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抿着嘴巴,开心地拍了拍小肚腩。
接着,他就起身,自己先跪在椅子上,再将碗筷一样一样放在椅子上,再哼哧哼哧爬下椅子,抱起碗筷,摇摇晃晃地向洗碗机跑去。
黎星眠不解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你干什么去呀?”
早饭的碗和碟子有点多,不像昨晚那样只有一个碟子,小崽崽抱的气喘吁吁,呼呼地说,“洗,洗碗呀。”
在原来的家里,吃过饭后,他的小碗和餐具一向都是自己整理的。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也是这样做的。
可黎叔叔说这些都不用他做,保姆也在一边笑吟吟地说只要交给她就好了,看到言轻下意识地要收拾碗筷,还会快步走上前阻拦他。
即便这样,每次吃完饭后,小崽崽还是会将自己的餐具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掉在桌子上的饭渣渣也会用纸巾认真擦干净。
可在他刚开始熟悉这样的生活的时候,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又让他开始无比拘谨。
无论黎叔叔对他多好,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在别人家生活,更加要懂礼貌才行。
言轻抱着餐具走到洗碗机前,像昨晚那样想要将手里的东西先放在地上,然后再踮起脚去摸洗碗机的按钮。
一旁的保姆脸色一下子又难看了几分。
黎星眠眉眼一沉,“看什么呢?”
黎星眠质问她,“你让他自己洗碗的?”
保姆慌乱道,“我哪有啊……是轻轻非要这么做的,对吧轻轻。”
言轻刚摸到洗碗机的按钮,闻言心里一紧,向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话的保姆看去。
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个阿姨好像又在生气?
言轻不解又紧张地睁圆双眼。
晃神的一瞬间,洗碗机的门慢悠悠地放下来,沉沉地再次撞在他的脑袋上。
言轻,“哎呀!”
小奶音颤颤的,带着哭腔,整个崽都疼地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眼泪汪汪地用两只小手捂着额头,不知所措地看向保姆。
“演,你再演!”保姆俯下身来将他抱起来,却借着背对着黎星眠,谁也看不到她的姿势,恶狠狠地小声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保姆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小东西,心真黑!”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哄开心了小少爷,现在还故意在小少爷面前演的乖巧,可不就是在向她家小少爷告昨天的状,想要弄丢她的工作吗!
保姆将他拎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转脸,保姆又挤出一脸开朗的笑容,“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保姆在他屁股上用力拍了几下,“衣服都要弄脏了。”
那是他犯了错,爸爸打他屁股让他长记性的力道。
小崽崽捂住被打疼的屁股,更加害怕了。
黎星眠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但小崽崽撞红肿胀的额头太过触目惊心,黎星眠一股火气爆发,“啧!”
“干什么啊!”黎星眠冲到小崽崽面前,俯身看了看肿的像粉色水晶饺子一样的娇嫩皮肤,“你没看到他去放碗筷吗?”
“你怎么不帮他按一下按钮?柜门落下来怎么也不帮他扶着点啊!”
黎星眠怒道,“还不快给他弄点药?”
六岁的黎星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倏然睁大眼睛问,“你昨晚是不是就撞了?”
刚刚在房间里的时候,小崽崽哭地整个脸蛋都红彤彤,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来。
但是他那时候心里就闪过小小的疑惑,哭红了鼻子,还能哭红额头吗?
为什么小崽崽的半个额头也红红的?
他想不明白,但觉得哭地额头都红了的小崽崽还怪可爱的。
现在想想,那不就是之前撞的吗!
黎星眠觉得事情更加不对劲了,“昨晚他自己放碗筷了?”
“为什么偏偏是昨晚?”
“我知道了!”黎星眠大彻大悟,“是不是因为你们以为他跟我抢排骨吃,所以故意欺负他,让他自己洗碗的?!”
“你!”黎星眠双眼冒火,下意识地将小崽崽拎到身后保护起来,大声质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从黎星眠有记忆开始,这个阿姨就开始为他做饭。
和阿姨在一起吃饭的时间,甚至比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间都多。
她很爱他,黎星眠当然知道。
可这样和蔼的阿姨,却因为他而欺负一个才三岁的崽崽,甚至让他小小一个去自己洗碗?
黎星眠简直无法想象!
保姆稍微有点慌了神,但毕竟是看着黎星眠长大的,心里还有几分底气。
于是,女人索性摔下手套,“小少爷,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呢?”
“这个小东西!”女人指着白了小脸的言轻,很恨道,“你忘了他第一天来的时候你有多委屈吗?”
“他可是黎先生的私生子!私生子能有什么好东西!”
“昨天他跟你抢排骨,以后就会跟你抢家产!他知道我对小少爷好,所以故意在你面前演这么一出,就是想要把我们这些忠心小少爷的人全都赶走!”
“从小就这么有心计,长大了那还得了?”
保姆说着说着自己先委屈了起来,抹着眼泪很恨道,“小少爷,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心里可全都是你,你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小狐媚子把我赶走吧!”
她是专门给豪门做餐饮的资深保姆,在来到黎家之前也伺候过好几个雇主。
但像黎家这么大方,和善的雇主,简直是千载难逢!
当初黎星眠妈妈还在的时候,甚至还帮她的孙子解决过上学问题。
她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保姆的哭声将刘叔和另一个负责饮食的保姆吸引了来,女人嚎啕大哭起来,向刘叔告状,“刘管家,这个小贱蹄子故意挑拨我和小少爷的关系,他想让小少爷赶我走呢!现在是我,以后就是桂姐,甚至刘叔您!这样就方便他一步步夺走少爷的家产了!”
刘叔蹙眉看看她,又看看躲在黎星眠身后惊慌失措的言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轻轻,没有!”小崽崽慌地直摆手,圆润的眼瞳求助地向众人看去,最后停留在凶巴巴黎星眠脸上,哭着说,“哥哥,轻轻,真的,没有!”
黎星眠双臂抱在身前,两道漆黑的眉毛拧在一起,似乎将保姆的话听了进去。
所有人都在瞪着他,只有他一个崽崽,孤零零地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言轻抿着嘴巴,一下子不敢再说话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后背贴着墙壁,用力揪着手指,深深地垂下长睫。
这里不是他的家。
不会有人听他的话的。
等再长大一点,就离开这里吧。
听说幼儿园直升的小学就有住宿了,所以,他一定要更快点长大,这样就不会再给黎叔叔添麻烦了。
“不是的,他才不会呢。”一片寂静里,黎星眠忽然这样说。
“他长大了要当医生,”黎星眠扬了扬下巴,向其他人宣布,“他可是自己看完了一整本《幼儿医学启蒙》呢!”
不但看完,还认真地做了标记,笔迹还很稚嫩,却还是会为自己画下一朵朵奖励的小红花。
黎星眠虽然只是随手一翻,却也深刻地看到,小崽崽每次测试都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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