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勇一怔。
心道:这小孩说话还挺冲。
不过冲也正常——看这几个孩子,年岁最大的不过十三四。
科举考场上,十五岁之内能拿下童生,都可当得一声“神童”。
何况这一桌五个孩子全是童生。
“高见不敢说,想与几位结交倒是真的。”戴勇脸皮够厚,没人请便径自坐下,自斟自饮道:“今年科举场如同龙虎相斗,去年年仅十二岁的凌河小三元、往年各届府试榜首,还有白鹭书院的强手都在今年下场。”
“我看你们几个年岁不大,能过了府试,院试必然无虞,乡试也定会与他们遭遇。”
周围一圈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戴勇与他们攀谈。
就在这时,楼梯上走下一行人。
正是凌河白鹭书院的孟少平、陈旭、佟柏宁等人,他们身后跟着白鹭书院今年要下场院试的考生。
而府学一行人此时也从正门走进来,蒋济同走在人群中,视线恰与佟柏宁相撞。
山西省学子资质最高的莫过于官府府学与白鹭书院,两方人马互看不顺眼已久。周围学子一见他们来了,纷纷止住话头让开地方,空出两张桌给白鹭书院与府学的人。
佟柏宁一见周毅也在,先朝柳三泰行了一礼,而后对周毅笑道:“周兄,许久未见!去年你一首词震惊四座,我至今难忘。听说你考了凌河县试、府试案首?”
“百年小三元,佟某失敬失敬!”
佟柏宁话音一落,
周围哗然。
早听闻这两年凌河文脉鼎盛,连续出了两个小三元,且都是年岁不大的少年。蒋济同他们在府城早有耳闻,却没想到这凌河县试、府试案首竟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周毅冷眸一闪。
这姓佟的泥鳅一张嘴就要搞事情。
“小三元不敢当!周某才疏学浅,考得头名实属侥幸,佟兄客气了。”周毅端坐不动,隔空朝佟柏宁举了举水杯示意。
“他们就是今年凌河镇案首?那首《卖儿词》是他作的?”
“那首词我读过,情真意切、怅然之气浑然天成,却不想作出此等佳作的人不光是个孩子,还是县试府试案首!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这等苦读数次才考到院试的果然不能相比!”
议论声骤起。
府学的人落座,视线也同时落在周毅身上。
面对周遭各色目光,铁峰几人如坐针毡、浑身不适,周毅却泰然处之。
“吃饭吧。”
柳三泰低声说了句。
状元楼是凉州城内有名的学子酒楼,楼上楼下颇具流觞曲水之雅致,处处景致怀幽,饭菜也非一般可口。周毅吃得很是满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日还要消化大量文章知识,他一口气吃了三碗饭。
不多时,几个半大小子将一桶饭全吃光了。
就连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周继博,见他们甩开腮帮子吃,也不客气地吃了个肚皮溜圆。
就在这时,
大街上传来惊叫叱骂之声。
所有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列身着黑衣的带刀侍卫驱赶周遭百姓,不多时一辆华彩马车悠悠驶过。马车行动间,能隐约看出车内坐着的是个年轻僧人。
“是大昭寺的和尚。”
“专门为凉王讲经的。”
一直没离开的戴勇低声说了句。
讲经的和尚?
周毅挑了挑眉,他还有半碗饭,继续低头吃。
就在王若晖筷子要夹走最后一块排骨时,白鹭书院那边有人开口道:“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人活一世难免被六尘束缚,我曾听大昭寺大师讲经,他言放弃执着,自然生起清净、无染、智慧慈悲,才是人之本心……”
“去年凌河出了一本《拙言录》,字字句句反驳佛道箴言。这等书籍竟在凉州广泛传扬,实乃我辈之不幸!那《拙言录》实际上不就是凌河县丞之子为救父所作?”
“为一己之私,误他**道,实在有些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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