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霜……涣霜他还未成长到能考虑这件事的时候!白衍之想方设法试图说服自己。
但涣霜瞒天过海之计连他也瞒过去了,这几日林林总总,虽然时常害怕的躲在他怀里,但做事时上称得上有勇有谋。
早被极寒剑意洗刷千万遍的心境开始沸腾,白衍之给自己浇了一盆冷水,涣霜不会答应的,自他回来以来,不但没有半分这方面的意思,反而想方设法离开他身边。
因为,涣霜不相信自己能护好他,涣霜目睹过他的失败。
白衍之轻轻闭上眼,若他白衍之同别人说,将会保他安全无虞,没有人会不相信,除了涣霜。涣霜是一直陪着他的剑,涣霜比谁都知道,他并不是无所不能,涣霜见证了过去未来他所有的无能为力。
可是……他不想放手。
方才在魔渊中,他在藏魂珠中紧贴着涣霜的心脏,他能感觉的到,涣霜非常非常的伤心。若是没有那么多顾虑,涣霜真的很想待在他身边。
所有的顾虑,所有的阻碍,就让他来清除吧……
于是,白衍之一边守在熟睡的涣霜身边,一边分出一道心神来到了那个一片虚无的空间中。白衍之刚到,仙盟盟主有所感应,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虚影出现在了白衍之面前。
仙盟盟主,三千世界都知晓他公正无私。因他是器灵出身,本体是一个不知诞生于多少纪元前的衡器。他的道,在于公正与规则,当他的修为足以称量万物时,三千世界便都按照他的规则运转。传说,他的修为已超出了所有已知的境界,一举一动,皆贴合天道。
盟主似乎对白衍之的加盟早有预料,场面话说完后,白衍之问盟主对涣霜是如何看待的。盟主并未应答,拂尘微动,白衍之忽然看到了一幅画面。
一枚小小的种子在土中安眠,地面上无数凶兽徘徊,都在等这枚种子发芽,开花结果。白衍之自然而然的知晓,只有当这枚种子结出的果实为恶果时,盟主才会出手。其余种种情形,便顺其自然。
白衍之确定了一件事,在涣霜的记忆中,仙盟的出手并不是盟主下令,盟中山头林立。如此,他便放心了。
此时,因封魔大阵开启,修士们结束了连日征战,且亲朋如此齐聚的机会并不多,于是便彻夜欢庆。无数不同门派,素不相识的修士把酒言欢,共度良夜。
不知是哪位大能施展妙法,以数十座灵舟为基,一座繁华的城池突然出现在天上。城中人来人往,各司其职,坊市酒肆一应俱全。顿时无数修士涌入城中游乐,也有许多修士趁此良机,以物易物,互通有无。
月至中天时,忽有一簇又一簇的烟花接连绽放,几乎铺满整个天空。无人问津的魔渊中,魔修们已喝得七歪八倒,躺在开阔之处看着远处的热闹。
那些被拦截在魔渊中的新生魔族,不知世上竟还有这等美景,顾不得啃食同族的尸体,皆呆呆的向上看。忽然,魔渊的魔气渐渐消退,那些魔族似乎听到了什么召唤,都转头向魔渊深层飞去。
有一魔修看着魔族整齐划一的行动,转过身来说道:“我说,你们有没有好奇过,魔渊最下面是什么景象?”
几乎每个初来此地的魔修都好奇过,魔渊最深处有什么?这害的他们一无所有的魔气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一百年涌出魔渊的魔族究竟是怎么来的?
有很多人尝试着向下探索过,所见之处,只有一层又一层的魔兽,似乎魔渊深不见底。当深入到某一层时,即便想返回,身体也不听使唤了,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不停的向下。有许多魔修都有去无回。
“你想干什么?能探索的地方我们都已经去过了,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我们上一次下去是在两百年前,前一段日子小剑灵都自己从下面爬上来了,或许,下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魔修们的酒似乎醒了些,因魔族从最深层冲出,将每一层都搅的支离破碎,若要探索,此时是最佳时机。再过几日,魔渊便如同痊愈的伤口,一层层的陆地缓慢的恢复。
“等我活够了就下去看看”,有人笑着说道,众人纷纷不再提这件事。
那些烟花也叫醒了熟睡的涣霜,涣霜用手指半遮掩着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五光十色的烟花,第二眼,涣霜看见白衍之的发丝垂落在他脸侧,涣霜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他看到了靠在床头,闭眼小憩的白衍之。
涣霜坐在床上,有些出神的看着白衍之的睡颜。他有着身为剑时的所有记忆,自然也记得白衍之自少年时所有的模样。
记忆中的第一幕,刚成型的剑被放入冰水中冷却,瞬间白烟升腾,嘶嘶声响起,一直在旁等着的少年迫不急待的凑过来。
“罗长老,我的剑铸好了?”少年稚气未脱,身上的衣服穿的板板正正的,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一丝不苟,此时眼中却难得的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雀跃。
“行了!你想好给自己的剑取什么名字了吗?”
那少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师父说,剑的名字不是想出来的,只要剑术修炼到一定境界,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自然而然久会知道,自己的剑叫什么名字。”
“恭贺仙尊破碎虚空,踏入清纬大世界,请问仙尊名号?”
“溯雪”
因他看了一场下了千年的雪,溯着雪花的来处飞升。
“仙尊是剑修?可否告知剑名?”
“涣霜”
他与他的剑,在雪山之巅静坐千年,守候着一个世界从一片荒芜到万里冰封再到冰雪消融,重现生机。
或许是在雪山之巅待的太久,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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