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雁一点也不想和傅离绡扯上关系。
他们之间的婚姻本就来得莫名其妙,她只想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各自安好。
但傅离绡每日总是找些机会和她碰面,而且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譬如他会将他用的沉香送到她房中让下人点上,说那是她夸过的味道,导致她身上全都是和他一样的气息。
譬如自那日梳妆之后,他每日都要坐在那棂花窗前,待她梳妆后为她插发簪。
就连洗衣服用的洗衣香,他也要吩咐下人与他用一样的。
甚至他还要亲手为她洗衣裳,还说这是驸马的本分。
也不知他洗得多干净,还是蹂躏她的衣裳泄愤,他每次洗衣裳都在自己屋中洗,还要洗一个时辰。
除了这些,吃饭他会坐在她旁边,给她递手帕,让她用他的手帕擦嘴。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仅无法拒绝,还要装作二人感情很好地样子夸他,实则心里都快吐了。
后来她终于忍不住,找他约谈。
其实他们平日里也说话,但他们之间说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互相报复似地做一些恶趣味动作,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这次她是认真的,关起门,很平静。
“傅离绡,你到底想干嘛?”
他稍稍挑眉,表情无辜:“臣不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
林惊雁气急:“什么熏香也就罢了,装装样子可以,谁需要你帮我洗衣服了?”
他纯良一笑:“臣不过是尽本分罢了。”靠近一步,耸耸肩,不以为然:“况且,连殿下的夜壶臣都洗过,更何况是衣裳呢。”
林惊雁咬牙:“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我会想办法补偿给你。你不要搞这些虚的假的恶心死了。”
“恶心?”他上挑着重复一遍:“可殿下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病态的满足。
抬手,替她重新插好歪掉的发钗:“臣知道殿下最讨厌贱民了。如此……”
勾起一缕青丝:“既然您讨厌我的气息,那我就让它缠着您。”将青丝放在指尖慢慢绕一圈:“您厌恶我的靠近,那我就让您永远都避不开我。”
缠着青丝的手指放在鼻尖轻嗅:“让您身上都是我的呼吸,我的痕迹,我的肮胀,我的全部。”
“这样,总有一天,”松开那缕青丝,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低哑着声音,似情人间的呢喃:“您会习惯的。”
林惊雁被他这样的举动惹得汗毛直立,猛地推开他:“这就是你的报复?”
傅离绡也不恼,低低笑了起来:“被你看穿了呢!所以……殿下最好早点习惯。毕竟,这还只是第一步。”
他轻快地踏门而出,留下林惊雁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原本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如今看来,他求娶她就是为了恶心她。
只要她恶心了,他就开心。
这样软绵绵的侵占就像被关在笼子里,呼吸着从缝隙中漫进来的毒药,无声无息,却无孔不入,避无可避。
只消最后一缕气息,就溺死在这样的剧毒中。
还不如给她一些实在的痛苦。
林惊雁气得要死。
从此以后,洗衣裳都是她自己动手或者在旁边监工,以困倦为由拒绝他每日的请安。
只是熏香什么的她丢了许多次,但每次都会莫名其妙地回到原处,她阻止不了。
想到傅离绡说的这只是报复的第一步,她便派人每日保护好自己。
所以他妄图随便接触她是不行了,但每月望日朔日的共处一室没法避免。
第一次的朔日她以来葵水为由让傅离绡去书房,接下来几日暂时还没想好第二次的理由。
好在傅离绡似乎也忙起来了,连续几日都有外人来访。
那些外人打扮得有些神秘,她也认不出。
她有一次好奇偷偷跟过去,被他发现。
他又调侃:“公主殿下如此关心臣,真是让臣受宠若惊。臣要如何回报殿下的宠爱呢?”
林惊雁虚笑,摆手:“婉拒了哈,离我远一些。”
欲走,临了,还是忍不住问:“我看他有点像胡人,又是来找你捉妖的?”
她想起近期听说好几起胡人在京城招惹是非的事,其中还有一位世家小姐因此受伤。
有芳让她不要出门,待风头过了再说。
他突然有些不耐,再懒得和她虚与委蛇:“找我如何,干你何事?我说了,我恨的人有很多,总是要一一报复回来的,你很着急?”
林惊雁耸耸肩。他不来招惹她更好,正好他们各自安好。
只是他要做什么别殃及到公主府便好,她可懒得处理那些烂摊子,也不想和他做一条绳上被火烧的蚂蚱。
她转过身,却遽然灵光一闪,有了法子。
对于他是邪修之事她没有证据,但什么品行不端,与什么人员纠缠之事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吧。
若是他做了什么违法乱纪之事,岂非正巧给她递了把柄?
他能强行迎娶她,她就不能以谋逆、渎职、欺君之名休夫?
想要她屈服在他手中,真是做梦!
于是她让暗线偷偷跟踪傅离绡的行踪,若发现古怪的地方,将证据收集起来。
只是此事还未进展到多少,重阳节那日二人需进宫拜见吴琳琅。吴琳琅最后留下她,劈头盖脸就是骂。
林惊雁整个人都是懵的。吴琳琅直接明说:“作为新婚夫妇,除却朔望日之外她竟从不召见傅离绡,这成何体统?”
她一想就知道是傅离绡在殿前告状。
出来后狠狠瞪了傅离绡,没让他坐马车,自己扬长而去回公主府。
林惊雁给傅离绡摆了几天臭脸,下人把她的表现看在眼里,在她面前绝口不提傅离绡。
好在不知何时有芳换上来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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