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钧在江家大院住了两日。
这两日,对他而言,简直是世界观重塑的过程。
如果说那水泥路和防卫墙让他看到了江夜的武力与财力,那这两日的起居生活,则让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奢侈。
夏季燥热。
沈秉钧原本还在觉得这乡下蚊虫多,暑气逼人。
结果那名为空调的怪匣子吹出徐徐凉风,不过片刻,堂厅内便凉爽如秋夜。
更要绝的是每日入睡的床榻。
不是硬邦邦的木板,也不是寻常的软塌,整个人躺上去,像是陷进了云端里。
沈秉钧这把老骨头,平日里翻来覆去要折腾半个时辰才能入睡,在这床上,竟是沾枕即着,一夜无梦。
还有那个名叫冰箱的柜子,从随手取出的瓜果,竟变得无比冰凉。
沈秉钧被震撼到麻木,神仙洞府,怕是也不过如此了吧?
相比之下,他那个郡守府简直就是个猪窝。
这般安逸的日子,过得飞快。
三日后的清晨。
沈秉钧站在村口,看着身后那两辆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一车是虎骨酒,一车是各式各样的香水。
“岳父大人。”
江夜走到沈秉钧身侧,一挥手,王囤捧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走了过来。
那背心看似轻薄,面料却极其致密,泛着一股幽幽的哑光。
“这是小婿特意为大人准备的防身之物。”
沈秉钧伸手摸了摸,有些嫌弃:“这大热天的,穿个棉背心作甚?捂痱子?”
江夜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从王囤腰间拔出**,对着那背心狠狠一刺!
“噗。”
一声闷响。
**像是扎在了坚韧的老牛皮上,仅仅刺入分毫便再难寸进。
江夜拔出**,那背心上除了留下一个白点,竟是丝毫未破。
沈秉钧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一把抢过背心,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那白点上摩挲,满脸惊骇:“这……这是什么宝甲?竟能防利刃刺击?”
“防刺服。”江夜随口胡诌,“用天蚕丝混着西域玄铁丝编织而成,轻便透气,穿在官服里面,寻常刀剑难伤分毫。”
这年头,当官也是高危职业。
尤其是沈秉钧这种,政敌、刺客、甚至刁民,防不胜防。
有了这东西,等于多了一条命。
沈秉钧如获至宝,碍于仪态才强行忍住那份呼之欲出的激动,小心翼翼地将其交给贴身亲信收好。
“贤婿啊……”
沈秉钧一把拉住江夜的手,用力地握了握,语气那是前所未有的亲热,“你有心了,真是有心了。”
这一刻,江夜在他眼里,比亲儿子还亲。
“大人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夜笑得人畜无害。
沈秉钧看了一眼站在江夜身后的沈砚秋。
女儿依旧是一身青色官袍,只是那原本清冷的眉眼间,如今多了几分被滋润后的妩媚与柔和。
她的眼神一直黏在江夜身上。
沈秉钧心中叹了口气。
既然木已成舟,这女婿又是个有通天本事的,他这个当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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