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九品典簿徐牧急匆匆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串人,脚步急刹在几辆马车跟前,揣着手乐呵呵地道:“周解元!昨日是下官搞错了登记,才把你们分配到马上要翻修的院子来,这是弄错了!弄错了!”
这徐牧点头哈腰,语气讨好。
张子宸一下子眼眸亮了,并且很快抓住徐牧话中重点,“合着你是等了解元周毅一宿,知道我们这闹鬼的荒草院子住着,今个早上才来?”
此时,草丛另一侧方便完的唐星宇也回来了,一向稳重的他,被这九品官气的都笑了,“徐大人,今早我与其他监生打听过您,知晓您平日作风,喜好拜高踩低,您可真是好眼力呢?”
“我还以为您今个才知道山西凉州周毅是解元!”
“那你觉得我们这三个不是解元的举人是什么?是监生家里可以随意打发的小厮么?”
唐星宇又把话锋转移到跟随徐牧而来的国子监几个博士,还有司业(副校长)丛元林与刘钊身上,“呦呵,来的人还真齐全呢,连今年山西的两位副考官都来了!真是失敬失敬!”
国子监一行人,被唐星宇几句话贬损得面子全无。
徐牧咳了一声,四下张望,终于在马车还没收拾的被褥里,捕捉到山西解元周毅的身影,他干咳了一声,讪讪道:“那个……周解元,方才下官的话你听到了吗?”
他们来之前,周毅正坐着给王若晖上药。
他们一来。
周毅药瓶一扔,直接躺下了,他躺得潇洒,翘着二郎腿,悠悠地道:“那我同窗兄弟与大人您说话,您听到了吗?”
“……你!”
徐牧险些噎得仰倒。
这时,国子监博士刘钊站了出来,唱红脸道:“周解元!说起来你的试卷还是本官亲自提上来的呢!”
周毅道:“记得的,副考官您是易经一房的主考官!”
刘钊是山西乡试易经房的主考,按常理,周毅该是他的门生。
“那恩师来请,你还不下车?”
刘钊昨个下午就已听说了周毅大闹肃王府的壮举,任他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个周毅的后台竟然这么硬,有个简在帝心的舅舅也就罢了,还在肃王跟前如此得脸。
“刘大人,师生之名晚生可不敢当!”
周毅轻笑了一声,“晚生师承柳三泰柳公,课业除肃王、杨学台外,并未接受过任何人指点,恩师?刘大人您还是免了吧!”
就在这时。
国子监上下,不少闻声而动的学生赶来,从前狗路过都嫌撒尿扎腿的荒草院子,眼见着人越来越多。
刘钊的面子顿时挂不住,怒瞪周毅的眼睛仿佛喷火,却又不得不把怒火压下去。周毅口中不论杨士庸杨学台,还是柳三泰,在文坛上名声都比他高上许多。
更遑论肃王。
一时间刘钊的脸色比吃屎还难看。
丛元林在一旁听着,顿时内心讶然:这小子这是蓄意报复呢!
“哎!你们快看,这破落院子咋还有人住呢?不是说以前上吊死过人,国子监早都封了这院子,连路过都叫人小心……”
“不清楚啊!这怎么……连司业大人、几院博士都来了,在弄什么?大白天驱魔么?”
“什么驱魔,你没见那院里的都是年纪不大的读书人,没准就是今年来报道的举人监生,快看,徐牧也在,这老小子最不是东西!没准又是在难为人,不卡点子银子不罢休,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九品官,在人才济济、堪称国家高官预备役的国子监里,屁都不是!
流言顿起。
顿时,国子监一群司业、博士脸如火烧,纷纷给刘钊使眼色,叫他赶紧把这几个人安置出去——堂堂大邕最高学府,叫人住闹鬼的房子,这叫什么事啊。
磕不磕碜?
难不难看?
刘钊被周毅怼了个仰倒,疯了似的给丛元林挤眉弄眼:这家伙连他这个易经座师都不认,我是不好使了,你来!
眼见着荒草院子前的监生越聚越多,连今年马上要考翰林院的学子都来了,丛元林两眼一黑,硬着头皮道:“周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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