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陈又白吃惊道,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大概是盛素那边已经将自己的情况告知,既然如此,那他也不用多解释什么了
“情况就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良久没了动静。
对方大概在组织语言给他详细的分析自己的病情和治疗办法。
陈又白回到床上,拿了个粉丝送的应援靠背放在腰后,耐心的等待着这位何坨的高见。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亮起,他懒洋洋的点开。
原以为那么久不回肯定打了长篇大论,但对方只是分享了一个公众号给他。
陈又白还没点进公众号,下一秒,对方回复了简洁的两个字:
“挂号。”
……
回到家,何况时脱掉鞋立刻瘫痪在沙发上发出舒服的叹息。
今天是周二,何况宇住在学校出不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起身去厨房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吃的,在园子里理了一下午,有些饿了,这个点也不好点外卖。
一把葱。昨天炒牛肉剩下的……
半瓶威士忌。嗯,刚刚那个rabbit挂了上午的号,明天得早起……
鸡蛋。不想吃……
还有前天隔壁小虎妈给的半边西瓜……
纠结了一会儿,何况时拿走了那半个西瓜,顺手从橱柜里薅了一把大铁勺,盘腿坐在沙发上挖着吃。
二十四度的凉风对着她吹,鬓边的头发被吹的凌乱,何况时抬手拿了个大花蝴蝶结发夹把头发卡在头顶上,露出光洁的额头。
好爽。
其实西瓜属甘寒,如果有患者来调理脾胃,开完药后她会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千万不能吃西瓜。
尤其还是这种冰了两天的形成了很重的寒气,以此入胃,会加重肠胃负担,伤害肠胃功能,损伤人的阳气。
真甜,何况时想着,又挖了一大口。
医者不自医,说的就是她。对着别人的不良习惯头头是道,但自己一身臭毛病也从来不改。明知是危害身体的,只顾享乐不计后果。
几口吃完,她从里到外都凉快了。吃饱喝足后,何况时的吐槽欲突然上来了。
打开手机,她把刚刚跟那只兔子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楚旋:
“我第一次遇见这种神叨叨的病人,拽的跟什么一样,还我现在不配得知他的姓名,是什么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务吗?治病?我给他先治治脑子吧。”
已经凌晨一点了,消息发完后,何况时准备洗漱回房间,没想到对方也还没睡,回了一条五秒钟的语音:“这好像是……陈又白?”
楚璇慵懒娇柔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最开始的时候,何况时也欣赏不来这种娇滴滴的声音。
楚旋爱豆出道多年,红是蛮红的,但有关她的黑料一直不少:
——有说她故意夹着说话,矫揉造作的。
——有说她在片场不尊重同事,对前辈翻白眼的。
——还有说她家是开跨国公司的,之所以能出道肯定是在选秀时花了钱买名次。
第一次见面,这位大明星对她百般挑剔,一会儿说她长得像高中生,觉得医馆随便找了个童工敷衍她。一会儿针灸的时候,何况时针还没落下,她就尖叫着说把她弄疼了。
那个时候,何况时觉得网上爆料的多半是真的。
不过现在嘛……
忙碌了一天的何大夫卸下疲惫懒洋洋的和美人儿聊天,听着她的娇声软语,觉得享受极了。
“谁?”
楚璇:“就是那个《霍英传奇》里的二皇子。”
哦,原来是个演员。
虽没看过,但她听明白了。
难怪小白兔那么神秘,是怕她大惊小怪吗?
楚璇继续说:“我下个档期就是去录一个旅行类综艺,他也是嘉宾。昨天制片把我们拉在一个群里,我说这个头像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陈又白啊。”
世界真小啊。何况时觉得有些好笑,可能rabbit也没想到马甲掉的那么快。
“搞的那么小心,他很红吗?”
何况时打字累了,毫无形象的翻了个身把脚搭在了何况宇的抱枕上,也发起了语音。
“倒也不是,只是出道了很多年。”楚旋在手机那头打了个哈欠,美人儿连哈欠的声音,都软软的像只撒娇的小猫咪。
“他爹比较牛,你应该听说过,他爸是陈御。”
哦,还是个星二代。
何况时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条。
陈御她是知道的,八零后那代的武打演员。不过何况时平时很少看电视,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还是从他出事之后在新闻里看见的。
“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这边彩排结束了,我得赶紧回去睡一觉,不然明天早起水肿,路透拍出来肯定又要说我长胖。”
真是不容易啊,听见朋友过的自己还忙,何况时突然觉得今天也没有那么累。
但一想到楚旋一天赚的钱比她伺候几十个病人还多,何况时默默的收回自己毫无用处的心疼。
还是睡觉吧。
……
昨夜下了一整晚暴雨,大雨卷走了江州空气中蔓延的些许闷热。明仁医馆门口的街道被雨水冲刷的一尘不染。
“小白,到了。”
一辆银色商务车停在了路边。
陈又白睁开眼。眯了一路,尽管只有几十分钟,但他睡的头昏脑胀。
一上车他就一直闭着眼,现在下了车,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城市。
与江城市中心的繁华不同,这里没有嘈杂的喧嚣与车水马龙。也许是来的太早,清幽的街道上只有一位穿着黄大褂扫地的大爷。
唰——唰——唰——
大爷拿着老式藤条捆绑的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
真舒服。
陈又白站在原地懒懒的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被大雨打湿的泥土气息,青草的清香混合着桂花的甜腻直冲他的鼻腔。
他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走吧。”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之后半张脸都没了。
想了想觉得不够,又从另一边掏出了口罩。
上了阶梯,盛素快步走在他前面,替他把门拉开——
一股药香扑面而来。
医馆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各自在做手中的事情。一个姑娘坐在前台认真的把着算盘,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学徒坐在炉子旁扑腾扑腾的扇着火煎药,抓药的大姐儿手速极快的从柜子里揣一把丢在称上算重量:
“川芎10g……这写的啥啊…甘草8g……”
陈又白在大堂里站了一会儿,无人发现,旁边的盛素轻咳一声,前台的小昭才看见了中间站了三个身影。
站在两边的男子穿着相同的黑色T恤。比较显眼的是中间的男人,晃眼过去看着有一米八的样子,肩宽窄臀,手臂露出的肌肉能清晰的看见上面的青筋,紧实有力。
可以去当模特了,小昭一边暗自欣赏,走过去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陈又白不答,举起手机到她的眼前,近视的小昭措不及防,下意识的想要接过细看,可帅哥的手却往后缩。
有点尴尬。
旁边的盛素圆场道:“你好,我们挂的今天早上何大夫的号,这是预约的截图。”
“是何况时何医生吗?”
矿石?什么矿石?挂号费收四千八没见过那么贵的石头。
来都来了,也不欲多计较,遂点头。
小昭轻手轻脚的把他们带上二楼,楼梯是木质的,一群人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办公室里,何况时正在看昨天师哥整理的病例。
病人长期手脚冰凉,有可能是宫寒,师哥开的这个菟丝子和肉苁蓉有一定的缓解作用…….但耐不住病人长期节食减肥,药效会大打折扣。
何况时敲着紫竹仔细地研究着。
突然听见楼梯口传来了动静,想着是病人来了,于是把东西放好起身开门。
门外盛素刚准备抬手敲门,门就打开了。
只见屋里站着一个女人。她站在那里表情淡然,一张瓜子脸又尖又小,面若冰山,眸若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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