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得到林风扬不爱她,也猜想当年的那些劫匪,或许是林风扬为娶她而设下的局。
但为了孩子,为了她的阿遇,纪徽音步步退让,处处忍耐。
倏忽间,林风扬转过头来,眼底迸出浓烈的厌恶,让纪徽音的思绪一瞬回转。
“你自己也说了,我若不是为了你那富可敌国的家产,又怎会娶你这样一个破鞋,替别人养着一个野种!”林风扬蓦地站起身,讥讽地大笑,“我允那野种姓林,我仁善已极!我管他死在哪个地方?!”
纪徽音呼吸逐渐急促,倾身一把抓住林风扬的大袖,浑身抖似筛糠。
她原本已病入膏肓,嗓音嘶哑如同泣血:“林风扬!你,你这个小人!”
他忽地将纪徽音从榻上硬生生捞起来,恨声道:“我是小人?那你这样早都脏了身子的贱妇又算什么?”
纪徽音满眼憎恨厌恶,斜眼冷冷瞧着林风扬,眼泪从猩红的眼眶中滚出,顺着面颊缓缓落下。
林风扬微微喘气,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咬牙切齿:“我告诉你,那野种早就下地狱了!就是我命人在他的伤药中下毒,他死的时候,还不停地叫着,娘,阿娘……”
他顿了顿,神色阴狠,“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纪家的家产,在哪?”
纪徽音的眼神已经慢慢涣散无光,只余气声,“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林风扬后槽牙紧咬,目光不停地在纪徽音面上逡巡,神色扭曲而疯狂。
他猛地一松手,纪徽音倒在榻间,外头的光映在那枯瘦干瘪的面颊上,早已不复当年的清丽容光。
她只余进气,不见出气,一双眼睛里的恨意不减,死死钉在林风扬身上。
“你这个,卑贱,”纪徽音倒着气音,“你害了我的阿遇,我的阿遇……你,你会不得好死!”
林风扬大喘着气看向窗外艳阳,忽而癫狂般的大笑起来。
他喃喃般的道:“不说是吗?没关系,等你死了,我自以纪家女婿的名义申报官府,由官府掘地三尺,总会找到。等找到了,也不枉当年,我费心娶你这贱妇!”
他转身,缓缓走出了房门。
纪徽音伸出手,遗恨地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背影。
她已经是气若游丝,悔之晚矣。
只愧没能保住她的独子,她的阿遇。
纪徽音伸出的手缓缓下落,瞳孔渐渐涣散,只余眼底一点点散去的白光,其中若有若无,是一个少年的身影。
她的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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