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徽音深深的看了萧无妄一眼,诧异的发觉,他那神态似乎并没有作假,不由心惊。
她一直在揣测萧无妄到底是不是认出了那夜那个女子是她,一直无法确认,又不能直接问他。
如今看来,他这认真的表情,倒真的像是认出了那夜的自己。
纪徽音心里发慌,紧张的咬住了唇。
她可以嫁给萧无妄,与他联手,扳倒共同的敌人大长公主,可是她不能与萧无妄携手一生,因为她不敢相信男人。
倘若这孩子真的被萧无妄认出来是自己的,将来和离之时,她还如何把孩子抢回来?
纪徽音不敢再说话,低着头猛吃了几口,气氛一时陷入诡异。
小皇帝眨着眼,悄悄的凑到她身边,“老实说,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萧无妄的。”
他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倘若是萧无妄胡乱认儿子,朕绝对不答应,朕给你做主,把你重新赐给孩子的亲生父亲!”
纪徽音嘴角一撇,那结果不是一样的么?
这时,旭西急匆匆走了进来,“王爷,属下们挑了水性最好的弟兄们,还有当地采珠的人,一起潜入了沉船位置的海底,在方圆三十米搜遍了,找不到赃银!”
萧无妄的脸沉了下来,对纪徽音道:“情况有些复杂,我再去一趟沉船位置,你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动。”
萧无妄走后,小皇帝这才问道:“我似乎忘了问一问,萧无妄此次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好好的买一艘船,跟着你的船队,就是为了给你纪家船队保驾护航?”
纪徽音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皇上,你国库的银子丢了,你知道吗?”
小皇帝大惊失色,“胡说八道,朕国库的钥匙放在秘密的地方,除了朕,谁都不知道,谁敢偷朕的钥匙?”
“不是偷你的钥匙,是我大伯,纪如海……”
小皇帝已经跟到这里来了,萧无妄看样子也并没有打算瞒着他,毕竟他们当初的设想就是人赃并获后,立刻上报小皇帝,处置纪如海的,如今让小皇帝提前知晓一点也无妨。
于是纪徽音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说给了小皇帝听。
小皇帝听完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在纪徽音以为他会将纪如海骂得狗血淋头发誓斩首时,小皇帝猛然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当初萧无妄不阻止我升纪如海的官,我还以为他怕了,谁知道他竟然是等着抓纪如海的把柄!”
“我去他奶奶的!他敢利用朕!”
纪徽音:……
“皇上,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沉船那边的情况吧。”纪徽音听闻赃银失踪,胃口便没了。
不把这批巨额赃银追回来,便不能治纪如海的罪,这还是小事,这银子,是章丘百姓的护命之财,万不可平白流失。
小皇帝方才虽然是混球胡闹,可其实心明眼亮,知道赃银被贪涉及民生,也是毫不拒绝,立刻便叫人再放了一艘轻舟下水。
船上的银鹰军本不敢让纪徽音前去,可奈何皇上有命,不得不从,只能无奈护送二人上了轻舟。
沉船处离他们的大船大约三海里,轻舟过去转瞬之间,只是那一处的海水如今被搅动得深灰浑浊,水势复杂,并且纪家的船队因为沉了一艘船,所以在海面上纵横交错的停锚。
从天空往下看的话,就像一副画布上,横七竖八的画了许多毫无章法的线条,航道都被堵了,将后面的船只也阻拦了,那片海域如今就像一锅热粥在翻滚。
纪徽音好不容易才在海面找到萧无妄等人的小船,正想让人开过去,就碰到了另一艘小船。
纪寒松站在船头,眼神阴沉的盯着她,声音凉凉的,“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纪徽音笑道:“原来是大哥,这船队是我父亲的产业,如今出了事,我当然赶来了。”
纪寒松眸光一闪,眼里的狠毒几乎遮掩不住。
他这三妹真是命大,派出去的人在海里都没有弄死她,反而差点让他错手犯下弑君之罪。
不过也好,要不是因为他派出去的人逃回来,他还不知道,原来皇上竟然跟了上来,更不知道,他们船队后面还有萧无妄的人。
纪徽音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明知故问道:“大哥在担忧什么,不过就是一艘船,我纪家家大业大,区区一艘船和货物,我纪家难道损失不起?还是说……”
“大哥在那船上放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纪寒松哈哈大笑,掩饰着心里的忐忑,“三妹不要说笑了,这里人多眼杂,三妹随口一句玩笑话,要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我纪家的名声便败了。”
纪徽音冷下脸,一语双关,“大哥知道人多眼杂便好,妹妹一句话尚且可能让有心人做文章,倘若大哥真的做了什么祸事,败的就不是纪家的名声了,说不好全族之人都会被你牵连。”
纪寒松脸一僵,终究是忍了下来,“我也是要考功名之人,这些大是大非,我拎得清,就不劳三妹提醒了。”
纪徽音也不再纠缠,命人将轻舟驶到了萧无妄的小船近前。
萧无妄见到她,脸上便浮现一丝怒气,“纪徽音,你就是不听话,大着肚子
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乱跑,要是掉进海里,本王都不见得能救你上来!”
纪徽音当然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所以也不顶嘴,只是陪笑问道:“我不放心王爷,如王爷所说,这里人多眼杂,我要是不过来看着你,我就是在大船上也不安心。”
萧无妄被纪徽音头一次这么“关心”,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时什么气都消了,脸色一霁,朝她伸出手来,“过来,站我身边,牵住我的腰带。”
小皇帝偷偷给纪徽音竖了个大拇指,“对了对了,这便是顺毛捋的真谛,纪徽音,你快出师了。”
纪徽音真的乖乖的抠住了萧无妄的腰带,从他后背探出头,感觉他的衣裳湿漉漉的,全都是海水的咸腥气息扑鼻,便知他刚才亲自下海了。
可见的确是一无所获。
不过,萧无妄常年在西北,对海域一事知之不深,也难免会有所疏漏。
所以,纪徽音问道:“水下可有什么异常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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