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姑娘自己的事情,不必告知我。”齐陟打断她说道,“桑辰向来口无遮拦,我替他跟你赔不是。”
青年看起来客气疏离,仿佛先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陶绾淡然一笑,“桑辰向来心直口快,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桑辰看到齐陟袖子下紧攥着的手,连忙就道:“那属下先行告退。”
明明很在意,可又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对了大人,陛下让您和傅阶找什么宝物啊?”陶绾压下心底的不快问道。
齐陟带她往房中走去,两人在桌案前坐下,“先帝驾崩时,宫中失窃,御前总管王成窃取太后宝物出逃。陛下一直以来都在命人追查王成的下落,半月前,方追查到王成逃到了永川的密村。”
陶绾眼神微变,她手指在桌案上轻扣。
“怎么了?”齐陟轻声道。
陶绾双唇紧抿,“少时父亲曾到过密村,听父亲说,密村古怪得很,又不服从永川知府管教,傅阶不会趁此机会出手吧?”
“再怎么古怪,密村也还是在大魏境内。”他轻声说道,“不过傅障此人向来好逸恶劳,大约他明日不愿和我们同去。殿下那里,我倒不会担心。只是你……”
他抬眼看着陶绾,少女双眸微亮,“若他对你出手,倒会惹来诸多麻烦。”
他说罢,少女的双目顿时变得黯淡无光。
“齐大人,”陶绾靠近他说道,“你分明是挂心我,承认事实对你来说很难吗?”
少女有些委屈地望着他,齐陟动了动唇,“我为何挂心你,你想过吗?”
青年目光直白,陶绾竟然下意识就能想到答案,她不由得偃旗息鼓,“因为我们是朋友。”
这话他从前说过的。
“是啊,”齐陟笑了笑,“不过如今你有婚约在身,男女有别,你我之间,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近。”
说话间,他已经离陶绾远了些许。
陶绾看着两人拉开的距离,嗫嚅道:“我和程……”
“齐哥哥!”她正要说话,就见同玉拿着信跑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将门合上,而后坐在齐陟身旁将信递给他,“你看!”
齐陟轻扫一眼,“太后娘娘给你的家书?”
同玉摇头,“我怀疑,不是皇祖母丢了什么宝物,而是……”她压低声音说道,“国玺……国玺丢了。”
此话一出,齐陟和陶绾两人都变了脸色。
同玉焦急地看着二人,“皇祖母信上说,她近日常常梦到从前,父皇还在,她最后一次见到父皇时。
最后一次见到父皇,那是丰宁十一年,后来皇祖母就到了护国寺祈福,再回来时,就是父皇驾崩三日后了。”
她仍记得那一日,父皇将她抱在怀中,握着她的手在书案上写字。
皇祖母同父皇说着有关于再立新后之事,帝王听得心不在焉,只耐心地指点怀中女娃习字。
“陛下!”太后气恼道:“哀家在同你说正事,你迟迟不肯立后,前朝后宫动荡不安,你百年之后后继无人,不说大魏基业,你让宁和怎么办?”
帝王捏捏怀里的小娃娃的脸颊,“那就交给同玉,同玉撑不住还有那么多宗室子弟。”
他说着,拿起来一旁的国玺,放在女娃手中,“小同玉,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东西触手温润,底部方方正正,顶部被雕刻成龙的模样。
一只小手握不住,需得两只手捧着来看。
小女娃摇头,“不知道,但是好漂亮!”
“这是国玺,只有一国君王才能触碰,等你长大了,父皇把它给你,好不好?”
小女娃懵懂地点头,太后无奈地看了看这父女二人,“简直胡闹!”
她转身就离开了。
第二日,太后就到了护国寺祈福。
“虽然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可万一是真的,若是国玺落到了傅阶的手中,只怕大魏真的要出大事。”
齐陟连忙宽慰她道:“放心,我们会对傅阶多加防备,明日你也回公主府吧,这里有卫辽和程清在,不会有大事。”
“我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密村吗?我去的话,也好帮上你们。”
齐陟摇头,“不可,那里情况如何尚且不知,我还要分出神来防着傅阶,你若去了,只怕我分不出精力来照顾你。”
说话间,他感受到陶绾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陶姑娘对密村有所了解,她武功也不错,带她前去,我也好有个帮手。”
他这话不知是给同玉说的还是给陶绾说的,也没意识到这已经和他先前所说的自相矛盾了。
“那我也会武功。”同玉嘟囔,“我还认识王成,说不准,我一眼就能找到他。”
“你那点武功,若真是够用,也不会被人绑去金水了。”齐陟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小少女委屈地看向陶绾:“陶姐姐……”
陶绾摸了摸她的头道,“大人也是担心殿下,您在城中一定要小心,出府需得带上护卫。”
同玉抿唇,“那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她又叮嘱齐陟:“齐哥哥,你要照顾好陶姐姐。”
“不用齐大人,小女自己也会照顾好自己的。”陶绾连忙就道。
陶绾说罢,端起来面前的茶水就往口中送。
同玉面露诧异地看向齐陟,见他仿若无事,忙冲他使眼色。
“既然如此,那小女先回去了。”陶绾站起身来就出去了。
房中一片寂静,同玉将信收起来,无奈地叹气:“齐哥哥,你身为男人,就不要总拿乔,凡事都要适可而止。”
齐陟蹙眉:“何意?”
“你没看出来?”她用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看着齐陟,“陶姐姐都生气了!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不解风情的一个人。”
她连连摇头,“我日后的驸马可不能是你这样的。”
齐陟直觉头上冒黑线,又听到她悠悠说道:“齐哥哥,我知道,你心中是介意陶姐姐和程清的,可这门婚约是陶姐姐的父亲给她定下的,她都不知情。
更何况程清都说了,此事由她做主。她心悦你,那劳什子婚约也就不了了之了。你今日一整天都苦着张脸,方才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说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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