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北境,靠近海岸线有着一座小渔村,名为碧潮村。
村中的房屋都聚拢在一起,大多是由灰白的山石堆砌而成,连院墙也不例外,处处透露着一股粗犷与坚韧。碧潮村全村不过百十来户人家,世世代代以出海捕鱼为生,因此村民们的皮肤大多都是黑中透红,这是常年烈日和海风雕刻下的结果。
但在这片石头房屋的东侧,一处人家的房屋却与他人大不相同。小屋以原木为骨,竹篱为裳,围起一方院落,瓜果藤蔓缠绕其间,鸡鸣鸭呷,生机盎然。
这样的景致,若让村中那些历经风霜的长者遇见,定会相视一笑,摇头轻叹,继而耐心劝说。
当然,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发生过的。
五年前,当那位胡须拉碴、衣衫略显不羁的外乡中年汉子,在此定居筑屋时,碧潮村中的长者就对其语重心长地耐心劝说,“后生,海边不必内陆,风雨无常,木头做的房屋,哪能经得起海风的摧残,不出两三年,定然回腐朽不堪的。”
“更别说,每年夏秋交替之际,海上会有飓风来袭,一两回下来,定然落得个什么都不剩下。”
“后生啊,你还是听老人我一句劝,勤快些,去不远处那大寨山上取些石料下来搭建房屋,稳妥一些。”
但汉子只是嘿嘿一笑,自吹自擂道:“不用不用,老先生放心,我手艺自有妙处,甭管它飓风、狂风、还是龙吸水,定安然无恙。”
村中老者见状,也只能默默摇头,叹息着离开。
不过,好巧不巧,这五年来,年年飓风,村中石屋或有损伤,但这栋木屋却始终完好无损,安定如山,令村中渔民们啧啧称奇,都猜测这位外乡人手中有什么宝贝呢。
就这般,岁月悠悠,五载光阴弹指而过,这位邋遢汉子在碧潮村一住就是五年。五年来,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捕鱼晒网,种茶耕田,与海风共舞,与田土为伴,与一般渔民无二,活脱脱一个从小生活在海边的渔家汉。
直到这天黄昏,这位邋遢汉子结束了一天的劳作,踩着余晖,破旧草鞋轻拍过石板路,带着一身的汗水味道,缓缓归家。
家门前的那片青草地上,他习惯性地蹲下身,细心蹭去鞋底的泥土。轻轻一推,由简陋篱笆编织的门扉悄然开启,他随手拎起门边那只破旧的簸箕,手指间谷物如细雨般洒落在地,同时口中发出悠长的呼唤:“咕咕咕咕……”
刹那间,鸡鸭成群,从菜园的各个角落欢腾而出,小脚丫急促地踏过泥土,纷纷聚拢在邋遢汉子的脚边,啄食着地上的粮食。汉子望着这一幕,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画面中,一抹意外的身影悄然闯入汉子的眼眸。一位身着长衫,须发皆白,身形精瘦的老者,悠然坐于屋前的藤椅之上,眼神中满是慈笑意,正静静地望着他,仿佛穿透了岁月的长河,看到了往昔的种种。
邋遢汉子一愣,随即飞快地放下手中的簸箕,快步上前,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唤道:“师父!您什么时候来东洲了?怎么也不知会徒儿一声。”
老者轻轻挥手,将他扶起,两人并肩坐在屋檐下的阴凉处,“我来东洲已经有些时日了。”
随即看向邋遢汉子,“小进啊,这么久没见,你怎得还是这般不拘小节?你再这样,什么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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