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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三)

小说:

穿成少将军后一心只想苟命

作者:

小沥喵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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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丰晔眉毛微蹙一下,只是短短一刹,却已被季晚捕捉到。

“将军,殿下没事,今日他有事抽不开身。”

没有理会丰晔的再次阻拦,打开他堵在门上的手,径直往里面冲。

丰晔还想拦,甚至不惜动武,哪知季晚早已悄声唤起季家枪法,五感变得更加敏感,腿脚更加轻便,轻微一闪身,就躲开了他的攻击,然后伸手向后一抓,用力一拉,丰晔就被她擒在手下。

“丰侍卫,莫不是以为能打过我?得罪了!”季晚冷声道。

给他后颈处一击手刀,将他缓缓放下,便继续沿着青石板铺成甬道,往里走去。

怀王府中的侍从听见打斗声,纷纷向大门处跑来,季晚熟练闪身,一一击倒,渐渐人越来越多,胳膊腿窝生生挨了几棍,眼看着,她快招架不住,清冷不带温度的声音赫然响起。

“停手!季将军好大的胆子,敢擅闯本王府邸?”

季晚抬头看去,正是殷骓,他身穿白色长袍,发丝随风飘荡,一双凤眸斜睨着她,从脖颈蔓延上脸,片若桃花的红疮,触目惊心!

猛吸一口冷气,他果然中招了。

见季晚死死盯着他脸上的红疮,殷骓索性别过头去,用扇掩面,将声音提高,微带愠色说道:“季将军,你是来看本王笑话的吗?!来人,送客!”

季晚躲开那些拉扯自己的侍卫,苦笑着说道:“殿下,帝都桃靥蛊波及多人,属下想来确认您是否无事,看来您也没能幸免。”

闻言,想到她竟是关心自己,殷骓眸子水波流转,唇角带上一抹弧度,低声说道:“本王无事。”

“怎能没事!?桃靥蛊先是红疮,而后发烂化脓,全身溃烂至死!”季晚的那颗心脏,似是被人一把掐住,疼的她全身颤抖不止,只能狠狠抓住胸口的衣物。

殷骓见状,赶忙上前来扶,快要碰到她时,又收回手,轻声说道:“怎么?胸口又疼?丰晔!”

季晚摆摆手,丰晔现在靠着门槛晕着,怎么可能过来?

“我没事,一时激动,你扶我一下。”说完,不等他考虑,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心依旧冰冰凉凉。

他想抽出手,但却被季晚死死抓牢,只能悄声解释:“会传染……”

“我不怕,我还会医治呢!”季晚站起身,朝着他嬉皮笑脸。

殷骓无奈叹了口气,任由她抓着,走进了里屋。

屋内气味很奇怪,各种药草香薰混在一起的味道,虽有些刺鼻,但并不至于让人感到不适。

见她微微蹙眉,殷骓说道:“早些丰晔带了几个大夫,替我瞧这红疮,外敷内用通通毫无效果,还让屋子恶臭难闻,所以不让你来,谁知你竟强闯。”

季晚仰着头,注视着他,嬉笑道:“谁让你怀王府的侍卫都打不过我,丰晔都被我一击手刀,直接砍晕。”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刀的样子。

见她满是得意,殷骓无奈地摇了摇头,“怪不得丰晔不在,胸口还疼吗?”

摸了摸,虽然还会隐隐作痛,心知那是buff的提示效果,不过这提示效果是副作用吧?这不比中蛊痛苦吗?

“不疼了。”

“真的?”

该死又被他发现撒谎。

“一点点,不过真没事,”季晚拍了拍胸脯,然后将殷骓按在椅子上,“让我看看疮口。”

殷骓不自觉别过脸,将衣领往上提了提,“别看了,疮口甚是可怖。”

“哪里恐怖?明眉皓齿,好看至极!”季晚第一次见他扭捏的样子,不禁噗呲笑了出来。

“明眉皓齿,你形容本王?”殷骓转过头,凤眸微挑,轻笑出声。

“别动,我有办法医。”季晚用手轻轻扳过他的脸,俯看着他。

他脸上的红疮,虽没有沐沐那般严重,但已经有一些地方开始流脓,用指腹轻轻点伤口周围发红的皮肤,抬眸看他反应,却对上他如同一汪清泉的眸子,不禁脸上浮上一抹殷红。

该死,怎么有种想跟他贴贴的冲动!

季晚连忙收回手,眼睛尽量不对上他的视线,轻咳一声,说道:“我有办法医治,但是会很疼,请殿下忍耐一下。”

“嗯,”殷骓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嘴角的弧度再次加深,“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我需要一把刀,还有纱布。”

“来人,取刀和纱布”

殷骓吩咐下人拿来一捆纱布和长短不一的各种刀,长的近乎半米,小的约莫小指长短。

这些刀齐刷刷摆在季晚面前,她猛抽一口凉气,随即一眼相中了最小的一把,这样切手应该不疼,她想学着季筠那样切手放血,转移桃靥蛊,但又不确定,所以极小声“汪汪汪”三声。

“嗯?”但是被耳尖的殷骓听到。

“哈,没什么”

【滴,我在】

“怎么转移桃靥蛊?”

【转移桃靥蛊的方法:用流血的伤口,涂抹红疮部位,等待片刻即可。】

“所有疮口都要涂抹吗?”

【无需全部涂抹,只要感受不到疼痛,蛊毒就算成功转移。】

看样子,跟季筠展示的没什么区别。

季晚歪头看着殷骓,“殿下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嗯”了一声后,殷骓仰头闭眼,微微蹙眉,似是处以死刑的犯人等到脖颈一刀,但却迟迟没有等来刀刃的寒凉,睁眼一看,正巧看见季晚牙咬切齿地在手上割了一刀

刚想阻止,就见她满是鲜血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刚将手放到殷骓脸上,季晚能够清楚感受到手被牢牢吸住,血液疯狂倒灌,伤口处似有无数的小蚂蚁啃咬,顺着血管蜂拥而进,爬向她的四肢百骸。

原来转移蛊毒这么痛苦,以前她觉得用这种方法,在危机关头能多救几人,现在她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望向殷骓,他也没好到哪去,一只手想去拉季晚的血手,但因为疼痛悬在空中,眉头紧皱在一起,咬着牙没发出一个音节,但季晚能清晰听见他牙关打架的声音。

这种痛苦大概持续了一刻钟,殷骓白色袍子都已经被鲜血浸染,红的触目惊心,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反观季晚,面如白纸,脸上毫无血色,当感受到伤口的痛感消失,缓缓移开手,殷骓脸上的红疮竟已消失不见,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事了。”

说完,体力不支,向前一倾,倒入了殷骓的怀中,熟悉的檀木香再次萦绕在鼻腔。

感受到殷骓想将自己抱起来,但一想到他也刚经历了抽筋拔骨,吃力地说道:“别动,就这样,让我缓一下。”

“嗯。”

“你很好闻。”

“那就多闻一会。”

屋内,白衣沁血的男子怀中瘫软着另一个身穿玄衣头戴玉冠的男子,他们就像定格的雕塑那般,久久不动。

过了好一会,玄衣男子不舍地离开了他贪婪的温度,低头看看手上的伤口,狰狞可怖,自己那一刀还挺狠。一反手,手背上不知何时绽出形若桃花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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