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媞从天台上走下来时,却注意到天台边站着一个白发红眼的高大女子。
女子看着约三十多岁,穿着一件薄薄的风衣,脖子上还带着抑制器——杨媞认识,那些不幸感染异质的人都会戴这种抑制器。
“我刚刚看了你二十多分钟了。”女人主动开口:“但很幸运,你最终没有跳下去,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什么都打不倒你了。”
杨媞默然,她垂头:“谢谢。”
“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女人微笑:“走吧,孩子。”
真奇怪,明明从外貌上来看,女人的年纪其实并不大,但言语间总能透露出一些……慈祥?
“爱并不是女人幸福的源泉,我不觉得人的一生就要追求爱。事实上,有许多更值得我们追求的事情,不是吗?”
杨媞震惊地看着女人,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但女人却很平静:“你要赶紧站起来,你要相信,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倒你。”
杨媞:“你是谁?”
女人:“我姓周,我只是来南淮出差的路人罢了,我觉得我们俩也许有相似性,来讨论讨论吗?”
杨媞跟着周女士,从顶楼一路慢慢向楼梯走下去。
“我年轻时,也是个底层的女孩,小镇出身,除了做题家的本事,一无所有。”
“但我喜欢上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他来自首都的官宦之家,和我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
杨媞听这些话就知道两人大概率没成,她问:“那你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找到了人生更有意义的东西,比如抗争,比如真理,还有追随我的伙伴,这些已经比配偶的宠爱更值得我去争取。因为爱情不是想努力才能得到的但其他的都可以努力得到。”
“而至于他……究竟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还是羡慕他的生活呢?”周女士苦笑:“当我达到了他的位置后,我发现我一点都不爱他了,可我却依旧很喜欢我的战友们——我们总是把对异性的嫉妒当成爱慕,其实我们更羡慕的是他们的生活和待遇,所谓的爱,是自己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一种代偿。”
杨媞豁然开朗,她明白了她对陆曜之真实的感情——是羡慕,也是隐约的“憎恨”,但当时的她完全想象不到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获得这些,只能寄托于“爱”,想企图依靠“爱”的力量从男人那得到财富和权力的再分配。
周女士按住杨媞的肩膀:“孩子,从此以后,尽情地去拼搏吧。我们本就是天上翱翔的雌鹰,巍峨的山峦仰视我们,天空才是我们自由的方向。”
杨媞:“我真的可以吗?”
周女士:“怎么不可以呢?任何人都有从底层翻身的能力,我们神洲的国母以前还是捡垃圾收破烂的呢。”
杨媞跟着周女士下楼,但拐过一个楼梯拐角,周女士不见了。
此时穿堂风而过,杨媞打了个寒颤,她刚刚不会遇见鬼了吧?
但这肯定不是个坏鬼,她一直在鼓励杨媞。
走出烂尾楼,杨媞呼出一口浊气,和之前的暗自神伤不同,现在杨媞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心里是别样的感觉。
总有一天,我也会走进这些繁华的大楼。
杨媞在大街上走着,当她拐到一条小巷里,一辆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来,居然是陆曜之的未婚妻,明世涟。
杨媞扭头就走,没想到明世涟直接下车拦住她:“聊聊?”
杨媞看着明世涟身上的名表和珠宝,冷淡而安静问:“是想给我几百万让我离开他吗?他已经是你的了。”
“我知道他从未爱过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明世涟打个手势:“聊聊?”
杨媞:“……”
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于是明世涟适时从中控台拿出一袋蛋糕。
杨媞屈服了,上了明世涟的车。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用开车的。”杨媞嘟囔。
“我就想我一人和你说说话,其他人在我不放心,这是我自己的车,没有装监听器。”明世涟从中控台中再拿出一袋速溶咖啡,魔法般又拿出自热杯:“我上班时就这么果腹的。”
杨媞皱眉:“我以为你是那种……什么都不干的大小姐。”
她以为像明世涟这样身家的女生,应该是每天去上班当关系户摸鱼,然后坐着专人开的车回家,晚上不用加班,只需要美美地化妆聚餐就行了。
明世涟笑着摇头:“我曾经啊,是想当世界女首富的,所以我这么努力。”
明世涟比陆曜之大了五六岁,陆曜之本科时明世涟已经毕业好几年了,所以明世涟的社会经验其实比陆曜之更丰富。
“但我爸妈和我哥哥都不看好我。”明世涟叹气:“我父母不希望我太累,她们希望我能嫁个好人家,做个美美的富太太,有哥哥的母家支撑,又有夫家的财力,我的未来那应该是既轻松又愉快的。”
杨媞:“难道你不想吗?”
杨媞要努力那是因为她确确实实是个底层,别说夫家,她母家还压着她吸血,杨媞只能努力地靠自己——明世涟应该没有这种烦恼吧?
“我母亲,遭受着父亲的冷暴力和不忠,可她确确实实是富太太,但你说她没烦恼吗?”
杨媞:“至少她活着不成问题。”
“是,但人总想更好的。”明世涟握紧了方向盘,似乎有不甘,“我当然知道,和你们比,我是幸运的,不愁吃穿,也没面临过极端的生存困境——可是横向对比呢?横向对比我的父亲、陆曜之,这富太太真的做得舒服吗?”
“权力和财富的真正主人是他们,我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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