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霓裳!你把钱藏到哪里去了?”
愤怒的纪天德长老怒拍着桌面,“这一成利润归中馈,七成利润归三房,当年可是白纸黑字画押的!”
“就是!二十万两中馈变成了两万两!一百四十万两老三家的利润全部失踪,你们二房可真贪心啊!”
张霓裳惊慌失措,“我怎么知道,这都是账房先生弄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看得懂账本,他交给我什么,那我便盖印什么……”
“你不懂,那堂兄也看不懂吗,二伯父也看不懂吗?”纪徽音步步紧逼,露出冰凉的笑意,“还是说,这贪墨别人家产的事,你毫不知情,一切全都是堂兄和二伯父所为?”
“不!我没这么说!”张霓裳惊跳起来,“不是他们!不是的!”
纪如河吃喝嫖赌,养出个嚣张跋扈的性子,脾气火爆,酒醉之时会打人,张霓裳一想起来就皮肉痛,哪里敢把帽子扣到自家夫君头上。
说不好便被纪如河休了,她出身歌姬,没有娘家做靠山,要是被纪家赶出去,她就没有容身之处。
纪影安是她的心头肉,她更加不舍得让自己儿子担这大罪。
说不得,这罪只能由自己一力承担了。
不就是贪墨自己亲戚财产吗,这年头吃绝户的人比比皆是,官府也管不过来,就算闹上公堂,横竖银子都被纪如河挥霍得差不多了,死皮赖脸的混过去便是!
想到这里,张霓裳一咬牙,“是!是我让人做的账!我认了!那又如何?”
“无耻之徒!”纪天德长老起得一脚将张霓裳踹倒在地,“钱在哪儿!”
长老们最关心的便是这银钱的去向。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二百两白银足够普通百姓一家过一辈子了。
他们纪氏宗族也不是什么大宗族,有许多普通家庭,在城郊种田的种田、做小营生的做小营生。
原本这十来年陆陆续续进账两万两中馈做补贴,大家都觉得日子还凑合过得去。
可如今一听,原来大家是有二十万两的巨款!
这如何忍得了?
张霓裳破罐子破摔,“被……被老爷,都花去赌场了……”
众位长老闻言眼前一黑。
都被纪如河那个败家子挥霍出去了?!
这赌场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进了那里,还是日积月累的银子,根本追不回来了!
一想到这里,众人恨不得将二房的人拆了骨头分食!
纪徽音在一旁适时的添了一把火,凉凉的叹气。
“唉,十八万两中馈啊……这么多银子,倘若能拿来在族中建个学堂,请个教书先生,将我纪家一族的孩子聚集在此上学念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孩子大了,考个秀才,中个举人,我纪氏一族本该兴旺发达,就被二伯母你们鼠目寸目寸光的败落了。”
“你看看,这十来年,我纪氏除了大伯父,还有谁家的孩子有功名傍身?”
张霓裳瞠目结舌的看着纪徽音,“你……你这是什么话,你三房钱最多,别说十八万两,就是一百八十万两也拿得出来,你怎么不去为族里建个学堂?别把这么大帽子扣我二房头上!”
纪徽音表情十分无辜,“我三房的钱不是也被二伯母做账做没了么?要是二伯母不把我三房的利润贪墨了去,替族里建个学堂算什么?修桥铺路我都答应!”
纪徽音这把火果然把长老们的火烧得更旺了。
“张霓裳!你少扣帽子给徽音,三房有多少银子那都是纪三爷当初留下的!”
“而且纪三爷在世时也承诺将他名下所有财产的利润抽一成给中馈,福泽族人,如今是你们二房把这一成银子给贪墨了,你得赔钱!”
张霓裳缩起了脖子,眸光闪烁,“没了,你们就是拿我的命去,也没钱了。”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德行,钱到了他手上,一天就没了!”
她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我也是命苦啊,你们以为我辛辛苦苦卷了那么多银子,其实我连打个水漂的声响都没听到,就进了赌场那些天杀的人手里了!”
“这银子,我也没用过,说来说去,还不是给你们纪氏一族的人用掉了,就是我这两个女儿,她们也都是姓纪的,我落了个什么好啊……”
纪月珠和纪荣儿才十来岁,见到这情况早吓傻了,从事发到现在,纪徽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逆转形势,她们现在还没回过神呢。
如今娘亲大哭,她们就跟着抱头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们,我们也没有花多少银子,我们也不知道银子去了哪里……”
众人看着身披绫罗绸缎的纪家姐妹,嘴角直抽,这像是没花多少银子的样子吗?
族长见众人那表情,早吓得不敢说话,生怕祸及到自己身上,双脚微转,躲去了大家身后。
张霓裳揪住藏到众位长老身后的族长的衣角,面目狰狞,“族长,你给我做主,你一定要帮我!”
族长忙不迭的抽着自己的衣摆,“这……这让我如何做主?你自己都认了……”
他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绪,端起族长的架子,向众人建议,“
诸位,这是纪氏宗族的家丑,闹上公堂让人看了笑话。”
“况且,纪家二房是什么情况大家也知道,纪老二是个不成器的,若说他把银子花光了,我是信的,我们如今追也追不回了,不如让纪老二媳妇回府,凑个两万两银子出来赔给中馈。”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长老们把这事压下去,如何?”
族长说完,冲张霓裳拼命使眼色,对方接收到他的信号,急忙一口应了下来,“对,对对!”
“长老们若愿意将此事压下去,不让族人知晓,我愿意回府凑凑,凑两万两白银,返回给中馈!”
族长的话让愤怒的众人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两万两白银,这不是个小数目,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中馈是追不回了,至于三房损失的银钱,其实与他们无关。
眼见如今又有一笔巨款砸下来,大家都心动了,一时交头接耳起来。
纪徽音冷眼看着,她早就看淡这人心了,这世上多的是人被利所驱,什么正义,什么亲情,在金钱面前通通不堪一击。
她并不奢望宗族会有人替三房出头,她也只不过是要利用族人来打垮她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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