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张子宸说了一句。
紧接着,院子大门被咚咚砸响,李家的家丁惊慌跑进来哭叫:“大爷呢!不好了,老太爷跟太夫人他们都不好了!”
这一嗓子喊醒了一院子的人。
众人跟随李宜昌跑回李家,就见李家主院内血迹斑斑,他的爹娘,两个十岁左右的儿子,还有他弟弟全倒在血泊当中,李宜昌眨眼飞快,感觉自己在做梦,他使劲揉眼睛,“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家夫人见李宜昌回来,先是惊吓一样叮嘱,转瞬开始哭喊哀嚎,“老天爷啊!怎地就叫咱家遭这样的灾殃,我的儿……!”李夫人扑到两个已经断气的儿子身旁。
同行而来的举人老爷们也被眼前景象给吓傻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凉王**,他们早见过大片**,但这可是太平的宣同府!
周毅见李宜昌如遭雷劈地站在原地,身躯一晃,直接栽到地上晕倒了,而他那夫人则趴在地上哭个没完,眼睛却不知为何警惕地看向他们。
梁玉明站出来道:“这是人命大案了,得报官!”
“唔。”
周毅本能觉得不太对劲,就在这时李家院内走出来个身穿袈裟的光头男人,明亮月光下,周毅并未在他的头顶见到戒疤,反而那人横贯脸上的刀疤,以及脖子以下狰狞丑陋的皮肤叫他身躯瞬间寒彻。
人贩子。
大昭寺。
刀疤脸!是他!
视线对上,刀疤脸看到周毅并未明显惊讶,七年时间,幼小稚童足以让他一时认不出,况且当下又是深夜,他装出方外高人的模样走到**现场,“阿弥陀佛,今夜之事实在令人痛惜!李夫人节哀!”
他对地上的李宜昌夫人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又挥手道:“将他们带上来吧!”
不多会,被拷打得满身是血的两人被家丁拖了上来。
刀疤和尚语气愧疚,“今夜贫僧发现的时候惨剧已经酿成,这二人一个是李施主的妾室,一个是李家的长工,他们私通苟且,想要**夺产,贫僧已经审讯完毕,若诸位举人施主愿意做个见证,可共同到宣同府参与审案!”
周毅的眉心已经拧成疙瘩了。
不光周毅,其他人也感觉出来不对。
就算大和尚发现为时已晚,第一时间也应当是告知李家家人,哪有先行审问的道理?
那和尚似乎也不在意他人疑惑,念叨几声佛语,李家丫鬟将李夫人搀扶起来,竟然就那么跟着和尚走了……
连地上躺着的李宜昌都没问一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愕然。
他们当中梁玉明年纪最大,又是进士,见众人等着他拿主意,他道:“宣同官府自有论断,明日咱们再看!”
他嘴上说着再看,等到第二日,被传到衙门录证词的时候,一群人就剩下个佟柏宁还在。
即将进入府衙,佟柏宁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不太对劲?”
岂止是不太对劲!
简直就是蓄谋已久,**栽赃!
但这些话盘旋在周毅心里,他没说。
宣同知府田镐五十来岁,一把山羊胡子,头顶一撮白毛,整个人如同白猪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肥腻到反光,田镐高坐在知府的太师椅上,头顶是“明镜高悬”的匾额,他眯了眯眼睛道:“堂下几人可是山西进京的举子?”
“是!”
唐星宇率先拱手,“晚生凉州……”
“不必说的那般详细,将昨晚你们见到的、听到的据实复述一遍就行!”
田镐轻飘飘的口气,叫几人顿时心头燃起怒火。
这是什么审案态度。
他们五个耐着性子,跟师爷、捕快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可这位田知府听完竟摆摆手就要走?
张子宸登时大怒,“田大人!李家昨夜丧命五口,您叫我们来配合问话,怎地不见李秀才本人?对于案件本身您要怎样判定?”
“那李家**当真是李宜昌小妾与奸夫所为?”
他们柳氏一门外加佟柏宁,一共五个举人,十只眼睛灼灼如火地盯着田镐,眼眸中的怒火险些将田镐的官袍烧个窟窿,田镐转身回来,看向他们的眼神总算带了几分郑重,他嗤笑一声,“李家**,本官也十分痛心,但那小妾与奸夫现已招认,**确是他们所为,不仅如此,幕后主使不是旁人,正是那屡屡科考不得志、被家中爹娘苛责的李宜昌!”
“人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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