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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娶到她了

小说:

锁东风

作者:

陈瑰墨守

分类:

穿越架空

肖与澄手眼通天,早在宫闱深处埋了人,这么大的乱子出来,他的人借着送第一波女眷隐蔽地将消息传给了他。

肖与澄接了消息,立刻晓得是惯坏了的妹妹捅破了天,一面把肖采贞身边的丫鬟婆子全抓来审问近日行动,一面召集谋士商议。

陆云栖给裴昭樱调理身体做了养荣丸,其中有一样药物,宫廷内库都找不到,裴昭樱支了银钱叫陆云栖在市面上看着买。肖采贞得知后,和做过医女的陈婆子一通商议,在香粉中加了相克的罕见香料,预备毒倒裴昭樱。

到时,裴、肖原定的喜事没了,轮到肖采贞去和裴珩结亲,入主后宫。

肖与澄气肖采贞背着他异想天开地轻举妄动,以失察妄言之责,狠狠命人把乱给她出馊主意的陈婆子拖到院中往死了打板子,慌得根本坐不住,怕裴昭樱下了杀招,只恨不能当场杀进宫里,保全妹妹。

他军功卓著后,日发嚣张,乃至剑履上殿,为了妹妹,穿回布衣,忍气吞声解了武器,盼望小皇帝能给他个面子,轻轻揭过,各退一步,不要互相闹得难看不留斡旋余地。

他知道历朝历代不可能有一个皇帝会在夜间将权臣放入宫禁,他愿摆低姿态,苦等一夜,让裴珩在他这处撒了气,就不去为难肖采贞。

终于,日头从云层中穿过,明晖播撒,宫门重开,大太监忙不迭地将肖与澄请进去,带至御书房了。

“陛下,臣妹顽劣,冲撞贵人,臣愿代妹受罚。”

肖与澄无声扫了裴珩一眼,发觉小皇帝还是如同以往,遇事将不安恐惧摆在脸上,行礼多了分底气。

而裴珩提心吊胆了一夜,不敢合眼,生怕眼睛一闭,肖与澄便提剑杀入宫来。

他只见过肖与澄披甲执锐,统领千军的模样,好似天上降下的战神,今日肖与澄只穿布衣,那些光环好像在此刻黯然了下去,裴珩左看右看,喜觉肖与澄到底只是一个凡人。

凡人,是可以战胜的。

帝王尊贵浓艳的山河图之后,站着细听动静的肖泊,他对肖与澄的狡辩有预料,嘲讽地勾了勾唇。

裴珩知道肖泊在,有人与他一同钳制着猛虎,冷眼依照商量的结果,让太监把太医验毒的情况给肖与澄看。

“大司空,朕知你手足情深,可朕何尝与长公主不是如此?长公主被毒害到生死不明,按照律法,朕不牵连肖氏一族,已是开恩了。”

裴珩想动肖与澄,光靠一个肖采贞不够。只能由此博弈,争夺最大利益。

肖与澄也知,咬死了不承认是谋杀:

“陛下明鉴!舍妹是不慎冲撞,闺阁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故意毒害长公主?无心之失,求陛下与长公主谅解,贵人们若实在心头有气,便将我千刀万剐了解气吧!”

肖泊暗叹:裴珩是想除了肖与澄,但现在还无能为力,这边拿了肖与澄,那边他底下的精兵良将便被逼上梁山反了。

裴珩沉了脸:“难道一句无心之失,可轻轻带过皇姐的切肤之痛?大司空,皇室中人的安危,没到被轻轻揭过的时候,此番是皇姐遇害,朕置之不理,等朕被害,是不是也轻拿轻放了?”

“臣不敢!陛下言重了,陛下深得人心,春秋鼎盛之际,切要避谶。”

肖与澄知道肖采贞的性命他们还不能动,裴珩知道肖与澄还迫害不得他,着眼大局,无从兵戈相向,两人心知肚明,形成诡异的平衡。

没拖多久,裴珩又沉声扔了份折子:

“你可知你妹妹还犯下何等过失?她在宫里把桑学士的孙女打了!打的是姑娘家的脸,等于是把桑学士的颜面置于脚底践踏!桑学士八十岁了,心疼孙女老泪纵横,连夜写了弹劾奏章。这是在皇宫啊!她能在皇宫动手,你是不是也能在皇宫动手?真是给你这哥哥带了好头!”

文官集团的雷霆重压打破了天平的平衡。

这下,肖与澄要应对的不仅是天家之怒,呼吸一滞。

肖泊在屏风之后眯起眼睛无声地笑。

他深谙人性,一步一步囚禁封锁,击溃肖采贞的心理防线,为的就是她方寸大乱,祸上加祸。

有些人只算计到了浅层的利害,肖泊脱身局外,布下棋局,无声中驱赶着人做出对他最有益的行动,谋心为上。

裴珩还没有本事真要了肖采贞的命,大家各自退让,就当成是笔买卖谈了。

肖泊光是望着肖与澄不甚分明的身形,便知晓他此刻是何等倨傲僵持。这对目空一切的兄妹,曾抱起团来在后宅里欺侮他的母亲,又将杀人的毒手伸到了他的妻子身上!

可恨他,暂且还没有羽翼丰满,不能斩草除根。

肖泊笼在锦袍之下的手攥成拳头按捺,盼裴珩稍微能硬气一次,抓住此等良机一步一步蚕食肖与澄的势力。

裴珩经常对着肖与澄发怵。

年岁渐长,裴珩更想要证明的是,他和所有傀儡皇帝都不同!

他硬撑在龙椅上摆谱嗟叹道:

“大司空,你是朕的爱臣重将,是大梁的肱骨之臣,朕要责罚于你,又于心何忍呢?私下里,朕怎样珍视你们兄妹都是舍得的,爱卿何苦闹到台面上惹得朝野不安?桑学士闹得这出,文官纷纷响应,说朕不重惩肖县主,即是踩碎了文人的风骨气节,朕担上这等骂名,岂不是要成了千古暴君?但说皇姐那处,皇姐不是好想与的性子,不论令妹是有心无意,没有明面上的惩罚,皇姐霹雳手段,少不得自行动手收拾了去。留命可以,大司空也得表态,不叫朕难做啊!”

裴珩脑子活泛,前头施压,后头一副推心置腹为人着想的模样,真将一心牵系在妹妹那处的肖与澄唬住了。

倒是肖泊成了三人中最能看清利害的一个,在屏风后暗骂裴珩煽风点火,往裴昭樱身上引火。

肖泊如坠冰窖,与裴昭樱同病相怜起来,他们何其相似,皆是被骨肉亲人弃之不顾的那个。

肖与澄略作沉吟,俯身行了大礼,沉声说: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今年虎贲军的军费,臣自筹一半,以示臣对大梁悔改弥补之心。臣妹那处,万念陛下留她性命了。”

正是国库空虚之时,一半的军费,够裴珩腾出来大展手脚了,裴珩大喜过望,但不能露出喜色,让肖与澄感到买卖吃了亏,便仍绷着脸,教诲一二。

不多时,圣谕传遍六宫:

肖采贞于宫内失仪无状,冲撞主上,累及长公主,褫夺县主封号,着归家反省三月,禁足不出。

下毒之事虽未陈情,但这道谕令下去,加之肖采贞对桑宁蕴大打出手被京中众女亲眼目睹,名声算是毁尽了。

肖采贞哪懂自担一半军费是何等让步,放声大哭着对哥哥告状:

“都怪裴昭樱!都是裴昭樱惹出来的祸事,叫我此次颜面尽失。兄长你是没瞧见她前头的气焰嚣张,让我大庭广众下站着,连个座儿都不给,不是兄长及时相救,我要被她悄摸摸弄死了再见不到哥哥了……”

“乱说话,裴昭樱再吆五喝六的不过是个寸步难行的残废,哪比得上你活蹦乱跳自由自在,她哪里掌控得住你?归家了好好睡一觉,兄长替你守夜,将不开心的统统忘了,日后我们再给他们颜色瞧。”

三言两语,肖与澄把妹妹哄好,搀上马车,大司空府的兵马相护,缓慢稳重,一场灾祸落幕。

肖泊与裴珩客套了两句,直奔撷芳殿。

事情了结,他作为外男不好继续留在宫中不走,大婚前见一面,便少一面了。

遥遥的穿过菱花窗扇,肖泊看裴昭樱已被人搀扶着坐于案前,弱柳扶风,揪着心带快了脚步:

“怎就坐起来了?应当听陆太医的话,多躺躺歇歇,你精神还没恢复好,当心累着。”

裴昭樱身体仔细调养了多日,被一通毒打回了原形,下巴尖尖,好不容易温养长出的二两肉全下去了,弱不胜衣。

她抬腕子挥毫写信,没写几个字,手腕发酸,抬起头仰着对肖泊笑: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怕逾白的性子坐不住,要知会府上一声,叫他们心里有数,先按兵不动,等待良机。还要日夜操练,千防万防,连皇帝亲兵都混进去了外人,我更不能松懈。”

肖泊原是要探上她的腕,好生按摩松骨,让她皮肉舒服些。

一听“逾白”的称呼自她口中吐出,垂了手,眸色暗沉下去,板着脸不与裴昭樱对望。

两人即将成婚,裴昭樱可还从未亲亲热热地唤过他,要么只中规中矩地叫他的名。

果真是亲疏有别吗?她的亲兵统领是亲的,亲相公是不是亲的?

肖泊在这等事上思绪发乱,扯不出一个头来,绷着脸色没有破绽地应,裴昭樱赐座,他才坐下,一等忠臣良将毫不僭越的内敛。

却丢了在病榻前,双手交握的热络。

裴昭樱见他回归冰山玉树的不苟言笑,甚至有些怀疑他们那些絮语是假的,心烦意乱随意给书信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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