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七还真没吹牛,不过两刻钟/功夫,他就带来了白日掀谢渊摊子之人的下榻地点。
“谢兄弟,别说七哥没提醒你啊,这位瞧着身份可不简单,穿着显贵就不说了,身边跟着的一个大汉招子很亮,要不是哥哥手下人多,王三手今儿差点把手折了。”
王三手是诨号,职业三只手,当初谢念真也是逮住他摸向自家的第三只手才和刘老七不打不相识。
谢念真对他的提醒不置可否,王三手在这小县城或许是偷儿中一流,放眼天下却算不得什么,不然谢念真也不能轻易抓了他。
辞了刘老七,谢念真挑着僻静处来到一荒废屋子,脱下最外面一层外袍掩藏起来,然后从怀里抽出那两块平平无奇的麻布,一块盖着眉毛将整个头包起来,一块沿着眼睛下方将整张脸包起来,在脑后打好结确保其轻易不会滑落。
至此,谢念真便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收拾妥当,谢念真便在寂静无声的巷子阴影中一路来到城中最好的客栈,客栈这种地方,她光顾的次数不少,布局大同小异,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所寻之人房间的窗户。
窗户开着,谢念真偏头细听,屋内有两道呼吸声,皆睡熟了。
这当真是老头子的同行,而不是哪家跑出来的少爷?也太不设防了些。
或许,这其实是个陷阱?
谢念真少见的犹豫了,又扒着窗户等了一刻钟,屋内还真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两道呼吸声也丝毫没乱。
罢,是陷阱又能怎样,就不信凭她的身手跑不掉。
谢念真做了决定就不再婆婆妈妈,干脆利落地从窗户钻了进去,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
进入屋内后,谢念真站在原地没动,一边防备可能中的陷阱随时准备从窗户退走,一边适应室内的光线。
等她适应过来,看清了屋内的情况,当真是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而两道呼吸声都在床上。
谢念真悄无声息地摸过去,掀开纱帐一角,床头有留用的烛台,倒是方便她看清床上的人,一个是留着胡子的中年人,另一个却是个女人。
仔细一看,那女人可不是宁木县里颇有名声的花魁。
谢念真一时有些无语,这人才入城就行事嚣张、无所忌惮,她还以为是城里高门大户请来的高人,如今再瞧,分明是个不知江湖险恶的愣头青。
……给刘老七的那一角银子亏了。
谢念真不止心疼银子,也心疼今儿准备用在此人身上的迷药,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从李老怪那儿抠来的,那老头儿犟得很,死活不肯收她为徒,没有方子,身上这些用一点少一点。
不过想到谢渊身上那一片骇人的青紫,谢念真又忍住心疼,放下几层床帐,让床榻成为一个密闭空间,然后取出装迷药的盒子打开,放到两人枕边,让其挥发。
趁着迷药起效的这段时间,谢念真在屋内摸索起来,将明显不属于这间客房的外来物全都打包。
今儿亏了这么多,还有老头子的医药费,希望这些东西好歹能找补回一点。
盏茶时间过去,谢念真估摸着差不多了,伸出一只手从帐帘中钻入床内,凭着记忆寻到一条柔软的手臂,先摸了一把,没有反应,然后捻起一块皮肉拧了一圈,仍旧没有反应。
大功告成!
掀开床帐,谢念真麻利的将两人捆起来,以防万一,嘴巴也都给塞紧,保证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捆好后,又在床上和男人身上四处摸索,翻出不少东西,她没细看,统统塞进打包好的包袱里。
东西拿完,接下来就该处置这两个人了。
谢念真嘿嘿一笑,一记黑拳就照着男人的腰子猛击下去,即使沉睡如死猪,男人还是痛的眉头皱起,但也仅此而已,丝毫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李老怪还是有本事的,就是死抠,怎么上了年纪的老头儿都这么抠呢。”谢念真嘴里无声地碎碎念,手上动作也没停下,一记接一记的黑拳如雨点般落下,全都砸在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打人这事,也是她的强项。
喀擦,一道微不可闻的开裂声止住了谢念真的动作,她皱眉:“这么脆?”她也没专挑着肋骨打啊,怎么还能骨裂呢。
“啧,便宜你了。”谢念真不情不愿地放过已经因为本能蜷缩起来的男人,看向一旁的花魁。
这花魁倒是与她无冤无仇,只是……
谁叫你倒霉呢,我这也是帮你啊,希望你醒来之后机灵点。
谢念真伸出手去,微眯着眼在花魁身上的隐秘处制造了许多暧昧的淤青。
打扫完现场,确保没留下什么痕迹,谢念真背上打包好的包袱,从窗户翻身离开。
自始至终,睡在隔壁的那位招子很亮的大汉,都没察觉到分毫。
返回废弃屋子,谢念真将包袱藏好,做好记号,拿回自己的外袍套上,取下面巾头巾,打理好自身形象,另挑了一条路返回自家暂住的破屋。
第二日,天光大亮,谢念真才在聒噪声中醒来。
谢渊就蹲在她的地铺旁边,大声嚷嚷:“醒醒,快起来,你爷爷我饿了!快起来快起来。”
谢念真:……
“你是手断了还是腿断了?饿了不会自己出去买。”谢念真抬起胳膊横搭在眼睛上,着实懒得理他。
“没钱。”谢渊理直气壮地朝她伸手。
谢念真撂下胳膊,死气沉沉地盯着他。
谢渊不以为意,鬼鬼祟祟地凑近,嘿嘿笑道:“你昨儿夜里,做贼去了吧?”他两只手搓了搓,“你看,这大肥羊好歹是我挨了顿打才钓上来的,这收获是不是也得有我一份儿啊。”
谢念真看着怎么看怎么猥琐的老头子,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她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爷爷?真就为了银子不要命?
她虎着脸:“所以不是人家无缘无故打你,是你使计诬赖人家?那不行,我不要这种不义之财,我得还回去。”
她作势就要起来去还钱。
“哎哎哎,什么叫我使计诬赖他,当时街面上那么多人瞧着呢,我就看了他一眼,他就跟发了癫似的上来掀我摊子。”谢渊急切地按住孙女,等瞧见她脸上好整以暇的表情,知道又被这小兔崽子拿捏了,气哼哼地道,“别的不说,给我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谢念真翻白眼:“医药费是我掏的。”
“嘿,小兔崽子,跟爷爷分你我是吧,那咱们可得先算算,你小时候爷爷养你费了多少银子。”
开始翻旧账了。
谢念真一跃而起,胡乱套上外袍,就往外跑:“等着,我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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