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看着自家大哥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没有再多说废话。
他直接拉着江峰,走到那面温暖如玉的墙壁前,当即开始讲解。
“哥,这火墙看似玄奥,其实关键就在三点:一为聚火,二为走烟,三为散热。”
江夜的声音沉稳有力,他没有说那些深奥的力学原理,而是用最简单直白的话,将神级工匠技艺中的精髓,化为江峰能听懂的口诀。
“灶口要小,呈梯形,能聚火舌不外窜。烟道要曲,忌走直,三折两绕热气存。出风口要高,迎风开,倒灌之祸永不来。”
江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墙上比划着烟道的大致走向和关键的转折点,将每一个细节都拆解得清清楚楚。
“最关键的是砌砖时的口诀,你记牢了:‘底三上一,侧二收一,逢三转角,逢五留气’,只要按这个来,就不会出岔子。”
江峰整个人都傻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江夜的手指和那面墙,嘴里无意识地跟着念叨:“底三上一,侧二收一……”
他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漏掉一个字。汗珠从他额角渗出,顺着粗糙的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脑子里只剩下江夜那几句简单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的口诀。
片刻后,江夜讲解完毕,他看着江峰那副魔怔了般的样子,笑了笑。
“哥,走吧。”
江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拉开房门。
温暖的空气混着淡淡的木柴香气涌出,与门外冰冷的寒风撞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院门外,黑压压的村民们早已等得心焦。
门开的瞬间,所有嘈杂都消失了。
上百道目光,“唰”的一下,齐齐聚焦在江夜和江峰身上,那眼神里的渴望、期盼,几乎要将人吞没。
江夜神情淡然,他环视一圈,朗声开口。
“这火墙的手艺,我已经传给了我哥,江峰。”
“以后,村里哪家想修,直接去找他就行。”
话音落下,整个村口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村民都集体懵了,他们的大脑仿佛被这句话砸得宕机,一时半会儿竟没能反应过来。
他们的目光,在江夜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和江峰那张写满紧张和憨厚的脸上,来回移动,眼神里全是茫然和不敢置信。
啥?
江峰?
那个老实巴交的江峰?
他能行吗?
这神仙般的手艺,就这么……教会了?
死寂之中,一个尖利刺耳的笑声猛地炸开,打破了这片凝固的空气。
“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了!”
王翠花双手叉腰,笑得花枝乱颤,指着江夜,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讥讽,“江夜,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种鬼话也说得出口?就凭他?”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江峰,嗤笑道:“他要是会这手艺,我王翠花的名字倒过来写!你这是拿自己亲哥出来当幌子,骗我们大伙儿的钱吧!”
“就是!”刘巧嘴那公鸭般的嗓子也立刻尖声附和,怨毒的目光在兄弟俩身上来回扫视,“这火墙可是在墙里头走烟,万一没弄好,那是要烧房子的!到时候出了人命,我看你们兄弟俩拿什么赔!”
这两人的话,像是一瓢冷水,瞬间浇在了众人狂热的心头。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翠花嫂子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真把房子点着了……”
“江峰兄弟,人是老实,可这手艺……哪是说会就会的?”
质疑声四起,一道道怀疑的、审视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江峰身上。
江峰的脸,“腾”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此刻被上百人当众质疑,更是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额头的汗冒得更凶了,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扭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身旁的江夜。
江夜依旧神情淡漠,他往前站了半步,将江峰微微挡在身后,目光扫过王翠花和刘巧嘴那两张幸灾乐祸的脸,最后落在所有村民身上。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清晰地传遍全场:
“我江夜,替我哥担保。”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所有沸反盈天的质疑声,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整个村口,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村民都愣愣地看着江夜,脑子里“嗡”的一声。
江夜……担保?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一种魔力。
他们想起了那头被一箭毙命的吊睛白额猛虎。
想起了那二十多头被屠戮殆尽的凶恶狼群。
想起了那一杯就能让人脱胎换骨,力能扛鼎的神酒。
江夜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神迹?
他说的话,什么时候落空过?
村民们看着江夜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心中刚刚升起的怀疑,瞬间就被一股更加狂热的信任所取代!
对啊!
那可是江夜!
江夜说他哥行,那他哥就一定行!
江夜拿自己的名声给他哥作保,这还能有假?
一瞬间,所有看向江峰的目光,再次变了。
那眼神里,再无半点怀疑,只剩下比之前更加炽热的信任和崇拜!
“江夜兄弟说行!那就一定行!”
“江峰兄弟!别管他们了!先来我家!先来我家!”
之前还在观望的村民们,此刻再也顾不上任何规矩,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朝着江峰涌了过去,瞬间就将他团团围住。
“江峰兄弟,这是定金!五百文!求你了,先给我家修!我出双倍的工钱!”一个长满络腮胡的汉子,把一串沉甸甸的铜钱硬是塞进了江峰怀里,满脸都是哀求。
“先我家!我老娘都快冻**!”另一个瘦高的村民挤得脸都变形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高高举过头顶,“江峰大哥!这是我全部家当了!求你救我娘一命!”
“我家!我家孩子还小,每年冬天都咳得喘不上气!”
江峰彻底懵了。
他被无数只手推搡着,被一张张焦急而狂热的脸包围着,怀里、手里被塞进了一串又一串的铜钱,甚至还有好几块分量不轻的碎银子。
铜钱和银子冰冷的触感,和他此刻滚烫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活了二十五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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