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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肾虚

小说:

被菜鸟讼师坑进大牢后

作者:

二七分成

分类:

现代言情

乐言的确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跑得不算远。

她拽过不停追问的陆远游,跃过狗巴巴等着的杨羡文,径直扑向云娘的床。

不枉她买的那瓶迷药,这两天回来云娘都有好好阖眼。

干瞪了一刻钟,云娘迷迷糊糊搂过她:“乐言,你回来了。”

“嗯,睡得好吗?”

云娘叹气:“睡太久了,头有点晕,你是去见董涵了?”

“没有。”陆远游见的,不能算在她头上。

“云娘,要不我们逃走吧,露露我可以偷回来。”

她脑子乱七八糟,什么法子也想不到底。只要一想,杨羡文那张脸就会蹦出来凑到她眼前。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云娘:“要逃也是我逃,你待得好好的,怎么能因为我…”

乐言转身看着她:“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走?更别说还带着个小孩儿,外边多危险?”

“那秀才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烦死了!

“捆了一起绑走!”乐言气得扑腾。

云娘不说话了。

二人心知肚明,这是气话,也只能是气话。他那一大家子人,是轻易割断不了的。

“你什么也不用操心。”乐言说,“你只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露露的事,我会处理好。”

她一说,云娘又想哭:“我一点用都没有…”

乐言替她抹泪:“人活一世,难道就是为了有用么?”

云娘摇摇头,嗓子眼哽得酸疼:“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乐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乐言逗她:“那你练练武功?往后谁惹我不痛快了,你替我打回去。”

云娘点头:“好。”

“她还好吧?”杨羡文扭头问乐言。

昨儿来,云娘对着练功用的木桩子边打边哭;今儿见,云娘蹲在地上红着眼磨刀。杨羡文觉得她有点魔怔。

乐言:“好着呢,日子有盼头比什么都强。家里是不是催你回去了?”

阿瑞晚边来送信,乐言瞥了眼信封上的名儿,是他老爹写的。

杨羡文:“不是,梅知县不是也不肯见我么?可露露毕竟是云娘的亲生女儿,这么大的事,总得想个办法,我便写信回家问了问。”

乐言安静许久,道:“家里怎么说。”

杨羡文侧过身,面对她说:“我爹让我写信给堂哥,让他帮帮忙。你还记得他么?过年提起过,那个在京城做官的堂哥。他关系多,应该有办法的。”

乐言又是一阵安静。

“乐言?”

乐言拿开他放在腰间的手,坐起身,膝行几步,往床尾一躺,盖了被。

“怎么了?”杨羡文爬过去。

他才刚躺下,乐言又起身爬回床头,杨羡文跟着挪过去。

二人在床上头尾相连爬了七个来回,以杨羡文紧紧锢住乐言结束。

乐言拔葱似的抓起他的头发:“你跟谁学的耍赖皮?”

说完,她反应过来,上一个被她这么问的已经走了。

杨羡文不说话,埋在她肩头笑。

乐言:“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么?”

他还在傻笑:“嗯,我说我非要来找你。”

没招了,乐言放过他的头发。

“你写信给你堂哥了么?”

“还没有,我打算明日再写。”

乐言一个翻身,双手压着他的,锁在软枕上:“明日起,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一步。”

“哦…?”杨羡文懵。

乐言朝他腮帮子咬了一口:“一步都不行,我要时时刻刻看见你。”

“哦…!”杨羡文闪着星星眼点头,“当然好,我也想一直见到你。”

也不是这么个一直法,杨羡文对着乐言的身影犯愁:“乐言,你在这儿,我尿不出来。”

“那就尿身上。”乐言转身睡起回笼觉。

杨羡文如获大赦,赶忙解决完要紧事。

吃过早饭,他惦记着要写给堂哥的那封信,便又把闺房做学堂。

乐言:“写好了?给我吧,我帮你寄。你收拾收拾,我们一道去妓院。”

“好。”杨羡文听话交过。

乐言出门后把信拆了,但看也不看,先吃里边的馅,再吃外边的皮儿。

饺子干涩,她喝了一大杯水才送进肚里。

再出来已是天黑,杨羡文回家整手稿,乐言一面望着他的背影一面倒进床里:“睡这里好了,懒得回去了。”

二人睡在这里,最高兴的是阿瑞,一到饭点便能听见他哼着小曲儿做饭。看他们俩乖乖吃饭,阿瑞简直欣慰得快要抹泪。

信寄出去的第三天还没收到回信,杨羡文坐不住了,提笔又是一封。

“乐言,你别担心,堂哥不会不回信的,他可能是最近有点忙,一时没看见。”

“好。”乐言冷静地道,“写好了?给我吧,我帮你寄。”

杨羡文递信过去,盯着她看。

乐言攥紧信,仰面盯回去:“怎么?我饭吃头上了?帮我舔了。”

“不是。”杨羡文笑着摸摸她的辫子,“我想起前几天在河边看见一根发带,跟你那条蓝色的很像。”

“怎么查案查去河边了?凶手在那儿?”

“没,陆远游心情不好,说陪他散散心。”

“哦。”乐言转身,“我走了哦,等会见。”

杨羡文伸长脖子:“乐言,不时时刻刻见我了吗?”

“有点事要忙,你乖乖的,等会来找你。”

乐言利索关上门,隔断那声拖长的“好”字。

这回饺子分两半吃,下半口塞进嘴时,她迎面撞上提着只鸡的阿瑞。

阿瑞愣住,乐言没有,她边走边嚼,还不忘扬起下巴打个招呼。

阿瑞把这件怪事说给杨羡文听。

他说,乐言姑娘好像在吃纸。

“纸怎么能吃呢?也不顶饿呀。三少爷,乐言姑娘应当没有害病吧?”

杨羡文思索许久,道:“阿瑞,肾虚会不会导致异食的怪癖呢?”

阿瑞:“肾虚会腰酸、乏力,但没听过吃纸这症状。”

二人就乐言近日的行为举止探讨许久,阿瑞小心翼翼发问:“那那那那那那三少爷呢?最近可还好?”

杨羡文听懂弦外之音,红着脸道:“还还还还还还好…”

阿瑞表面虽点点头,但心里仍半信半疑,毕竟某天半夜二人发出的声响,他在墙那头可听得真真切切。

当晚,阿瑞做了一大桌子补身子的菜肴。若有蚊子沿桌飞半圈,指不定也要涨肚而亡。

“三少爷,乐言姑娘,你们最近这么忙,该吃点好的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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