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泉苦笑了一下。
“我了解他,以他的性格,不会放过我这个亲生女儿的。
他入狱的这八年来,是我人生最好的八年,我来到了很远的地方上了大学,找了工作,拥有了正常人的生活。我曾经幻想过,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我能一辈子躲开他,平稳地过完这一生。”
说到这里,黎泉顿了顿,“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后来我遇见了一个演短剧的机会,我做家教的学生家长是个制片人,她看中了我,我明知会有暴露自己的风险暴露,可我还是去了,只是因为那个短剧有4万块的报酬。
我在大学里靠奖学金和打工生活,过得很拮据,4万块不仅足够我偿还完大学贷款,还能支撑我很久的生活费用。四年的生活让我明白,我现在的自由是只是侥幸,隐姓埋名或许能让我避开他,但我余生都要活在等待审判倒计时的焦虑中,只有金钱和名利才能给我更多保护。
所以在有进入娱乐圈的机会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我想赚钱。有了钱,我可以买更高档的小区,安保更严格的房子,我甚至可以请保镖贴身保护,不再给他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我进入娱乐圈之后,一直在想方设法试图往上爬。可这个圈子里普通人真的很难混,独自一人支撑真的很辛苦,我出道四年,依旧寂寂无名,尤其在听说那个人有可能提前出狱的时候,我开始变得急躁,甚至渴望有一个强大的力量能够从天而降拯救我。”
“傅总的条件,实在是我能想出的另一半最好的条件了,如果你能做我的男朋友,我的人生最大的难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所以遇见到你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抱着一点窃喜,以为自己倒霉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终于迎来转机了,说不定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终于肯为我施舍一次幸运。”
“我被这个念头迷了心神。
傅总被我的外貌吸引,我又何尝不是被你的权力地位吸引呢?我并非对那些不尊重毫无所觉,可我太贪心了,被浮华迷了眼,被那些用大量金钱营造出来的氛围引诱,被你绅士风度伪造出来的亲密迷惑,对那些让我不适的地方视而不见。”
“如果不是工作,我不爱穿高跟鞋的,它让我双脚疼痛走不动路;我也并不喜欢那些你给我穿的华美高定,它们太重会磨破我的皮肤,太紧勒得我喘不上气,每一件衣服让我像个裹在里面不能动弹的商品。
可是为了贪念,我将你的绅士和温柔体贴当做工具,蒙蔽自己的双眼,甘愿把自己打扮成一道菜,端上你的餐桌。
在你最后提出那些要求时,我实在不必惊讶,明明我心底早该清楚会有这样的结果。”
“傅总实在,没有用爱情这样字眼继续迷惑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傅总的话都给了我当头一棒,将我打醒,让我看清自己有多可笑,在歧路上走的有多远。”
“所以我的感激也是真心的。
我曾经迷失了自己的初心,却没有忘记了自己的本性。无论是和你交易,还是和孙耀明方齐也之流交易,本质没有区别,无非是傅总能给的价钱条件更高而已,可是傅总,黎泉这个人,notforsale。
我只想赚更多的钱,拥有更成功的事业和有更强大的能力,去武装捍卫我的人生。”
……
黎泉最近戏拍的有点茫然。
她在进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大制作剧组的专业和水准。现阶段国内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其实生产方式都相当落后,远达不到工业化标准,基本就是手工作坊,黎泉以前拍的剧都是小投资小制作,妥妥的草台班子,拍摄现场跟工地没什么区别。
来到《绯衣传》这样的高水平剧组,黎泉是抱了十二万分的学习精神来的,但学习归学习,黎泉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水平如何。但奈何导演何东简直就是个闷葫芦,除了刚开始黎泉因为台词在导演那里得到了一些极为克制的夸奖外,平时他很难在何导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自己演得到底如何。
何东导演喊卡这条过了,到底是因为黎泉演的过关了,还是虽然演的不行,但是因为时间紧,任务重,他知道黎泉水平有限所以就这么着吧。
黎泉对此一无所知。
至于其他人,苏制片每次来现场都是对着所有演员一顿夸,话术翻来覆去都差不多,真信她的话,黎泉估计以为自己以后是什么影帝预备役了。
同组演员更别提了,大概是出于对她后台咖的敬畏,年轻演员都异常“谦卑”,黎泉提出希望对方能指点指点自己,也全都是惶恐的表示自己水平不行。
几个饰演大臣的老戏骨演员倒是因为和黎泉的对手戏非常多,偶尔会指点她一下,也都是点到为止。
肖今仪倒是毫不吝啬给予她肯定和鼓励。
常常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她演的非常好,导演非常满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对着导演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出满意来的。
这天拍完戏收工已经是深夜了,黎泉终于忍耐不住,追上导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何导闻言却只看了看她,拍了拍她的胳膊,“不要想太多,早点睡,明早6点就得上工。”
说完就径直走了。
黎泉深感无奈。
……
晚宴上,傅柏臣结束了今晚必要的社交活动之后,拒绝了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人群,独自朝露台走去。
这场晚宴的主人,谢承佑见状,连忙让侍者给在露台的人送去一壶解酒的热茶,又吩咐人守住露台,不让无关的人过去打扰他的休息。
热气腾腾的茶水缓解了胃部的痉挛,傅柏臣其实没喝什么酒,毕竟到了他这个地位,没什么人敢劝他的酒了,只不过下午到现在粒米未尽,空荡荡的胃袋在向他抗议罢了。
傅柏臣不是会故意虐待自己身体的人,只是胃是情绪的器官,这几天他心情不好,自己尚未怎么察觉,胃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了。
露台的玻璃门被轻轻叩响,傅柏臣扭头,赵周询问的眼神透过玻璃清晰可见,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傅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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