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楼内,李煊带着冯紫英、宝玉、柳湘莲包了个雅间。雅间正对十字路口,打窗前往下望去,南来北往的行人、车马络绎不绝,委实是个绝佳的观景所在。
今儿难得相聚,加上冯紫英刚刚经历了一场“情劫”,几人为了宽慰他,连叫了几次酒开怀畅饮,好让他一醉解千仇。可惜的是,冯紫英身子连着亏空了几日,不宜多饮,只得小抿了几口,便端着茶盏在室内溜达闲了好几日的腿脚,顺便瞧着外面的风景,心境倒也开阔了许多。
这边李煊等人闲聊,趁机便询问起柳湘莲今后的打算。他说:“大丈夫成家之前须得先谋事,不然将来怎能养得起一家老小?再说,没有正经差事,好人家的姑娘怕也不愿嫁你。怎样,你可打算好了?”
柳湘莲惭愧道:“我这人散漫惯了,还真没细细思量此事。不知李捕头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煊道:“有倒是有,就怕你受不了这份罪!”
柳湘莲笑道:“我在外游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风餐露宿吃糠咽菜的日子。就连几日没米下肚的日子也挨过,还有什么罪不能受?您尽管一说!”
李煊这才道:“我所在的通州府衙最近缺一名捕头,不知你可愿意前往?”
“嗯?这是什么意思?”柳湘莲诧异道,“李捕头不就是通州府衙的捕头?还是那里破例需要两名捕头?”
李煊凑近他笑道:“不瞒你说,我最近家中事务繁多,需要回去处理一阵子。可这个位子不能空置,所以想找个可靠的人顶上,如今见柳兄武艺高强,秉性耿直,恰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怎样,你可愿意?”
“原来如此!”柳湘莲听了恍然,但随即又陷入纠结,无奈道,“要说差事,自然是好差事。可我这性子你也知道,自由散漫惯了,又不愿被人束缚辖制,怕去了反而是个麻烦。”
李煊道:“有得必有失,人生本就是如此,不仅你我。何况你这人天生一副傲骨,若不去衙门当官差,去行商、当赘婿,你更拉不下脸面!”
柳湘莲一听他又提起“赘婿”俩字,慌得急忙摆手示意他千万不要再提这茬。李煊哈哈大笑。
大概也是受了这重刺激吧,柳湘莲反倒迅速做出了决定,冲李煊抱拳道,“既如此,就按方才说得办,有劳李捕头了!”
李煊这才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这时,一直在默默旁听的宝玉把李煊拉到一边,担忧道:“紫英情伤未愈,这个节骨眼上,咱们还是不要当着他的面提‘赘婿’这俩字了吧,我怕他受不了刺激,再犯了心病!”
谁知李煊却摇摇头道:“你放心,他是个男人,虽然暂时有些颓废,但不会萎靡太久。再说,我也正想趁此机会磨磨他的耳朵呢,免得将来林姑娘果真招到了赘婿时,他一时接受不了再寻死觅活的,那就不好玩了。”说到这儿,不由自主地牵唇笑了笑。
宝玉一听,似乎也有点道理。只得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了。
这边两人刚把正事说完,就听窗户边上趴着往外看热闹的冯紫英“咦”了一声,忙招呼李煊道:“你来看,那人你可眼熟?”
李煊走过来顺着他的手指往下一瞧,见是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却并不觉得眼熟,因此摇头道:“他是哪家的?”
冯紫英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严阁老家的。”
哦?李煊心中一动,忙又问:“那跟他说话的几个妇人,又是谁?”
冯紫英摇头道:“这我倒不清楚。只不过看打扮,似乎像是牙婆。”
“牙婆?”李煊愣了愣,随口道,“这么说,严阁老家是要采买下人了?”
冯紫英琢磨了一下,道:“也有可能是卖人!”
卖人?李煊先是讶然,然后再不说什么,撤身就出了雅间,点手把剑明唤了过来低声叮嘱了几句,方折回到雅间里。
这时的楼下,严阁老家的人并牙婆都已经迅速离开了,冯紫英也端了茶碗回到桌前,若无其事地对李煊道:“方才我好像听到你游说柳兄去通州府衙当捕头了。我呢?可有美差介绍给我?”
李煊笑道:“你可是冯将军的爱子,哪个敢给你介绍差事?还是赶紧结一门好亲,把传宗接代的任务完成了再说别的。”
冯紫英听了,一脸愤愤,竟不顾身子虚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志趣相投的几人聚在一起吃酒,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所以几人一直把这酒喝到天黑方才散了场各回各府。
李煊一回到东宫脸色就不太好看,一叠声地询问剑明回来过没有。宫人们皆答没有回答,李煊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只得到书房一边看书一边等待同,这一等就等到了三更时分。
三更一过,剑明终于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直奔李煊的书房,且一脸凝重,显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
李煊见他进来,头也不抬地问:“可查明了?”
“查明了!”剑明道,“可事关太子妃的声誉,我等不敢妄下结论,所以又多多寻了证据、证人过来,确保万无一失才敢来回殿下。”
“嗯,说吧!”李煊这才把手中的笔放下,抬头叮嘱道,“说实话!”
“是!”剑明答应一声,开始一五一十地把这几日的调查详细报了上来,最后补充道,“这些都是属下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又有多名伤痕累累的亲身参与之人证明,绝无半点虚假,请殿下定夺!”说完,拱手垂首下去等着一脸雷霆震怒的李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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