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无所事事时,总是过得飞快。
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已经从春雨如丝,到了高树鸣蝉。
而修真界每五年会举行一次的会试,在今年的冬天,即将到来。
会试,是修真界所有年轻一辈修士之间的比试,只要是金丹期或者是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都可以参加。
由于这比赛是整个修真界进行的,规模自然巨大。
所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在会试正式开始之前,大约在夏秋之际,各个大小门派会先初步选拔出一些有能力的弟子,作为正式会试的人选。
这种初步选拔,也就被简称为了初试。
初试的内容,和正式的会试大差不差,无非就是单人对战,多人对战,在或者是群体秘境历练这种。
而至于初试的形式,这就很多变了。
有门派自己选拔的,也有几个门派联合在一起,后者的形式,弟子们之间既能互相切磋,同时也能实现选拔演练的目的。
比如,悬水宫通常会和平海宗、千机阁、百炼门等等门派一起,举办这初试。
现在的宁希,正好是金丹期的修为,她自然也是要参加初试的。
并且是和悬水宫中众多子弟,一起参加。
起初,宁白珠告诉宁时这个消息时,还多少有些支支吾吾的,生怕他多心。
但宁时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也看开了。
他看着宁白珠飘忽的眼神,只道:“这是妹妹的喜事,我自然是很高兴的。”
“盛事本就难得,可惜我不能亲自参加,体验一番了——所以,我能不能带上彤云,和妹妹一起去?”
宁白珠:……
她不料长子提出了这个要求。
说实话,如果带着人形彤云出门,这样的行为放在平时,是有一点过火的。
但是……
宁白珠坐在有竹苑里,闻着其中弥漫不散的兰冰莲香气,又听着不远处乘曦苑中宁希练剑的声音,终究是心软了。
她说:“可以,但你自己要注意分寸。”
宁时点头:“放心吧,我们只是去看看热闹,别的什么也做不。”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宁白珠起身离开。
于是有竹苑里安静下来。
江晏听着声音,在确认宁白珠走了之后,从后院里钻出来,窝到宁时身边。
刚才他们母子的一番话,江晏是听的清清楚楚。
但他心中尚有疑虑,便问宁时:“只是你要把我带过去,这样做,真的好吗?”
宁时挑眉:“有何不妥?”
江晏:“不是说妖修和人修关系不好吗,我是说,万一,万一连累了你们,应该怎么办?”
宁时伸手摸着他的头顶,平静道:“可是我们彤云是一只好狐狸。”
“从来没有害过人——如果修真界连一只狐狸的好坏都分辨不出来的话,那些苦修岂不是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江晏听了,本想说他这番话有些狂妄了,但转而一琢磨,感觉确实是这个道理。
——所以自己究竟在心虚个什么劲!江晏想,我明明是个好的!
连吃鸡肉都是吃熟了的!
他一下子有自信了。
刚刚那对不确定未知的不安已经消散,他变得兴致勃勃,开始和宁时谈论起初试相关事宜。
……
考试之前时间流速,从感官上讲,是比平时更快一点的。
很快,江晏便同宁时一起,和悬水宫的众多子弟,一同坐上了飞船,前往平海宗,也就是这次初试的地点。
这巨船升起至空中,只见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层层叠叠的云雾从众人身边掠过,好似蓬莱仙境一般。
几位筑基的修士,扒拉着栏杆,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说来也巧,这次整个修真界的正式会试,同样也在平海宗,以这艘巨船的速度,不过半日便可到达。
在甲板上,宁希坐在江晏和宁时旁边,已经开始展望了:“如果我顺利通过了初试,那就很方便了,直接在平海宗住着,等到会试开始便好。”
江晏也点头:“正是,也可以一同去附近逛一逛,就当是游历了。”
宁时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只是目光似乎有些飘,似乎在想事情。
毕竟是悬水宫宫主的孩子,许多普通的弟子认出了他们却不敢靠近搭讪,于是三人身边便和其他弟子空出了一大段距离。
江晏用眼神衡量了一番,只觉得这是一段几人正常讲话也不必担心被他人听到的距离。
他便开口,对宁时道:“你在想什么呢?”
宁时支吾了一声:“我在想……平海宗负责此次初试事宜的是那位。”
宁希随手取了一颗蜜渍李子丢进嘴里,问:“所以是谁呀?”
宁时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你心真大……不,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脸色有点凝重,“那个人是谢乘风。”
在宁希讲述过那个故事之后,谢乘风的名字,变得同赵玉升一样,敏感起来。
于是宁希和江晏俱是挺直了后背,异口同声开口:
宁希:“实在不行我躲着他嘛。”
江晏:“这位谢道友相貌如何?”
宁时:……
他先是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眨巴着眼睛的宁时,又扭过头去看江晏,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了,这么关注人家?”
江晏没有意识到分魂的小心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由于故事里他是长了一张让人一见钟情的脸,我这不是好奇他的样貌嘛。”
宁时微笑:“我们见过,谢公子确实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江晏浑然不觉他语气中的微妙:“嗯,听起来确实不错的模样。”
他说完这句话,身旁的宁希终于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意识到这一点后,再去仔细观察,只觉得他哥浑身冷气与醋劲齐飞。
宁希哆哆嗦嗦,用摇光的剑柄捅了下江晏:“狐……胡哥哥,你别说这个了。”
宁时闻言,却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没事,让你胡哥继续说,我看他对人家谢道友挺感兴趣的。”
江晏:……
他从这对兄妹的谈话中,终于琢磨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经历过好几个世界,见过不同形态的分魂,几乎是立即就反应出了此时面前宁时的心态——他这居然是吃醋了。
一时间,江晏居然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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