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停下脚步,回头饶有兴致地看向蒋济同。
没穿越前,常听人说:装杯遭雷劈。
这位仁兄小小年纪,就深谙此道,显然是装杯许久很有经验。
周毅虽然是个结巴,但四个字以内还是能十分流畅的说出来,他淡淡然回过头,与蒋济同视线相接,言简意赅地问,“我认识你?”
……
两边院子安静了足足能有五秒。
武官家出身的铁峰第一个噗嗤笑出声,“哈哈哈哈……”
紧接着是张子宸与唐星宇,哈哈大笑说:“听见没,咱周毅都不认识你,跟你说的哪门子话!”
王若晖也跟着笑,“嘿嘿,嘿嘿……周毅说的对!他、他根本就就不认识你!”
霎时间蒋济同的脸绿了。
不光他。
所有万氏族学的人脸全绿了。
蒋济同明显是运了运气,压着不悦,扬起下颌说:“我听说过你,今年我已下场,县考三场头名都是我,府试待会放榜,头名也会是我,待我取得院试头名,等你一年,明年凉州乡试,你来与我争上一争!”
“?”
“!”
这位骚年你好大的口气哦!
蒋济同这话的意思,是全然没把整个凌河镇的考生学子放在眼底,是把进来读书不到两个月,便聪慧传遍东临一条街的周毅放进眼里了?
周毅心想:“我真是谢谢你了!”
院子众人都在等着周毅的回答,包括他的先生柳三泰。
学子之间比拼才学乃是常事,但天才比拼可就不常有了,通常聪慧绝顶的人才,普通学子哪能望其项背,蒋济同年仅九岁,就连取数场科举考试头名。
这样的成绩,虽只是秀才院试之前的考试,但让当年的柳三泰与之相比,也是略逊一筹。
周毅这个学生,他第一次见便知他聪敏过人,与一般的孩子不一样。
但才学与骨气傲气不是一码事。
若今日周毅败下阵来,畏惧蒋济同威势,柳三泰就要另有一番看待了。
“常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这有有一首诗,你若能完整背下来,我就承认你厉害应了你明年的约。”
周毅开口那一刻。
整个柳氏学堂院内的人,眼眸为之一震。
蒋济同倨傲地道:“你尽管念来。”
他根本不信,会有他这个年纪孩童接触到的诗词,能难倒他。
周毅冷哼了声,将当日柳三泰考他入门的诗句,一字不漏念了出来:
“江干高居坚关扃,犍耕躬稼角挂经。篙竿系舸菰交隔,笳鼓过军鸡狗惊。”
“解襟顾景各箕踞,击剑赓歌几举觥,荆笄供脍愧搅聒,乾锅更戛甘瓜羹。”
念完之后,周毅摊手挑眉,“你请吧!”
蒋济同一愣,脸上血色霎时间凝结成一块。
周毅念的太快了,半点没有结巴。
“这是什么鬼诗词?怎地从未听说过?”
万氏学堂的人立刻,皱眉反驳,“念这种诗词出来,不是故意刁难人么?”
“不行就说不行的!”
张子宸家里酒楼遍布西北,根本不怕得罪县令的儿子,“技不如人,认输不丢人!”
“就是!”
唐星宇说道:“先行挑衅的是你们,反倒说我们阿毅故意刁难人,可方才我们阿毅都不认识你们!”
蒋济同的脸已经一阵青一阵白。
哪一首诗,听起来韵律意境都深奥到在大脑中,难以组装,只晓得是一副春日捕鱼田野场景,姓周的那小子念完之后,他也就能勉强记住第一句。
至于后面的……
蒋济同是今年下场学子中,天资最高最聪慧的学生,他本人更是凌河县尊的幺子,院试之前他已经连胜几场,若平稳拿到院试头名,来日他万氏书院盛名必起。
万钧身为教导多年蒋济同的先生,本来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但当柳氏学堂那个孩子念完。
他便知不好。
这诗……这破诗谁**能记住!
“五、四、三、二、一……”
周毅仰头念了五个数,然后盯着蒋济同愈加难堪的脸色,轻声说:“你输了哦!”
蒋济同简直气结,“你……”
周毅道:“我方才所所念诗词,乃是柳柳氏学堂入门考——考题,连这这你你都背不下下来,你们万氏学堂不过如此!”
“你若今年夺得院试魁首,明年乡试我必定奉陪,但你若院试没中魁首,来年的乡试我也要参加,你和你万氏学堂的同窗们便等着看,我高中、高中解元吧!”
“呵!好大的口气!”
“你以为秀才功名,遍地都是人人可得?”
这次开口的不是万氏学堂的学生,而是万夫子本人。
方才蒋济同被一首拗口的诗词难住,让他的面子很是挂不住,他更不信这个看起来与桌腿一般高,话都说不明白的豆芽菜能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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