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莫建国在人前寡言少语,总是绷着脸,看着不好接近,却跟秦殊聊得来,边喝酒边说闲话,不知不觉就醉了,大着舌头说些听不懂的胡话,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明天就要开始上课,温颂的教案还没写完,吃过饭就回了房,在灯下抓紧编写,听到哭声时还以为是隔壁家的孩子哭闹,听了好一会儿才发觉的自己客厅传来的动静,忙关了灯出来,正巧看到秦彩环和秦殊一人一边驾着莫建国回房。
喝醉的人身子沉,手脚也不老实,秦彩环看着有些吃力,温颂连忙上后边扶着,三人合力把人抬到床上,秦彩环出去打水,秦殊给莫建国换衣裳,温颂在里边帮不上忙,便出去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早料到这局面,秦彩环做饭的时候便烧了水在锅里温着,她舀了水到盆里,想到秦殊也没洗,又加水添柴,待会好让秦殊擦洗一番。
抬水出去时,温颂正好拿了碗筷进来,秦彩环抬着水盆抽不出手,只能边走边回头说道:“放在红色盆子里就行,待会水烧热了我再洗,放下了就回房睡觉啊!”
没有洗洁精,碗筷沾了油也能冷水洗不干净,温颂把碗筷放入洗碗盆里,摸了摸锅盖,铁皮盖子触手冰冷,看来水还不够热,洗不了碗,她也不好意思真回房睡觉,擦了遍桌子后坐在灶前烤火。
没多久,秦殊也进了厨房,站在她身边没说话。
淡淡的酒味从身边传来,混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并不难闻,只是莫名让人红了脸,温颂抬起头,正对上秦殊下垂的视线,乌沉沉的眼睛不知看了她多久,像是深夜里觅食的野兽,充满侵略性,一瞬间,温颂连呼吸都停了停。
不知过了多久,秦殊先移开视线,宽厚手掌摸了下锅盖,很快移开,不知是不是喝了酒口渴的缘故,他说话前喉结滚了滚。
“水够热了,不用烧了。”
“哦哦,好。”
温颂收回视线,手忙脚乱抽出未燃尽的木柴埋进灶下的草木灰里,一手掀开锅盖,一手拿水瓢舀水,不知是冷还是别的缘故,手竟然有点抖。
秦殊勾了勾嘴角,问道:“你要干嘛?”
“碗还没洗。”
用过的碗筷在洗碗盆里堆成一堆,上面满是干涸的油渍,秦殊回头看了看,在温颂准备舀第二瓢水时把水瓢接了过来,边舀水边说:“我来洗,你先回床上。”
温颂摇摇头:“我洗吧,你先洗澡,都这么晚了。”
刚说完就感觉脸被扯了一下,温颂痛得嘶了一声,偏偏始作俑者还装作若无其事,放下水瓢,双手往她腰上一抱,就这么把她抱回了房间。
坐到床上时,温颂脸都红透了,拍开秦殊往她头上揉的爪子,故作凶恶地瞪着他:“姑姑她们也在呢!被看到了怎么办!”
自以为气势十足,实际上却像奶油小猫被哄骗着亮出爪子“开花”,秦殊不动声色退了一步,尝试退到安全距离,举着双手作投降状,脸上却笑得吊儿郎当:“我保证没被人看到!”
说完,又退了两步,看着一脸轻松,喉结却滚了滚:“快睡,不用等我。”
断断续续的水声从屋外传来,响一阵停一阵,间隔时间还不短,总以为这声响是最后一瓢水,可过一会儿就有另一瓢水落到地面上,像是在说,没想到吧,还没洗完!
拖得温颂没了耐心,眼皮也越发沉重,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脑子里还在想,热水明明只有半锅,他是怎么在几块厚布围成的简易澡房里洗那么久的?有心想坚持着问一问,可惜周公不同意,硬拖着她沉进梦里去了。
一睡睡到后半夜,温颂突然觉得热得慌,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又睡过去,再醒来时,房里光线昏暗,她看着灰白的天花板有些回不过神,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直到意识完全回笼才真正清醒过来。
穿衣服的时候,秦殊推了门进来,吓得温颂扣子都系错了,瞪大眼睛质问:“你怎么不敲门!”
秦殊反手光上门,视线落在地面上,回道:“以为你还没醒。”
温颂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加快手上的动作,穿戴整齐后,提着被子边沿抖了抖靠墙叠好。
她整理床铺的时候,秦殊走到窗边,一把掀开简易裁剪的灰色窗帘,推开窗子,明亮的光线照得房间亮堂堂,像是真空的结界失去屏障,窗外的风声、鸡叫声顿时就传进屋里。
温颂这才注意到窗子的变化,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做的?”
“某只小猪睡觉的时候,敲钉子都敲不醒。”
很明显小猪这个称呼有指向性,同时被指向的人并不想接下新绰号,温颂柳眉倒竖,一副即将发难的样子,可惜却被敲门声拦了下来,伴随着秦彩环的询问。
“小颂起了吗,该吃早饭了!”
“起了,姑姑,我马上就来!”
“快点啊,不然一会儿凉了,秦殊也真是的,明明说来叫你起床,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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