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何大夫。”
清晨九点,何况时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医馆。
前台的小昭刚刚大学毕业,没有经历过太多社会的摧残,每天上班都元气满满,保持得体又清澈的微笑。
小姑娘眉眼弯弯对着何况时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让一夜没睡好暴躁的她稍微对这人世间产生一丝温情。
“早。”何况时提起精神。
细心的小昭发现何大夫眼下乌青,小声问道:“昨夜又去喝酒啦?”
“……”何况时有些无奈,上次她特地换了个头去喝酒,下楼买单时,碰到了正坐在吧台把妹的戴鸣。
戴鸣没认出她,何况时刚想溜走,就见他摇着红酒杯故作稳重的走过来:
“我能跟这位美丽的小姐喝一杯吗?”
听到戴鸣特意压低喉咙发出的气泡音,何况时再也忍不住了:
“滚。”
……后来,戴鸣第二天就去找师父告她的状,说小师妹深夜独自去买醉,自己十分担心她的安全,想过去陪着结果还被骂了。
如此颠倒黑白。
何况时:只要不遇见你我就是安全的。
“就是失眠了而已。”她解释道,心里对戴鸣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哦~”小昭听后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这个我懂!”
何况时惊讶,难道她们做前台的还能一边接待顾客一边耳濡目染,现在都学会判断病因了?
“嘿嘿,一般晚上睡不着嘛,要么是晚上在思念着某个人……”小昭还没说完,只见对面的何况时脑袋摇成拨浪鼓,眼镜都差点被甩飞。
“要么,就是何大夫你,进了别人的梦里~”
说后,还向她意味深长的抛了个媚眼。
“……”
这个医馆没有一个正常人。
回到办公室,何况时洗把脸清醒了一下开始整理柜子里堆积的病历单。把一些已经康复的病人的病历资料打包装箱移去档案室,她觉得很解压。看着一份份病历袋清空,是一件小有成就的事情。
把箱子抬到档案室回来后,她揉了揉自己的腰。
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门口传来敲门声,何况时回到办公桌旁坐下开始营业:“请进。”
只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俩人眼瞅着加起来不到五十。
年轻的男孩还没坐下率先说道:“大夫,您快救救我家宝宝呀!”
他一只手牵着后面的年轻女孩一脸焦急。
怎么了这是?
何况时以为是什么急症,赶紧过去扶着女孩坐下替她把脉:“多少岁了?”
女人咬了咬下嘴唇,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不说话,男人转头对何况时说:
“我的宝宝二十二岁了。”
“……”
想到连何况宇满十岁以后都不准让人叫他宝宝,她有些无语凝噎。
大约是情侣之间的情趣吧,何况时不理解但尊重:“哪里不舒服?”
“宝宝的小鹿鼻,呼呼,呼不出……”二十二岁一米六几的“宝宝”委屈极了。
何况时还“沉浸”在宝宝甜美的嗓音里没缓过来,旁边的男人紧张道:“大夫,她严不严重啊,有没有事啊,我好担心……”
“没事,就是鼻炎。”
何况时冷冷说道,她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外面的世界竟然已经进化成这样了吗?
略过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的俩人,何况时走进了里面的小房间拿出捆在布袋里密密麻麻的银针喷上酒精消毒:“想要快一点好,就进来针灸。”
鼻炎是一种很小却又很顽固的毛病,你说它不致死,但它确确实实很影响生活,并且反复折磨你。
为了让宝宝赶紧好起来,何况时准备以药为主,配合着针灸。
女人犹犹豫豫的拉着男人的衣脚走过来,男人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宝宝不怕,老公在这里。”
“……”
请问你们确定要这样坐吗?
“请把你的刘海撩起来,我呆会主要扎你额头上的印堂穴,配合着小鹿…哦不,鼻子旁的上迎香和下迎香,一会儿你可能会觉得刺激想要流泪,这都是正常的现象。”
何况时操作之前耐心讲解道。
消好了毒,她戴好手套刚拿起针,女人突然转过头眼眶红红,带着哭腔撒娇道:“呜呜呜……宝宝好疼啊。”
不是姐们,我还没开始呢?
她的男朋友心疼坏了,对着她又亲又抱的哄道:
“宝宝不哭,我打死这个臭大夫。”
何况时:突然就理解了容嬷嬷。
……
神舟小学。
今天是九月一日,大人们在朋友圈晒自己的美照纷纷打卡——“九月请多多关照”
而小朋友们则背上书包,踏入了两个月没见的学校。
何况宇单肩背着书包慢悠悠地走,包里大大小小的作业和教材十几本,肩带承受不住重量,被吊得越来越长。
何况宇觉得自己单肩背包特别酷,虽然姐姐说这样看起来像个二流子。
难熬了一天终于放学了。
夕阳撒在操场上,此时他还在跑道上等王小虎。
王小虎的妈妈给他报了个足球队,每逢单周就要训练,今天姐姐又要加班,所以他要跟着王小虎一家走。
掏出早餐吃剩的两块钱,何况宇去了学校后门的小卖部买了袋冰杨梅吃。
他坐在后门那根千年古树下翘着二郎腿伸着舌头美滋滋的舔着。
冰杨梅最好吃了,酸酸甜甜,他一颗一颗的塞进嘴里,吃到最后一颗时,只见后门门口围了一堆人拿着摄像头和反光板。
何况宇咬掉最后一口,把袋子扔进垃圾桶,走了过去……
陈又白今天换场了。
《拨清波》已经拍了一大半,剧情到了精彩的白热化阶段。
随着男女主的高度默契配合,城市里发生的神奇命案逐步被侦破,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他们随着上一个案子遗留下来的线索追查到了一所小学。
“来,咔,收工。”郭导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今天学校开学,里面在准备开学典礼,所以后勤组没有申请到进入学校的权利。
郭导决定先拍外场的戏,取几个景,明天进学校再拍后面的。
陈又白接过盛素递过的水壶猛得往嘴里灌,他说了太多话,嗓子有些干。
“小白哥!”
陈又白仿佛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但转头没看见人,刚想说自己听错了,只见十米外的大树后面一个小孩跳着对他兴奋的挥手。
陈又白长腿跨过剧组拉的警戒线,走过去看到一个小孩有些眼熟。
“你怎么在这里呀?”何况宇激动的问道。
原来是她的弟弟。
几天不见,何况宇在家天天被姐姐灌“三白汤”,还往他脸上涂一些味道奇怪的面糊糊,他的肤色渐渐回来了,慢慢变回了那个雪白可爱的小男孩。
陈又白惊叹小孩晒后的恢复能力竟然如此快,但此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觉得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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