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堇眼神逐渐清明,看清眼前的人,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宫里有什么动静?”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林以棠没好气道,“太子登基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拿二皇子开刀。赵弈现在被困在醉仙楼,外面的西凉铁骑和太子的御林军对峙着,随时可能打起来。”
“太子?”傅云堇眉头拧成个川字,撑着就要坐起来,“那个只会读死书的废物?不可能,他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手段。薛清浅死前没说完的话……鬼书生在京城。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的太子,不过是个被人提线的木偶。”
正说着,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像个炮弹一样冲进来,手里还拎着半只烧鸡,满嘴流油:“醒了?醒了就好!出大事了!林世子跟御林军那帮孙子干起来了!”
“怎么回事?”林以棠霍然起身。
“还不是为了粮草。”**抹了一把嘴,“二殿下被困,咱们之前谈好的粮草也没了着落。侯爷急得嘴上起泡,带着人去户部讨要,结果碰上新上任的户部尚书,那老小子说是国丧期间,一切从简,别说粮草,连马料都不给。侯爷那个暴脾气你也知道,当场就把那尚书的桌子给掀了,现在被人围在户部衙门呢!”
“胡闹!”傅云堇低喝一声,这一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时候动武,正好给他们把柄。”
“哥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林以棠冷静下来,“除非那个户部尚书有问题。”
“那尚书叫什么?”傅云堇问。
“好像姓贾,叫贾似道。”
“贾似道?”傅云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前世他是鬼书生安插在朝廷里最大的钉子,也是后来断了林家后勤补给的罪魁祸首。修**得对,这人留不得。”
“那现在怎么办?去劫狱?”**把烧鸡骨头一扔,手里的铁锏又要出鞘。
“劫什么狱,那是户部,不是大牢。”傅云堇挣扎着下床,身形摇晃了一下,被林以棠一把扶住,“去给我找套干净衣服,越体面越好。再去弄辆马车,把林家的旗号打出来。”
“你想干嘛?”
“既然他们不想给粮,那我就去教教他们,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傅云堇整理了一下衣领,虽然面色病态,但那股子权臣的气势却回来了,“以棠,你去醉仙楼给二殿下带句话。”
“说什么?”
“就说,棺材板快压不住了,让他准备好当那个‘活人’。”
户部衙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和手持长矛的御林军。
林修文手里提着那杆断枪,大马金刀地坐在衙门门口的石阶上,脚边还踩着半块被劈碎的牌匾。他对面,一群户部官员缩在门里,个个面如土色。
“林修文!你这是**!”贾似道是个干瘦的老头,此时躲在侍卫后面,跳脚大骂,“这里是朝廷重地,你持械行凶,殴打朝廷命官,等太子殿下知道了,诛你九族!”
“诛九族?”林修文冷笑,一口唾沫钉在地上,“老子在前面跟蛮子拼命,你们在后面克扣粮草,到底是谁在**?我告诉你,今天要是见不到粮草,老子先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你……你这泼皮!”
“让开!让开!”人群突然被分开,一辆挂着“傅”字灯笼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帘掀开,傅云堇在墨砚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他一身素白儒衫,外面披着黑色大氅,虽然清瘦,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书卷气和威压,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钦之?”林修文一愣,“你怎么来了?不在家挺尸?”
傅云堇没理他,径直走到台阶前,对着贾似道拱了拱手:“贾大人,别来无恙。”
贾似道看到傅云堇,脸色变了变。谁不知道这主儿在齐王府寿宴上一战成名,是个动动嘴皮子就能**的狠角色。
“傅……傅公子,你这也是来**的?”贾似道强撑着官威。
“**?不不不,贾大人误会了。”傅云堇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在下是来给贾大人送礼的。这里面记录了贾大人这三年来,私通北蛮商人,倒卖军粮,以及……在江南置办的那十八房外室和三千顷良田的明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贾似道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指着傅云堇的手都在抖:“你……你血口喷人!证据呢?”
“证据?”傅云堇把账册随手一扔,准确地落在贾似道脚下,“这只是个副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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