港市,是纪家。不是你在内地。有些规矩,还是得学的。长辈说话,晚辈插嘴是大忌;而且……
他指了指凝凝身上略显宽大的孕妇裙:
“明天就是认亲宴了,全港的名流都会来。你这身打扮……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别到时候丢了我们纪家的脸。
“就是。李月茹立刻接话,脸上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回头二婶给你请个最好的礼仪老师,好好教教你豪门的规矩。怎么拿刀叉,怎么走路,怎么说话,都得从头学起。别到时候在宴会上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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