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与魏尔伦漫步在夜间的城市小道上,如果忽略跟在两人身后的警官,确实是一种难得的消遣。
静谧的氛围让兰波的思绪不由得飘远,回到与翡翠谈话的那个下午。
“让我在必要时刻配合中原中也?”兰波对这个被自己搭档认定是“弟弟”的存在观感十分复杂,厌恶与反感倒谈不上,只是此人终究是他和魏尔伦决裂的导火索。
尽管兰波并不认为他与魏尔伦真正分开过,但在看到中原中也时难免会感觉到别扭。
“不必感到为难,中原中也不是那种喜欢使唤人的性格,我只是希望你能帮一帮那个孩子。他过于看重家人与朋友,终有一日会在其上付出代价。就像你和魏尔伦先生一样。”
兰波沉默了许久,没来由地想起被魏尔伦送给中原中也的那顶帽子。
他自以为珍贵的生日礼物,似乎并没有让他所珍视的人感到开心。
如果保护中原中也是亲友的心愿的话……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阿蒂尔,阿蒂尔?”
魏尔伦的呼唤让兰波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对身旁的人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了,保罗?”
“你今天晚上一直心不在焉,是仍旧希望我离开这里回去执行任务吗?”
“不。”兰波摇了摇头,“在那场事故之后我的上级应该认为我已亡故。任务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我可以陪着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不过中原中也已经是一位优秀的异能力者了,倒是你,你还是希望他与你回到乡下自由地生活吗?”
魏尔伦不知想起了什么,沉默良久后才说:“他的生活已经不需要我这位做哥哥的指手画脚了。
“他和我终究是不同的,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到头来,他还是孤身一人。
“你还是这么固执啊,保罗。”过了这么久,再如何迟钝的兰波都明白过来当初二人的分歧到底源自何处。
如果魏尔伦认为过去自己对他的关心还不够的话,兰波愿意用未来的时间一直陪伴他研究何为“人类”的命题。
“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与你成为亲友哦。如果你还是对自己、对这个世界感到迷茫的话,可否让我再一次成为你的导师吗?还是说,你依旧怨恨我呢?”
魏尔伦看着前方兰波向他再一次伸出的手,看着被自己一次次推开、又一次次义无反顾走向自己的兰波,突然感觉自己一直在沸腾的灵魂获得了久违的平静。
可正当他试图握住对方的手,与眼前的人再一次建立起珍重的关系时,魏尔伦感到一阵剧痛,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如海浪般吞噬了他的意识。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时,魏尔伦还未拥有“人类”的意识,只是彻头彻尾的工具。
是兰波给予了他名字,是兰波教会了他何为人类。
所以……唯有兰波……不能……
在他彻底失去自己身体控制权的最后一秒,魏尔伦后退一步,痛苦地弯下腰,一字一句地从喉咙里挤出:“快……走……”
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警告!警告!35.45682,139.6316,能量密度异常上升!再重复一次……”
异能特务科内,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叫醒了一夜未眠的可怜打工人。
“怎么回事?”
“监控呢?有画面传来吗?”
“不是吧,还有高手?”
哪怕是种田山头火,看着记录仪里那恐怖的数字都无法冷静下来。
“有什么线索么?”
他来到信息科下属的身旁询问。
“回禀长官,根据监控最后上传的画面和人脸匹配显示,应当是国际通缉犯——超越者魏尔伦暴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尽管不想承认,但种田山头火是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晕过去逃避现实的。
好在责任感及时撑住了他。
“除此之外呢?在场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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