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道圣旨,如同一阵风,传遍整个都城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三皇子府内,李琰在接到旨意后,没有半分喜悦,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知道,这是父皇给他的考验,也是他唯一能与二哥,正面抗衡的机会。
他没有半分耽搁,当即便召集了所有幕僚,连夜商议起了赈灾的对策。
而二皇子府内,则是一片截然相反的景象。
李昭坐在书房里,安静地品着茶。仿佛,那滔天的洪水和数万灾民的生死,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殿下,”他的心腹幕僚,忍不住开口劝道,“陛下此次,将粮草转运这等要职交予您,分明是对您寄予厚望,您为何……”
“厚望?”李昭笑了笑,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看这满园的梅花,开得如此热闹。可又有谁知道,在这片看似纯洁的白雪下,埋藏着多少,早已腐烂的枯枝败叶呢?”
“父皇他,不是在给孤希望。”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幽冷,“他只是,想借着这场洪水,将我们这些‘枯枝败叶’都给冲刷干净罢了。”
……
尚书府,晚晴居。
当沈琉璃,将宫中的变故,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
“**!”顾九将手中的酒葫芦往桌上重重一放,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悲愤”的表情,“这老皇帝,简直是岂有此理!他这是把咱们主公当成什么了?又是寻宝,又是赈灾的,真当咱们是给他家打长工的吗?!”
“顾先生说的是!”春桃在一旁,也是义愤填膺,“小姐您为了他们家的破事,都累瘦了!他不仅不给您赏赐,还让您去协助二殿下!这不是把羊往虎口里送吗?!”
“此事,确实棘手。”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风,也难得地开了口,“二皇子李昭,城府极深,行事滴水不漏。主公与他共事,怕是要处处受制。”
“哼,一群蠢货。”君北玄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你们只看到了危险,却没看到,这危险背后,隐藏的巨大战机!”
“王爷?”
“沈琉璃,你还记得本王跟你说过的话吗?”君北玄的声音,掷地有声,“粮草是军队的命脉,也同样是你们乾国那数万灾民的命脉!皇帝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李昭,便等于,将一把最锋利的刀,递到了他的手上!”
“可他却忘了,”君北玄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你这只小狐狸,最擅长的便是借刀**!”
“王爷,您说得对。”她在心里,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是想看戏吗?那我们,便为他唱一出,粮草之战!”
她站起身,不再有半分犹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
“忠叔!”
“老奴在!”
“立刻!将我们揽月楼账上所有能动用的资金,都给我调集起来!我要你,在明日天亮之前,将都城内外,所有粮铺的粮食,都给我买下来!一粒不留!”
“什么?!”忠叔和春桃,都惊得当场站了起来!
“小姐!您疯了吗?!那得是多少钱啊!”
“我没疯,国难当头,粮价必涨。”沈琉璃摇了摇头,“我们现在买下的不是粮食,是民心!”
“顾先生!”她的目光,又转向了那个,还在唉声叹气的酒鬼。
“在……在呢。”
“我需要你,连夜赶往灾区!”
“什么?!”顾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主公,您没开玩笑吧?小爷我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您就让我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自然知道,你治不了洪水。”沈琉璃继续说道,“所以,我才更需要你,去那里,为我散播一场,比洪水还可怕的‘瘟疫’。”
“瘟疫?”
“没错。”沈琉璃点了点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因为这场洪水,兖州、豫州两地,早已是瘟疫横行,民不聊生。而能治这场瘟疫的药,只有一种。”
“那便是,由我揽月楼,独家秘制的‘清瘟解毒散’!”
“陆将军!”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话不多的男人身上。
“末将在!”
“我需要你,带上狼卫,与张启年将军一同,执行一项新的任务。”
“什么?!”君北玄在她脑中,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沈琉璃,你疯了吗?!张启年刚刚归顺,忠诚未证,你就要将我们最精锐的力量交给他?而且,眼下二皇子和安王虎视眈眈,你竟要在此刻,将陆风这把最锋利的尖刀派出去?!”
“王爷,”沈琉璃在心里,平静地回应,“这不叫‘冒险’,这叫‘物尽其用’。”
“张启年执掌京畿卫戍多年,对都城周边的所有路线都了如指掌。由他规划路线,由陆将军的狼卫负责护送,这才是我们能打破封锁的唯一机会!”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粮食和顾先生的解药,都安然无恙地送到灾区,送到我表哥的手上!”
……
就在沈琉璃,在尚书府内,紧锣密鼓地布局的时候。
千里之外的灾区,早已是哀鸿遍野,人间地狱。
三皇子李琰,在抵达灾区的第一时间,便以雷霆之势,开仓放粮,安抚灾民,很快便收拢了民心。
可**的是,一张无形的大网,也正在他的背后,悄然张开。
“殿下,”二皇子李昭的心腹幕僚,看着手中的密信,脸上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从明日起,所有通往灾区的漕运,都将被我们掌控。”
“那位三殿下,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再从南方,运来一粒米!”
“是吗?”
书房内,李昭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书卷。
“告诉红夫人,”他缓缓开口,“孤的这份‘诚意’,想必她已经看到了。”
“现在,也该轮到她,为孤送上一份‘回礼’了。”
兖州,临时搭建的赈灾行辕内,灯火通明。
三皇子李琰正对着一张简陋的舆图,眉头紧锁。
他已经整整两日未曾合眼,眼睛里,此刻早已布满了血丝。
洪水,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三百里长堤的决口,如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将兖州、豫州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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