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江晏甚至怀疑啾啾是故意的。
他无语片刻,道:“这个问题我必须回答吗?”
啾啾:“其实你回不回答已经无所谓了。”
“你现在既然这么说了,说明这个结果……不太美妙。”
江晏叹气:“嗯,你说的对。”
“当时我根据师傅给的方位,很快就到了地方。”
“本来我都看到陨铁了。”
“但是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位蒙着脸的成年男性。”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种族。”
“只知道当时他对陨铁同样感兴趣。”
“所以理所当然地,我为了取得陨铁,和他打起来了。”
啾啾沉默片刻,道:“……你居然打架了?”
江晏摊手:“虽然你没有见过我打架,但不代表我没做过这种事……说起来剑修不会打架,才应该奇怪吧。”
啾啾点头:“有道理,不过你别转移话题——所以最后的结果如何?”
江晏不答,只是翻了个白眼。
啾啾:……
它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而是和江晏一样,坐着意识海中,顺着宁时的目光看向远方。
宁时脚程还算快,他们在意识海中聊天的这段时间,这身体已经又跨越了数不清的乱石。
江晏感到这具身体的喉咙动了动,自言自语:“唔,应该快到了。”
他的声音与在金鸡驿时发生了变化,似乎更加低沉了。
听起来,有一种成熟的美感。
江晏突然就有些好奇他现在这张脸——不知道分魂这具身体,长大一点时又是什么样子?
分魂毕竟是他的分魂。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内心所想,宁时停下来脚步。
他伫立在原地,掏出了一块镜子。
江晏:?
他一头问号,对啾啾道:“啊这,他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刚刚还在心里好奇他的样子呢。”
啾啾不答。
江晏便也没管它,继续盯着宁时手中的银镜看。
只见镜子里是魔界广阔的天,然后从镜子下方边缘,缓缓浮出了一张脸。
端的是英俊端正,剑眉星目,头发色如鸦羽。
只是皮肤苍白了些,看起来不经常见日光的样子。
……
镜前,啾啾踢了江晏一脚:“如何?”
江晏:“……确实是他那具身体长大后的样子不错。”
他表情看起来有些牙疼:“只是……”
啾啾:“只是什么?”
江晏在脑海中挑挑拣拣了半天形容词,最终道:“嗯,虽然没长残,但气质有点阴郁了……有点像大反派。”
啾啾沉默片刻:“不得不说,你这个想法其实有几分道理的……胜意门在许多大宗门看来,就是歪门邪道。”
江晏不屑:“一群废物。”
“不过是修剑修不过别人,修其他的道也不行。”
“便开始编排别人。”
“等我回去了,非要打……欸?”
江晏对未来的展望暂时被打断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附在宁时面前的银镜。
镜子还是那个镜子,只是里面的画面……
瞬间的功夫,宁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件黑色的幕离,戴在了头上。
这样一来,他的一张脸就完全隐没在了布料后面。
看不清五官,只有隐约的轮廓浮现。
一阵风吹过,幕离下摆掀起一阵波浪,于是宁时高挺的鼻梁在布料飘荡之间明明暗暗。
江晏看着,莫名感到了一种“雾里看花”的奇异。
他对着面前这张脸琢磨,逐渐感到了几分眼熟。
——由于他知道这张脸是宁时的,而宁时又打扮成了这样,以至于让自己忘记了一个也是如此打扮的故人。
想到此处,江晏眼神有些发直,他对啾啾道:“你快看他这个样子,我想起……”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景象动了动,是宁时收起了镜子,于是那张雾中花一般的面容消失了。
只有漫天黄沙与一地乱石,与江晏隔着这具身体对视。
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啾啾:?
小鸟向四处张望了一番,扭头回看向剑修,顶着一脑袋问号。
江晏:“……不是,你别这么看我。”
“刚刚是你动作太慢了没有看到。”
“分魂那个装扮,我绝对是见过的。”
“而且我和他产生了互动。”
啾啾奇道:“你们在现在这个时间线里认识了?”
江晏深吸了一口气:“倒也可以这么说。”
“只是……这个认识的含义可能并没有那么友好。”
“而且我感觉,你马上就可以看到我们认识的过程了。”
黄沙中,江晏的意识体抬起手来,向前面指了一个方向。
啾啾看去,在那位置的尽头,隐约看到了一个正在移动的黑点。
那黑点还越来越大,啾啾在原地飞了一圈——现在可以看出来了,那是一个人形。
是一个逐渐靠近宁时现在所在位置的人类。
这人类前进的速度也不慢,不过几息的功夫,他又前进了不少,是一个可以看清容貌的距离。
江晏和啾啾共同盯着来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声饱含着复杂感情的叹词:
“——嚯!”
一人一鸟感叹完毕,同时侧过头,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江晏抢占先机,率先开口:“不许笑!”
啾啾闻言,打了个嗝——江晏很确定那是因强行止住笑声而产生的结果。
啾啾平复了一番,道:“……咳咳,怎么会呢?”
江晏不语,只是盯着它。
啾啾:“好吧,绝不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时期的你才笑的。”
“……也绝不是因为你那张脸和这身衣服不搭。”
“谁让你那么年轻就成为了真人的亲传弟子呢?看起来幼稚一些,也算是情有可原。”
“用你在第一个小世界的话来说,那就是谁还没点黑历史?”
江晏:……
很好,啾啾看似什么都没有吐槽,但确实发出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嘲笑。
他沉默的片刻,道:“那也不算是黑历史。”
“只是比较可笑,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
“我那时候看着稚气,也是正常的。”
“虽然看着小,但已经开始带着一群师弟师妹了。”
“他们都叫我江师兄。”
啾啾:“……行吧。”
在江晏和宁时的共享视线中,这位“江师兄”越靠越近了。
江晏现在之所以能把自己当年做任务的情形看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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