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礼观真人飞出来将郑云桥抱起飞走。
被吓破胆的郑云桥,在扶礼观真人怀里瑟瑟发抖。
“师傅。这紫明道长不是人……”
扶礼观真人一把捂住了徒儿的口鼻,“不可说!”
杨暮客坐在原地眺望,招了招手让兮合过来一起坐。顺手掏出了一个新的蒲团。
兮合应邀坐下,置办了一桌酒菜。
杨暮客嘿嘿笑着拿起筷子享用灵食,“你们搭台,贫道唱戏。别想着用言语糊弄贫道。贫道在扶礼观多事,惹了你这真人心生厌烦,贫道猜得到。”
兮合也笑笑,“紫明上人心似明镜,晚辈自不辩解。前辈甩脱干净,却难为了我正法教。卢金山此时两难,那福景子如今焦头烂额,处置邪蛊。晚辈自然要给自家子弟找补一些。这昭通国是块好地,通东西。福水子也该从船上下来了,说不定不日前辈会与其相遇。”
“至秀真人不争一争?”
兮合斟满酒杯,推到杨暮客桌前。“人家本来谋划的就是北面,福水子收拾完邪蛊,也不必回卢金山,要与福水子一同设立道场。”
“偌大一片天地,你们俩就这么瓜分完了。”
“怎么,前辈现在想要分一杯羹么?”
“啧。贫道早就说过。管不得……你却不信。”
兮合盯着杨暮客细细打量,“现在信的。但前辈扶礼观之为,晚辈难免生疑。”
杨暮客呲着白牙一笑,“怎地,这么端详贫道……不若用观心法,贫道不记仇。”
兮合摇摇头,“前辈误会晚辈了。晚辈只是好奇,前辈竟不遮掩……”
杨暮客吃着东西,哼哼两声,吞了口中物说,“遮掩什么?你们谁人不知贫道是个鬼修托生。至于那个小道士,让他吃吃苦头是为他好。”
兮合觉着有趣。这长辈明明是个大鬼,但言语轻佻,明显就是个少年心性,这会儿故作老成起来。他问杨暮客,“前辈为何如此论道?”
杨暮客也等着他这一问,“贫道在扶礼观看了他家经典。虽就一眼,但根据他家方丈的行径来看,又怎是个持孤礼御守一方天地的修士。那郑云桥心高气傲,还是个一腔热血的小娃娃。拿着自家经典奉为圭臬,处处功德礼教。按照郑云桥的路子,贫道怎斗怎么都赢……”
兮合点点头,“那前辈就不是这个性子了么?”
杨暮客咬着筷子,“贫道也是这个性子怎么了?针尖对麦芒,活该那筑基的小道士吃亏。贫道看你顺眼,给你交个底。贫道是如何有的那般能耐,是一点都记不得……”
听了这话兮合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小道士言行轻浮,缘是本就经历浅薄。“前辈心性单纯,有益于修行。忘却旧事是好的。”
啧。“贫道都说了,不是忘却,是不记得。贫道偶尔能想起生前的事儿,但死后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兮合憋着笑,“敢问前辈有何不同。”
杨暮客拿着筷子,比划了着,“就好比这双筷子,若我是做鬼时忘了的,那我总能找着一个点,我记不得什么了。但我当下就是这根筷子,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但就没有当鬼的那段记忆。”
兮合脸上的笑容没了,谨慎地问了句,“前辈死后便成了鬼王修士?”
杨暮客眼珠转了转,“你可以这么理解……”
兮合听完便知其中还有秘辛,但紫明上人不能言说。他不敢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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