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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夫君秀色可餐

小说:

锁东风

作者:

陈瑰墨守

分类:

穿越架空

肖泊为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大感不悦,面色阴沉了三分。

不过,他端居驸马之位,名正言顺,不在乎旁人的言语。

大不了就当个惑主的狐媚子了。

肖泊没有被抓包的羞耻,只有被目睹“伉俪情深”的窃喜。

裴昭樱稍微一愣。

江逾白是奉命过来取请帖的,但指摘驸马,不太应该。

裴昭樱问道:“那怎么了呢?我与驸马耳鬓厮磨亲密些,是应该的。”

“你……你们大白天的,光天化日,就……”

江逾白莫名激愤,上前径自把肖泊拉了起来。

他知道裴昭樱成亲是一回事,亲眼目睹鸳鸯交颈,忽如遭了天打雷劈。

肖泊果断选择不吭声,只消安安分分垂首站着,不卑不亢,摆出得体和无辜。

裴昭樱一碰到肖泊容易犯迷糊,但面对别的男人,思维异常清晰敏捷:

“就算我和驸马白日宣淫了,那又怎样,你怎么这个反应,管我这些做什么,好奇怪。”

肖泊悄然与江逾白对视。

男人最了解男人,肖泊一个冷眼过去,江逾白心寒了半截。

“好,好,你成了亲,我三言两语也说不得了。”

江逾白冷脸拿过了厚厚的一叠请帖,举手投足间透着灰败无力。

年少相识,意气相投,竟然比不过世俗虚名。

裴昭樱不解其意:“没不让你说我管我啊,我那么多的亲兵,不都由你统领操练么。你好端端地在说什么?”

简直是鸡同鸭讲,有肖泊冷眼看着,江逾白说不了什么来,所有心绪堵在胸腔。

“好!我不说了!这就与你跑腿!”

江逾白恼羞成怒,转身就走,狠狠带上了门,不再去猜测里面的人会做什么如胶似漆的事情,对着绮罗的担忧问候闷不吭声地离去。

裴昭樱两眼发直,看不懂江逾白是吃错了什么药,莫名其妙地来上了这么一通。

她不解地问了肖泊:

“他这是怎么了?男人每个月也会有不太舒服的时候吗?江逾白以前行事也挺不拘一格的,但从没如此大惊小怪过。”

肖泊当然不能据实相告,煞有介事地做了思考的模样,拿起一块徽墨细细研磨。

“江统领可能是不太习惯府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也可能……是不信任肖家的人罢了。”

上好的徽墨,一寸价值堪比一寸黄金,墨香脱俗,乌色的墨汁衬得肖泊素白如仙。

裴昭樱一听有理,连声安慰道:

“没事,江逾白是武将,脑子可能短时间转不过来。但我是信任你的,我知道我们的荣辱都牵系在一处。”

像是为了弥补江逾白的慢待,裴昭樱接着说起来肖泊住所的布置、生活安排。

“……在你的厢房旁边,我喊人置办了个小厨房,时时热着灶,你有想吃的东西,无论早晚,不必担心有人议论,只管过去点菜。嬷嬷清点了库房,有件紫檀边框描金花卉纹围屏,也许合你心意,我叫人搬到你那处去……”

真好哄骗啊。

肖泊为她研好了墨,露出唯她马首是瞻的顺从,点了点头。

裴昭樱有心计有谋划,却有一片赤子之心,不将手段使在自己人身上。

肖泊感叹还好是他占据了驸马的位置,否则裴昭樱至纯至善,指不定被什么人诓骗到沟里去。

裴昭樱没喘上两口气,接着忧虑宴请诸侯勋贵之事,不断传人进来问话,做好防卫、礼品一类的布置,不坠了长公主府的声名。

肖泊看着都累,替她分忧:

“你是君,他们是臣,在京城不比在别处,他们总得敬你三分。有往来问话的、挖坑的,我都替你挡着,你只需要露个面,已经是对他们极大的礼遇了。正事上的场面有我圆,你万事可依着自己的面子。”

裴昭樱托着腮笑他口气大,两个人接着将宴上要说的话对了一对,互相通了气,案上影子成双。

她按了按肖泊投到书案上的影子,霎时间,不觉得在即将到来的明枪暗箭中孤苦伶仃了。

晚间,裴昭樱屏退左右,独留肖泊遵循大夫的指令按摩活血。

肖泊说,事以密成,言以泄败,腿才有些知觉,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而,除了裴昭樱自己,只有肖泊和陆云栖知晓。

她感受不到肖泊手掌按压下去的触感,有羞有怯,看着他俯首忙碌,又想到外面守门的人怕会都觉得他们是在行那等夫妻之礼……裴昭樱只盼着能快些结束,不用保持难以启齿的姿势,别让人胡乱猜测。

于是,每等按摩完毕,裴昭樱总欲盖弥彰地请肖泊快些回房歇息。

好像肖泊稍晚一刻,她的面子就要完全不保了。

其实,在外人看来,他们已经同那样没有分别,肖泊还是选择尊重她。

尤其是江逾白因此揣了闷气时不时刺他两句,肖泊不与他计较,心中暗笑他的不知情,到了邀月楼宴请那日,他和裴昭樱联袂出席,周到体贴,引人艳羡。

“真是许久不见殿下了,想我上次进京时,殿下还不是长公主呢,在宫宴上坐着最末等的席位,跟寻常人家的姑娘一般可爱可亲,活蹦乱跳的。哈哈哈,时间过得真快,我敬殿下一杯!”

淮阳侯没坐主位,客居于此,快逍遥快活得仿佛是还在淮阳老巢。

他与淮阳侯夫人,出行仪仗与服制仍不加收敛,逾制非常。

这对夫妻生得一般的油头大耳,惹人厌烦。

裴昭樱不假辞色,肖泊端了酒盏简单应酬:

“殿下不便饮酒,我与殿下夫妇一体,这杯酒我替殿下饮了。”

“活蹦乱跳”这几个字,等于是在往裴昭樱心口里面扎,这个仇,肖泊记下了。

“扑哧。”阴沉了许久的肖与澄没忍住笑,直觉得淮阳侯的话跟指着和尚骂秃驴没什么区别。

裴昭樱狠瞪了肖与澄一眼。

肖与澄感到仿佛有成堆的蚂蚁在他胸口乱爬,惹出来不明的心痒难耐。

他明明晓得裴昭樱让他妹妹栽了一个大跟头,可能是肖泊横刀抢夺了驸马之位的缘故,让他对裴昭樱增添了兴趣。

肖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借着饮酒倒酒,身位多挡着些裴昭樱,好叫肖与澄看不分明。

淮阳侯不识好歹,叹息道:“唉,是我老啦,让殿下不肯多给我几分薄面。”

裴昭樱略了他不中听的话,对着淮阳侯夫人肥硕指头上的鸽血红笑:

“淮阳果真富庶,夫人这颗红宝石,真是价值连城,举世无双,孤在京中前所未见,借着夫人开了眼界了。”

淮阳侯夫人不解其话中深意,自鸣得意起来,享受着其他小诸侯女眷的恭维夸赞。

她没瞧出来,这是裴昭樱代表帝王试探他们是否有不臣之心。

淮阳侯闷笑,正要接着话头夸耀,肖泊却道:

“说来奇怪,淮阳有桩案子近日状告到了大理寺,说是淮阳地主强迫农户低价卖出土地,勾结当地贪官污吏,进行土地兼并,压得民不聊生。淮阳侯夫人的这颗宝石,能换来平民多少田产呐,淮阳富庶,百姓倒贫苦得可怜。”

话毕,淮阳侯夫人心虚地用广袖挡了挡戒指,淮阳侯笑容僵住,只剩下一层虚伪的油腻。

淮阳侯恼怒道:“呵,这是哪里听来的话?有些刁民的诬告,不足为信。殿下啊,从前我见你,虽少了宗室女端庄稳重,但总是个体面人,我在京中听闻,你打伤了安国公的大公子,行事跋扈,这可……这可怎么让列祖列宗放心呢!”

肖泊缓缓抓住了裴昭樱衣服的衣角。

淮阳侯意图不轨,说些难听话是正常的,他怕真伤了裴昭樱的心。

以前是无人并肩同行,诋毁压身,裴昭樱总为流言伤怀。

有一人知晓懂得,已如千军万马的支撑。

裴昭樱不以为意,反倒嬉笑着往肖泊身上靠,慵懒大气:

“是啊,孤受伤了,行动不便,总有火气窝着,非拖得别人受了孤一样的苦楚不可。所以,孤就放肆了些,管他什么皇亲王公,不合心意的抓来就打。前阵子,大司空的妹妹没犯大错,仍是被孤一通折腾,在皇帝太后跟前诉苦,失了封号。淮阳侯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可要多多小心呀。”

一席话毕,没能耐和胆子谋反的小诸侯们鸦雀无声,瑟瑟发抖。

世人欺软怕硬,裴昭樱若不是流言所传的那般凶神恶煞,只得白受了诋毁之苦。

但裴昭樱正如流言一般,该害怕的就是旁人了。

肖与澄自斟自饮,冷笑一声。

他在京城大权独揽,意在从中央图谋天下。要是有诸侯从地方上作乱,那等于是坏了他的大业。

而且,淮阳侯一倒,能够方便肖与澄在这鱼米之乡插上自己培养的地方官。

肖与澄望了望裴昭樱的眼,忍气吞声,准备先解决了外患,冷哼说:

“是啊,托殿下的福,舍妹还在禁足中呢。”

淮阳侯这才发毛,重新审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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