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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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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邀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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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

“你离开的这几年,我不能呼吸。”倪旖迷糊说话。

“真好,我以为就我一个人那样呢。”蒋商鉴浅浅叹息。

“我跟你说,你那圣彼得堡前女友的手指长度,大概就比机器猫长一点。”倪旖笑得要命,真不懂他哪里学会的那么渣,居然可以让每个前女友都觉得她是唯一小宝贝,让她都怀疑自己也是他海王收集的一个小玩意儿。

“吃醋了?”蒋商鉴哄哄她。

“没,你居酒屋前女友那发型像被牛舔过一样,笑死我了。”倪旖乐呵两声。

“吃醋就说。”蒋商鉴都心疼她强颜欢笑模样。

“说了,你就能改嘛?”倪旖声音很轻。

“我就不会让她们发照片到自媒体平台,你就会看不见。”蒋商鉴开玩笑,摸她腰肢很细、很软,单手就能满握,且能毫不费力地将其拧断。

日光和万物的影子跟随步伐速度交替流过俩人交汇融合的肢体,海浪招惹礁石时聒噪不断,云流转得很快,蝉鸣更盛,永远不知道这些无穷的翼动究竟在召唤什么,倪旖被吵得头痛,只好把注意力慢慢放空,小声咕哝:“商商。”

蒋商鉴很喜欢她甜腻腻声音,有时候娇滴滴又甜脆脆地喊你一声“商商”,能让你身体瞬间酥软,然后……硬了。

他曾想过跟倪旖平平淡淡生活,一起做研究,一起学厨艺,一起玩积木……好多好多个一起,练刷牙都要同步。

果然,男人就是爱幻想。

他跟倪旖的幸福绝不是空洞简单、线性叙事的。

他们不会像童话故事里一场盛大的婚礼后,结尾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他们的“全剧终”不是结婚生子全家福。

都不是,是拧巴的。

这完全是对有关被接纳和不被接纳的事物的一种深思熟虑的“陈述”。

极限拉扯,直到……崩坏。

圆满不是解决,坏掉才是结局,她和他的理想要长存着,就算不在一起。

“我们不如坦诚相待说话?”蒋商鉴怕她累。

“你先坦。”倪旖干脆说,一副不屑样。

蒋商鉴笑笑不说话,垂眸时在她的纯白色长袜和被风卷起来的裙摆的缝隙里捕捉到一小片皮肤——她有着极其光滑白皙的脚踝。

倪旖继续咕哝:“能够让我敞开心扉的只有我日记本、蓝莓托塔克蛋糕和我的狗,而这三者没有一个长久。再说了,你先坦。”

“倪旖不想坦就不坦。”蒋商鉴散漫仰着头,眉眼淡淡扯出点笑意。

他想到,起先和倪旖或许就是那年夏天早晨沙发处一见钟情的,但俩人都没在意,后来只当是莫逆之交,只是谁也没想到,莫逆来莫逆去,竟然隐隐有了擦枪走火趋势。

“你很希望我坦?”倪旖机灵抬眸。

“我只是希望你做的每个选择是基于爱,而不是恐惧。”蒋商鉴很温柔。

“你能说人话嘛?”倪旖白眼,最烦煽情,简直就是一点就炸。

“你快点选择我吧。”蒋商鉴一直都很直球的,倪旖也是这样,俩人之间的情感并不是小心翼翼的互相暗恋,而是没达到俩人都接受的利益最大值。

“你那首尔前女友爬个山真丢人,六百米海拔还弄这么多装备?我穿高跟鞋腿一下也能到。”倪旖摸摸他脖颈,有点凉,整个人栽他身上,真的很是舒服,直接转移话题,让他反思自己海王举动,虽然就是单方面谴责。

“哎呦喂,不说了,你再说我就得羞愧而死。”蒋商鉴抚摸她背脊,她此刻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舒舒服服地蹉在他的怀中,软绵绵打个盹儿。

“你还知道羞愧?我要说,你那巴西足球爱好者前女友绑的白运动头带像坐月子似的,庆祝时喝酒那瓶子太像生姜料酒,不过,你每个前女友都很漂亮,巴西那个还是金瞳孔,亮亮的,特别好看,我也喜欢。”

倪旖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一滴一滴跟豌豆粒似的落到地上,亮晶晶的。

“你不要再说话。”蒋商鉴还挺窘迫,因为对倪旖很真,所以提到其他人就很难受,要是无关紧要的女人,大可以说点好听的哄哄得了,可跟倪旖开不了口。

所以,只要倪旖一哭,他就感到很遗憾,而且是一种深深的遗憾。

“不,我要说,我就要说,你能做,我就不能说?”倪旖拒绝他拥抱,强制性跳下来。

蒋商鉴没说话,就见她一掉眼泪就是那种清纯略带苦情的长相,每个字词带着清冷和克制,她抬眸时眼睛里装满那敏感、倔强又无助的小情绪,眼神里分明又带着让人心痒难安的钩子。

倪旖果真没说话,被他放下来后就坐在餐桌边吃茶泡饭,她喜欢晚夏吃着着很清爽的的米饭,还有清蒸鳜鱼,虾仁龙井蒸蛋,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她很喜欢。

“我也没吃呢。”蒋商鉴看她吃得香,便张嘴想要她来喂。

倪旖装作什么没看见什么没听见。

“我肚子真的好饿。”蒋商鉴揉揉肚皮就很可怜。

倪旖依旧无视他。

蒋商鉴恨不得把她立刻掀下来,揉个稀碎,嘀嘀咕咕半小时对方依旧不说话,简直要气死他了,便直接使出杀手锏。

倪旖嘴巴里包满着鱼肉,偷偷眨巴眨巴眼,他身材真的没的说,充满禁欲气息的复古绿外装脱掉后,那惊人且诱人的腰臀线条。

幸好他出国后身体强健,还参加专业游泳训练,比在国内当学术牛马好多了。

“一个小时一个字不跟我说,你真厉害。”蒋商鉴都快无语,把热得一身汗的上衣薄外套脱掉。

明明气得要死,可要跟她说话,好像不是什么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有时候,它不可避免地呈现出一种身不由己的状态。

蒋商鉴就喜欢倪旖这个碎嘴子。

倪旖仿佛没在听他说话,两颊鼓鼓的,塞满了饭。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反正我的话总是无关紧要。”蒋商鉴委屈地按着空调遥控器调换频道,让温度更低一些。

倪旖用手势往下比划。

蒋商鉴什么都没说,按下按钮,那空调叶片凉风就左右摇晃到她这边。

打从认识这个人起,蒋商鉴就知道,他这辈子就只能输,唯一打平手的还是信仰问题。

说完这句话后,蒋商鉴简直懊恼又后悔,可能怎么办,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都是屁话,十几级地震海啸台风雷电……他也做不到对倪旖的不高兴无动于衷。

就像现在,倪旖不说话,蒋商鉴恨不得将她扒光了洗干净了,一口一口拆吃入腹,好填满他被思念蛀空的那颗心。

因为烦躁,蒋商鉴随便搓揉脑袋,那凌乱的刘海儿贴在额前,一滴还未来得及擦的汗珠滑过下颚,滴在餐桌上。

倪旖抽了张纸,随便丢给他。

下一秒,蒋商鉴拇指抚摸她额,眼睫微湿,嗓音嘶哑:“倪旖,你好讨厌。”

倪旖没搭理他,抱着大碗吃饭,嘎嘎香,看他跳来跳去疯癫模样比吃瓜还有意思。

她在想,如果没无法调和的信仰的问题,她们的日常相处一定甜腻腻的,没有那么多幺蛾子,就是一颗裹了三层蜂蜜的水果糖,里里外外都甜。

蒋商鉴扶着她肩膀晃动,几乎无语:“你说一个字好不好?”

倪旖嫌弃挑开他的手,敷衍地摆了摆头,眼睛底下挂两团乌青,远看不觉得,近看就很明显,一句话不说,就闷闷吃饭,真好吃啊。

她在国内当学术牛马,没个休息日,蒋商鉴在国内时也是这样的。

他们的人生就这样背向驰骋,选择对方都得放弃现有轨迹,所以艰难。

“算了,我好气。”蒋商鉴就看表盘转动,倪旖吃饭香得很,脸像被零下一百九十五点八度的液氮扫了一次,冻了个邦邦硬的。

此刻,蒋商鉴真觉得心脏主人是倪旖,一举一动都牵动他注意力,她此时耍小脾气的不说话像一只巨掌压着他,他被越压越小,最后缩到墙壁一个小角落去。

“我这是在享受白景琦看郑老屁吃饭的乐趣嘛?吃没吃得饱?我以为你这些年长大了就会淑女一点,没想到吃的依旧那么多。”蒋商鉴就见她快把饭菜都吃完,但还是一副气定神闲模样,仿佛吃不够一般。

倪旖被他炸毛的样子逗笑,过了一阵放软了目光,随口说道:“我从昨天中午就没吃饭,都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蒋商鉴知道这是他偃旗息鼓的信号,也懒得再犟,心疼道:“那丁越青都没照顾好你,我的百分之一都没学到,让你饿肚子怎么久。”

“人家照顾儿子,自顾不暇。”倪旖咕哝道,将鱼刺吐到一边塑料盖里。

“你还照顾他?切——”蒋商鉴醋得要命。

“你没资格跟我谈吃醋的事情。”倪旖冷冷道,接着是一阵缓解尴尬的傻笑,这次是真的,仿佛她刚刚完成一个恶作剧,却对结果没有一丝不快或惊讶。

蒋商鉴递给她一杯柠檬苏打。

苦苦的柠檬味很清爽,让倪旖觉得舒服多了,这么一愣神,气泡水就卡嗓子眼里钻着难受,微微张开嘴,一副欲呕吐样子。

蒋商鉴一愣,她口味变了?难道自己这个都没资格获知?她快要遗忘了他?

一瞬间各种问题翻涌而来,简直要吞灭他,蒋商鉴小心翼翼试探,还用个小玩笑掩饰起来:“怎么?要唱Rap?”

“不是,呛着了,不是难喝,也不是习惯变了,你知道,我对喜欢的事物都很长情的。”倪旖垂眸等缓一些后小声说,她的一个小超能力就是判断蒋商鉴表情变化立马得知他情绪好坏以及内心所想,她偷偷摸摸瞥过好多回,傻子都知道猜测。

蒋商鉴还买了一杯她爱喝的怪味道苦橙汁和切一半的西瓜碗。

“也包括人嘛?”蒋商鉴总喜欢明知故问,他喜欢倪旖羞涩绕弯子的告白。

蒋商鉴拿着一个勺挖了一大块西瓜心要分她吃一口,可是她吃不下。

“这个最甜,不吃会有遗憾的。”蒋商鉴示意她浅尝一口。

倪旖小口咬了一下就不吃,确实甜得她牙都痛。

好多年前,倪旖主动喂他西瓜最中间的甜心的。

“我把这个西瓜放一边,我拿另外的木匙挖。”蒋商鉴解释一番。

“其实不用那么别扭的。”倪旖声音很小的。

“你又没答应我的追求,我这算什么?”蒋商鉴满脸欠揍的邪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随后捉住她手掌,手指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倪旖骤然心跳加快。

见她脸颊绯红,蒋商鉴一副情场好手模样,心满意足戏谑道:“干嘛脸红?”

“空调温度太高。”倪旖就瞎解释。

“都最低十六度了,还高呢?怎么不钻冰箱里凉快凉快?”蒋商鉴满脸戏弄。

“哝——,这鱼还有半面没吃,你翻一翻,然后还有半碗饭,快点吃,然后就不要说话,我要工作了,你去机房玩电脑去,千万不要去暗室。”倪旖叮嘱,扯着一张纸快速擦擦嘴,快速窝到工位椅子上查阅最新文献,落荒而逃。

蒋商鉴眉头一皱,抬眸见她盯着屏幕不眨眼,十分专注模样,便顺着墙角边缘慢慢挪出去,压低走路声音,一路遛到他们秘密空间——暗房。

千万不要去暗室,这意思就是:快点去暗室。

该死的好奇心。

蒋商鉴从办公室出来,顺着长廊往前,楼梯拐角旁边虚掩着门的屋子看着极其像扫帚间的就是暗室,手一碰,门往里别去,吱呀一声,里面漆黑一片。

这地方他再熟悉不过,洗胶卷的暗室,倪旖的相机是1988年产的莱卡M2型相机,全机械手动,没任何自动化功能,昂贵的老古董,他曾经送给她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那时,他临走前将他一暑假外快全都用来买礼物的。

他后来每到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都买礼物拍视频日记让倪旖晓得。

蒋商鉴一直爱她。

可以说,从离开念头萌生那刻起,他就在想法设法祈求倪旖的原谅。

只是后来走错了道路,故意惹她生气。

他们关于摄影有很多甜蜜的回忆,每周末都会骑单车去郊区拍照,那些散发着蛮荒气息的芦苇荡,一到秋天飘满白色絮状物,那些夏季涌动的水面退潮时干涸开裂的湖底,那些稀有的野草钻出缝隙……往往玩了一天,满身都脏兮兮。

空间一丝光亮也没透进来。

蒋商鉴做贼心虚,眯着眼睛好一会儿,等眼睛稍微适应一点黑暗,才勉勉强强睁开眼,可还是无法完全辨认里面设施,但这种感觉跟他曾经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他垂眸拳头支撑着下巴,正思考着要不要冒险开灯,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

蒋商鉴一瞬间肾上腺素拉满,一回眸,倪旖背后全是光亮,她双手叉着腰,仰头望向墙壁,四下找可以借力的点。

她笑起来眼睫下鼓鼓的,卧蚕上有颗浅淡的痣藏在下睫间,只有真正开心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时才能瞧见这颗痣。

此时,这颗可爱的痣若隐若现。

蒋商鉴再次睁眼,并揉揉眼睛,跟倪旖长得一样笑嘻嘻的人类模样物体还在仍没有消失,不管他的视线如何移动,那人还占据着视野的正中央。

倪旖嘴边的稀薄笑意还没完全散去,她抬手装作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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