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个大活人,邵岁颐挂着心,也等了一会。
这件失踪事件透着一股诡异。自己如今是好心,才过问两句,否则那就是一个刚到手的下人,他能有什么价值,值得用他来密谋些什么?
她想到了昨天烟柳被掐住的手腕,发抖的样子,还有烛火下透着股瑟缩的眼睛,应当是很受欢迎的美人,身为一个下人,却一直保持着贞洁。
外面问了一圈,孚奎才回报道:“殿下,人不在县衙了,门子说,午间从后门出去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像是官差打扮,因这两日军中和州府里来的人多,烟柳又是认识的,就没盘问。殿下,这恐怕……”
“恐怕什么?”
孚奎的表情有些纠结:“仆俾看着,像是私奔。”
“私奔?”邵岁颐有点想笑,若是对方不想待在自己这里,说一句,也就放了。可问题是,谁敢从长公主手里偷人?
“查查吧,”她冷笑,“另一个人是谁,敢挑衅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如今的邵岁颐,出京不过短短几天就控制住了局面,把握住了此事的命门,就算是知府也不敢老虎头上拔毛。
“是,那即刻令人,连夜彻查!”
邵岁颐摇摇头:“不必。丢了一个下人,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不知道的,还以为真能牵制住我了。明日晨起,再查不迟,不要搅扰,都散了吧。”
孚奎领命,就退了下去。可邵岁颐方才睡下,却听到外面又一阵嘈杂。声音似乎是从别的院子传来的,马上就有兵士的脚步过去了,似乎是在低声询问。
这又是怎么了?邵岁颐皱起眉头。
没过一会,孚奎就又轻轻敲了敲门。
“早就被吵醒了,进来。”邵岁颐没好气地说道。
孚奎连忙踏进来,神色比方才更加慌张:“殿下,又丢了……”
邵岁颐额头青筋直跳。这县衙难道不是铁桶一块,难不成成了拐人窝点?这次又是谁,半夜里闹出这样的动静来?
“是……”孚奎擦擦额头上的汗,如今县衙屡屡出事,想想殿下的安危,都让人后背发麻,“是司天监的……裴大人。”
什么?邵岁颐倏地站起身。别的也就罢了,这么大一个人,好歹还是朝廷官员,怎么能从县衙里丢了?
“他倒不是在县衙里丢的,是听说了烟柳的事,过不了多久就出了门,原本是按照殿下的吩咐,给她们分派了侍卫的,可裴大人只带了一个出去,过了一会,就回报说跟丢了。”
邵岁颐只觉得好不让人省心,可却也睡不下坐不住了,在房中来回踱步。
他俩非亲非故,裴识夜又不是官府的人,哪里懂得什么找人,去掺和些什么?简直是添乱。
寻人自有官府的人,裴识夜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更何况自己已经示意过她们那么多次,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为何他还是以身犯险?还是为了烟柳那个人私奔的事……
邵岁颐突然心头一动。对方会不会是以为那人和自己真有什么关系,为了讨好自己,才在意起烟柳来?
她定了定神,迅速想起一事:“他的那两个同僚,可知道他走之前在做什么?”
“都问过了,她们只说都各自回房了。”孚奎神色尴尬,“殿下,男官本来就已经不易,人家同僚总不能夜里还呆在一块吧……”
是,邵岁颐闻言叹气,只能自己猜测。司天监……那会不会是……
“带我去他房里。”邵岁颐进了房,四下一看,便锁定了一物。
那物像是个罗盘,却更加精致,有着内外两圈刻度,两根指针相互交错着。内圈看起来是常见的方向,周围一圈却好像刻着不同的东西,细细看来有些眼熟。
邵岁颐努力回忆,突然灵光一现,这就是司天监官袍上的那些暗色花纹。是星象?
果然是在推算!邵岁颐一喜,那他多半就是从这里面看到了什么线索,方才出去的。她连忙细细去看内圈的那指针,却见正指向西北的方向。
“又是西北?”邵岁颐脱口而出。
“什么?”孚奎问道。
“跟着裴大人的侍卫怎么说,人可是在西北方丢失的?”
孚奎沉吟片刻:“算算方位,应该正是。殿下怎么知道?”
“那还不接着往西北方找?”见对方要接话,邵岁颐快步走出了房间,“算了,我也去看看。”
“殿下的安危才更重要,还是在衙里歇息。”孚奎连忙赶上,劝道。
邵岁颐没理,一把接过缰绳,纵身上马,径直带兵出了门。
丢的不止一个自愿离开的烟柳,那对方就很有可能不止一个人在行动。如果裴识夜找的没错,或许是因为撞破了什么……亡命之徒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因此耽误不得。
此刻要找,不得不连夜叫开商户的大门问话,敲门打户,免不了闹得人心浮动。
邵岁颐皱着眉头,看着衙役敲门。为了免得百姓更加不安,如今还是由衙役在县里搜寻,不敢让兵士进城来。
远远地,邵岁颐见到一座琉璃瓦的宅院,在有些破败的谷前显得尤其豪华,可衙役们却偏偏绕过了那户人家去。
“怎么不去那家?”邵岁颐沉声问道。
孚奎当即叫过衙役询问,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好似张不开嘴似的。
“怎么?”邵岁颐长眉一横,怒气自生。
衙役才扑通一声跪下:“殿下息怒,那是何家的宅子,乃是知府一位幺君何氏的娘家,小的们往常是不敢打扰的。如今又没人说见到这事与她家有关,殿下看这……”
“怎么,难不成何家就不算谷前辖下的百姓?就算是知府家人又有何惧?给我叫出来问话!”
衙役连连称是,邵岁颐远远冷眼看着,只见对方的门房滴水不漏,面子上尽显无辜,几句话就打发了衙役。衙役也好似心底惧怕似的,并不敢多说什么。
邵岁颐眯起眼看向那大院内,越发觉得里面不同寻常。
谁敢偷殿下的人?自然是本州最有权有势的人家。谁能将撞破的人扣留?自然是本地的地头蛇。
邵岁颐心下有些焦急,又见了让人不齿的狐假虎威而心烦,骑马绕着那宅子走了一圈,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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