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袁知远仿佛空耳了,“什么?”
他怎么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子,还一身富贵逼人,长得貌美如花那种。
纪徽音见他傻不隆冬的模样,忍住不嫌弃。
真的如纪徽音所说,才华堪比苏慕风么?
纪徽音含笑,“义兄与扬州纪家通信多年,妹子对兄长的书信熟记在心,一直盼有机会相见,如今终得一见,实是幸哉。”
袁知远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你是小音……”
袁知远再次坐在仕林酒楼时,终于不再是蹲在角落蹭食的那个落魄秀才。
他坐在酒楼最好的雅座,周围投满了艳羡的目光。
这几天酒楼里最穷的那个书生,每日靠上街卖点字画积攒下一段路费的袁知远,突然认回了一个妹妹!
据说这妹妹是扬州前首富的女儿,家财万贯。
当真是让人羡慕。
“小音。”袁知远坐在雅间的时候,还是像做梦一般。
萧无妄皱眉,“你这是什么称呼?”
他挺不爽的,这个书呆子一双眼睛黏在纪徽音身上抠都抠不下来,还专门起了个肉麻的称呼。
小音?
这么亲密的称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认识多久了!
好吧,其实他们虽然没见过面,但的确认识十来年了。
但他这不是吃醋,真不是,就只是不爽,十几年没见过的人,不还是个陌生人么?
袁知远谦虚的看向萧无妄,“请问,在下应该如何称呼?”
“萧夫人,或者安王妃。”萧无妄大言不惭的回答。
袁知远大惊,看向纪徽音,“你嫁人了?”
纪徽音:“……虽然……但是……”还不算夫人,更不是王妃。
不过她的目光接触到萧无妄不满的视线,识时务为俊杰的点头,“马上就嫁的。”
“哦。”袁知远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
其实与纪徽音虽然从未见面,但每回书信来往中,他能感受到对面那个女子的性子。
那是一个温柔恬静,谦恭温良的女子。
每每读起信上的寥寥几行,不知不觉之中,他脑中便浮现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形象。
对她,他早倾慕已久。
乍一见面,这女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惊艳,让他一时忘了神。
却不曾想,她已嫁做人妇。
袁知远是个克己守礼的君子,既然对方已经嫁人,自己当然不能再肖想了。
他当即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萧无妄,笑了笑:
“既然小音已经嫁人,这称呼确实不妥,但称呼为夫人或者王妃也太生分,我是她的义兄,如论如何,也得喊她一声妹子。”
“是吧,妹夫?”袁知远鼻子一抬,看着萧无妄。
别以为他鼻子失灵,闻不出这位安王殿下如今浑身上下的酸醋味。
抢了他爱慕多年的姑娘,叫一声“妹夫”,从此以后,他就是大舅子!
安王殿下又如何,还不是得讨好大舅子?
萧无妄:……
他可能真的看走了眼,真不是个书呆子。
两个男人之前的暗流汹涌并没有影响到纪徽音,她单刀直入的开口:“义兄,这次前来寻你,是想邀请你一同回并州,前往五台山。”
袁知远愣住了,“可是我要进京去赶考……”
萧无妄:“圣上去并州了,你去京城做什么?”
他又开始觉得袁知远是书呆子了。
袁知远:“我去赶考,圣上又不做考官。”
他觉得这安王殿下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
一时之间,火星子又在雅座之间乱窜起来。
纪徽音看看萧无妄,又看看袁知远,终于感觉出这二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火药味。
她轻咳了一声,将话题拉回正轨,“义兄,我知你十年寒窗,为的就是今日要一朝出人头地,只是圣上此次西巡另有目的,他如今急需人才,倘若能助圣上一臂之力,兄长虽然失去了科考功名,但能为天下百姓的安定大业为计,也不失为一种另辟蹊径的好办法。”
面对纪徽音娇软的诉求,袁知远的脸色迅速好转。
“妹子说的哪里话,林夫人这些年经常襄助我与母亲,我们母子得纪家恩惠多年,我早该报答了。”
“别说不参加今年的科考,便是要我的性命,那也是应当还的。”
袁知远本就是并州大同人士,大长公主一年前突然从金陵迁往五台山礼佛。
当时的大长公主西行是轰轰烈烈。
毕竟在天奉,谁不知道大长公主势大,而且与皇帝感情甚笃,所以传闻中,大长公主西行,是因为与小皇帝闹了矛盾。
帝王家嘛,哪怕感情再好,涉及到了小皇帝长大后的权力之争,多多少少总是会与历史惊人的一致。
所以当纪徽音提出来要自己跟随回并州,他便大体猜测出来了。
只是……
袁知远苦笑,“妹子,我只是个无功名的穷书生,能帮到你们什么?”
纪徽音的瑞凤眸子里闪过一抹光泽,道:“我有办法……”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西巡的路上一路
畅通。
浩浩荡荡的御驾从洛城再经过了半个月,顺利抵达了五台山。
此刻的仙山缭绕,云海在半空翻腾,日光洒下,将整座仙山镀成金色,远看去就似神仙居住的宝地。
大长公主与五台山的僧人们早早便在前寺相迎。
与纪徽音所想的傲慢不同,大长公主竟然亲自出现在前寺,而且还站在山门前,与方丈一同迎接。
完全没有传闻中势力比皇帝还高一头的模样。
要不是她一头象征身份的鸾鸟金冠,纪徽音还以为这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没错。
老太太。
纪徽音站在萧无妄身侧,目测了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与你同辈?”
为何一个是年过五十的老太太,一个却是正值青年的年轻男子?
萧无妄将头低下来,偷偷蹭在她的耳边低语,“同辈是同辈,只不过我与她没有半个铜子的血缘关系,我是燕家人,当年只是因为灭城所以被萧氏皇族收养而已,而这位大长公主,她是先皇的大皇姐,比先皇还年长十岁。”
纪徽音:……是她草率了。
小皇帝还未从马车下来,一阵龙卷风般的影子便从他身边刮过。
夕瑶嚎叫着扑向了大长公主,“母亲、母亲……你要替女儿主持公道!”
大长公主萧尔若抱住她,露出慈爱的笑容,手掌在她的后背轻拍,嘴里轻声责备着:
“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懂事,皇上是天子,安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们两个怎么会跟你这个丫头计较?”
她看向小皇帝与萧无妄:“本宫这孩子养得娇宠了些,还望皇上和安王担待。”
她的话说的还挺客气,可那态度却不那么客气,让人担待,可态度却是一副你们不担待又能怎样的模样。
小皇帝笑嘻嘻的,也学着夕瑶的模样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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