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那天无绝人之路。天际边忽有一道旋风飞来,原来是一个使剑的少年!
只见他快速地抽剑一挡,恰到好处地救下了命悬一线的洪笑川。与此同时,我听见洪笑川的吼声,知道事情发生的不妙,也急射出一箭。
申屠高都也是个聪明人。本身他以一对二已是胜利渺茫。如今战势又增添了新的变数。他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猜不出他是何来路的,不敢大意。
同时,他也很快掂量到,自己此时再加害洪笑川已是当下最无用之举。更何况,洪笑川此时也是强弩之末,不能再伤害他分毫了。
他当机立断,转头便抛弃了向洪笑川的攻势,而奔向仇慕容的尸体而去。
临走前,申屠高都要再检查一遍,确定那事了拂衣铃不在仇慕容身上。
时间紧急,他只能来到那仇慕容身旁连拍几下。
便见他那漆风掌骤时如雨点般连拍而下,仇慕容的身体当即化了脓,变作血水流开了。
申屠高都不肯罢休,再拍几下。
只见少刻,仇慕容就连骨头也化开了。
一滩肉糜和血迹当中,申屠高都确定自己没有找到自己的铃铛。心中甚感遗憾和不甘。而此刻我的第二箭又射到了他的眼前。他心中一惊,凭着长年和人对战的老练才侥幸躲过。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便要离开。
却在这个时候,颖姐儿听见了洪笑川的痛吼,心里很是担心着爱人,便心急火燎地跑出来,连连地喊着洪笑川的名字。
颖姐儿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故而心头是一阵又一阵的心慌。胡余生便只能跟在后面紧紧地搀着她,为这可怜的老妇人指着路。
于是,这使本身已决定要离开的申屠高都瞪大眼睛了。
他紧紧地盯着那胡余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情不自禁道:“这莫不是……陈珐罗?”
听到申屠高都阴森犹如诅咒一般的声音,胡余生如受电击一般抖了抖。头皮发麻地看了一眼申屠高都。
申屠高都越发确信他是陈珐罗了,旋即大笑起来。
他这次外出虽然没有追回事了拂衣铃,却也堪称的上是收获颇丰。
他连连称赞道:“好啊好啊,没想到陈珐罗这个小子竟然还活着呢。跟我走吧!”
说着,申屠高都便伸出一掌来直来抓胡余生。
他那掌是又快又狠。眼看胡余生这时是凶多吉少了,这个时候,我的第三箭也抓紧了机会射到他的眼前。
没有一点的偏离和失误,我的箭是正对他的鼻梁射出。他因为想抓胡余生分了神。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射出这一箭必要叫他的人首分离!
果不其然,当申屠高都惊觉此箭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闪避了。
那一瞬间,他惊恐无比,双脚却是越发地不能动弹。唯剩出于身体本能地,他抬起了手,挡在了我那箭进攻的方向上。
他举起的正是那只带着翠戒的左手。而好巧不巧,那枚翠戒竟阴差阳错地恰好挡在了我的箭的面前。
我的箭毫不留情地射在了那枚翠戒上,只见血花绽开,申屠高都被击得退出几十步远。可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居然只在手指上受了点轻伤。没想到,他的戒指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一命。
只待他再看时,便见到他那枚坚硬无比又厚实的翠戒早被凿出个深凹来,扭曲地紧咬住他食指,刺穿了他的肉和骨。然而玉的裂纹像道道生命线一样被砸开。只见细密的血线从玉缝中渗透出来。
他没有死。我的箭被生生挡了下来。
申屠高都看的是一身的冷汗,浑身上下都因那一箭的威力而颤抖不已。但更让他颤抖不已的是,他竟然活下来了!
他连痛都忘记了,惊讶地看着那救了自己一命的玉戒,然后目光狡黠地望了一眼箭射来的方向。
旋即,他再不恋战,化作一道黑风逃走了。原地只剩下了气喘吁吁的洪笑川,颖姐儿和胡余生。
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都回到了洪笑川的屋中。颖姐儿正在为洪笑川处理伤口。我便赶紧走上前去看洪笑川的情况。
只见洪笑川臂上,烂掉的肉就像鱼鳞一样一片接一片的往下掉,使得洪笑川的肩膀像被烧穿了一样,触目惊心。申屠高都的漆风掌果然不容小觑。
我见了也不由得呆站在原地。
但此时此刻,一旁的颖姐却显示出了惊人的淡定。
她坐在在洪笑川的一旁,正用一把小刀从容不迫地把洪笑川手臂上那些坏死的肉割下来。少时,割下来的肉已经薄薄地蓄满了盆地。洪笑川始终笑着看着她,一边温和地用言语指引着她的动作。
看到我来了,洪笑川跟我说他没事。说完后,现场的氛围就变得沉闷起来,就像忽然之间,炎热的夏天来到了这间屋子里一样。
受伤的洪笑川,逃掉的申屠高都,死掉的仇慕容,和刚刚死里逃生的我。所有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炎热的夏天一样捂着那小小的屋子。
忽然,我意识到我没有看到胡余生,便不自觉地四下望起来。洪笑川看到后叹了一口气,露出自责的表情来,朝我愧疚道:“余生……他犯了错。”
“我……”我正想解释什么,却被门外一阵明锐无比的喊声打断了。
只听门外那人卯足了劲,憋红了脸,像个幺鸡似的连连叫着:“嫂子……嫂子……你们去哪了呀……”
洪笑川被那喊声吸引,微微地侧目望去。
而我则听得这人的声音分外熟悉,便夺步出了门去看。
果不其然,便见到一个愣头青正喊着。那愣头青不是别人,正是那在关键时候为洪笑川挡下了一掌的小子。
我那时才迈出门没一会儿,正张望着,那小子就已经瞧见了我。
他腰上别着剑,一瞧见了我,他就响着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朝我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嫂子!嫂子,是我啊!”
我终于认出了他,瞬时间惊讶道:“花里明!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花里明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哥让我来的。”
“你哥?花费红那家伙好端端让你来这里干什么?”
“追随你啊!”
花里明语气里满是快乐地说道,但很快他想起来了跑走的申屠高都,神情变得失落起来:“申屠高都跑了,我没追上……”
但我还沉浸在惊讶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花里明,不可置信道:“你现在都那么高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傻小子,追上了你也打不过他啊。”
“嫂子嫂子,不说这个了!”
还没听我说完,花里明快乐的情绪又急切地冒出来了,朝我惊叫起来,“我看见陈珐罗了,陈珐罗欸!天呐,他可是我的偶像!我偶像呢,我偶像呢,在屋里吗?”
说着,花里明就一脸快活地朝屋里走去。
可还没等他找到偶像,他先看到了正在处理伤口的洪笑川。
那烂肉四飞的样子把他吓了一跳。他是原地跳将起来,蹦有两丈高,嘴里连说着“妈呀妈呀”就急往门外退,没一会儿又和我撞了个正着。
见了我,花里明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朝我道:“嫂子……”
花里明不愧是个还只有十来岁的小孩,平日里被家族保护,当然没见过这样鲜血淋漓的场景。
更何况,这洪笑川,虽然已经是头发花白的年纪,但从头到脚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硬汉。面对这样严重的伤势,竟是一声嚎叫都不发出,更是惊的花里明连连叹叫。
想到洪笑川退隐江湖退隐江湖多年,花里明或许不了解眼前这位老人,我先为花里明介绍了洪笑川。
听完后,花里明和我再一次进了屋里。这个时候,花里明心里已经不害怕了。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满屋的血肉,他咽了咽口水,一脸崇拜地对洪笑川大喊道:“洪老,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偶像了!我花里明对洪老您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请洪老受我一拜!”
说着,花里明竟然立刻俯倒在地,结结实实地冲洪笑川和颖姐磕了一个响头。
他这咋咋呼呼的模样一下子就把洪笑川和颖姐儿都逗笑了。却见花里明没事人一样傻呵呵地又站了起来。洪笑川笑道:“花家的孩子?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傻小子。”
听了这话,花里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声回答道:
“对,上京华花家!家父花世游。花费红是我堂哥,白云飘是我嫂子!我叫花里明,江湖人称花旋风是也!”
洪笑川听了,点点头道:“这样子啊,不错不错。你风风火火,的确是花家的后生。”
洪笑川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当即觉得花里明是个武林难遇的可塑之才。
花里明听了这话高高兴兴,不由地又说了很多话。只见他们二人是越聊越高兴,颖姐儿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与洪笑川相伴多年,心里清楚。方才花里明没来的时候,洪笑川脸上的淡定肯定有几分强撑的意味。而现在花里明堂堂地一来,就像一道明亮清秀的风吹了进来,一下子就把洪笑川的注意力都吹向别的地方了。颖姐便趁此,三下五除二地将洪笑川的伤口都处理了个妥当,漂漂亮亮地包扎了起来。
见那伤口处理好了,花里明又忍不住地叫了起来:“天哪,婆婆,您包扎的伤口简直太好看了!这么漂亮,几乎要像一件新衣服啦!”
这话说的颖姐儿咯咯地笑起来。洪笑川也大笑不止,顺势还挥了两下胳膊,学着花里明说话的语气也道:“是啊,我的颖妹可是天底下最会包扎的姑娘!看她给我包扎的,我的肩膀已经完好如初啦。”
说完这句话,洪笑川又把目光移向我了。
他又变得心事重重,要和我交代胡余生的事情。他说道:“胡余生,我把他关起来了。”
我听了,很是惊讶地看向洪笑川。
洪笑川继续道:
“余生他犯了错……无论他是自愿还是被胁迫,那时他的确是有意要害你。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那样的事情……哎,我惭愧啊。如今怎么处置他全看你了。”
听了这话,我知道洪笑川是下定了决心要坦然面对胡余生下毒害我的事情。
可我也知道洪笑川看待胡余生就像看待自己的儿子一样。他和胡余生二人之间虽没有真父子的缘分,却有真父子的感情。如今他的儿子犯了错事,他就如同一位愧疚不已的老父亲一样,竟然深深地低下了头。
尽管我并不恨胡余生,但洪笑川的态度让我很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不知是受伤还是心痛的缘故,洪笑川举手投足间就像忽然衰老了十岁一样。见他沉默地领头走着,我只恨自己不像花里明。我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我……”
我支吾了半天,最后绝望地闭上了嘴,选择一言不发地跟在洪笑川身后。很快,我们就移步至了一间小仓库前。
与其说是仓库,倒不如说是处可供一人居住的小房子。
洪笑川解释道,胡余生以前都过着流浪的生活。后来他和颖姐就专门为胡余生留出来了这间仓库作为住所。大部分时候,胡余生就住在这里。
花里明也跟了上来,在一旁叽叽喳喳地问道:“什么余生,余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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