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朝廷百官有序的离宫。
“家主,咱们便住在百花酒楼客栈内,我提前问过师兄弟们了,这家酒楼的饭菜最是可口,离大理寺也近。”
跟在柳木谦身边说话的正是门派中的弟子临川,李长老的孙子,此时身上大包小包的挂着行李,他从小与柳木谦一同长大,此次下山也是他特意请求长老们的同意跟来的。
两人先后出了宫门,柳木谦将长剑置于身后,肩上还挂着个大包袱,走起路来里面乒乓作响:“嗯,在外叫我师兄便可。”
门派派出几十名弟子下山,如今京中四处都有他们的暗线。
身后有马车驶来,一名侍卫过来喊住他们:“柳方士留步,少卿大人邀约两位一同乘马车出宫,商讨事务。”
两人回头,一辆黑楠木为车身,四面有丝绸帘幕轻垂的马车停于后方,车体宽阔明了,车头是两匹通体黢黑的良驹,少卿大人掀起一角帘幕,露出了绯红色的官袍,目光深沉,幽幽的盯着两人。
柳木谦抱拳谢过:“多谢少卿大人的好意,在下还有要事要办,择日便来大理寺寻大人商讨。”
两人心知这位少卿大人不简单,并不愿与之多加交流,拜别后便离开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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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柳木谦与临川同住一房,临川大大小小的包袱打开,柳木谦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有,瓶瓶罐罐的药丸和族内各种符咒的典籍。
临川一一清点着自己带下山的宝物;“祛毒丹,止血丸,明目丸,假死药,迷-魂-香……祖父这次安排众多弟子下山,定是人间出了许多妖魔,我得做好万全准备。”
“师兄,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临川说着便打开了柳木谦的包袱,发现里面除了两套衣物便再只剩一盏琉璃盏和琉璃杯。
临川双手捧起琉璃盏,透过窗外光线,琉璃盏身清透见底,毫无杂质:“这琉璃盏是何宝物,我怎在族内没见过,是不是祖父偷偷赠予你的?”
柳木谦随意的打量着临川包袱内的东西,认真的回复他的问题:“并不是,前一日我下山捕捉妖物,无意间将定远侯家小姐的琉璃盏给打碎了,便在山中宝阁内挑选了一盏,准备还给她。”
临川一听到侯府小姐眼睛都亮了,顿时八卦了起来:“定远侯家的小姐?那可是世家贵女,漂亮吗?”
柳木谦翻到一个白瓷瓶,瓶身洁净无任何字体,语气平淡:“世家小姐都长一个模样,胆怯柔弱。”
临川放好琉璃盏,这时门口有敲门声,是店小二送来的茶水点心,临川接过东西进屋,理所当然的驳回师兄的话:“世家小姐嘛,从小养在闺阁内,自然性子娇软了些。”
柳木谦不否认这话,开了手中瓷瓶的瓶盖凑近鼻息下,顿时脸色一变,连忙盖好,眉头皱起,视线落在临川的脸上,似有些斥责的语气:“你怎么还带了合欢散?”
临川见怪不怪,放下手中的茶水,将盘中的糕点塞了一块在嘴里,似笑非笑,有些含糊的回答:“若是办案中需要呢?况且咱们都到了婚配年纪,若是遇上喜爱的姑娘,闺房乐趣你懂不懂?”
柳木谦沉下心绪,很认真的教育他:“师弟,百姓受妖魔迫害,天下不安,怎可贪图儿女情长。”
临川咽下口中的糕点:“师兄这我可得说说你了,你今年已经二十一了,柳家又受那妖魔的迫害只得活到四十,你再不娶妻生子柳家就得绝后了。”
糕点噎人,临川又拿起桌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上一杯,往嘴里灌:“到时候李长老都得绑着你成亲。”
柳木谦不否认他的话,却也不愿顺着他,语气坚定:“我自小苦练修习,定会破解这份诅咒,让柳家从此不再受短寿之难。”
话音刚落,只听见茶杯掉地的声音,接着是临川重重的倒地声,口鼻中还喷涌着鲜血,双目狰狞,口中想要说着什么话却难以开口,柳木谦见状一个健步去扶起临川的身体,快速点下他的颈脉止血,又一眼扫过地面的茶杯与桌上的糕点,心中有了猜测,竟没曾想过天子脚下竟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
柳木谦起身翻过刚才的包袱,一眼找到了祛毒丹,倒出一颗,手指抵着临川的下巴,毫不留情的掰开了嘴,将药丸往他嗓子眼里面塞,可药丸干涩卡在嗓子眼死活下不去。
柳木谦怕他毒发,又不能再用有毒的茶水,情急之下只能随便找到一瓶水剂灌了下去,待药丸入了体内,临川的症状渐渐减轻,意识慢慢回复,他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扶起此时四肢不协调的临川到床榻上躺着,再去查看桌上的糕点与茶水,看似与正常的东西无异,却都加了过量的毒素,地面还留有刚才临川留下的血迹。
临川入山门十多年都不曾遭受过如此迫害,如今下山才一日便差点被毒害身亡,看来有时候人心竟然比妖魔还恐怖。
短短一会儿时间临川便清醒过来,一抹脸上衣襟上全是血,脑袋还有些晕沉发懵:“师兄,我刚刚是不是中毒了。”
柳木谦将桌上的糕点端着递给临川:“嗯,天子脚下这客栈怕是没这个胆子毒害捉妖师,唯有今日碰面的那位少卿大人了。”
临川细细闻过糕点,才发觉到其中若隐若现的苦味:“是砒霜,这贼眉鼠眼的家伙竟然敢暗害……”
讲到这,临川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卡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急得他以为自己的毒还没解干净,连忙拍着胸口。
柳木谦想起刚才还给他灌过药物,捡起地上的空瓶一看,上面两个娟秀的字体:哑药。
柳木谦将瓶身上的字给临川看,眼里丝毫没有歉意:“刚刚祛毒丹咽不下去,情急之下用哑药当水给你灌了下去,这两日你便不要说话了,就当是刚才你话太多了的天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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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
还未到正午,定远侯府老夫人大寿,宾客盈门,府邸门口挂着喜庆的灯笼,门口是刚放完的炮仗,还有锣鼓敲打的声音,在京城中好不热闹。
正厅内是各世家的一家之主与夫人们齐聚,宴席制备着许多佳肴美酒,各世家纷纷送上贺礼说着恭贺的话语,而此时的后院中,世家贵女几乎都在此处。
初春,侯府院内花草修建养育的极好,红墙砖瓦,墙头探过几枝松红梅开了极艳,墙角一簇簇的水仙与蕙兰在绿油油的灌木下妆点了不一样的色彩,若是再过些时日,院内花团锦簇,风过便留香。
后院内是女眷的待处,用膳后便到了此处歇息,今日定远侯侯府在此设有百花宴与诗会,供各家小姐们玩乐拼诗。
院中侍从众多,蔡婉清与蔡宁作为东家小姐,既得做好侯府小姐的样子,顾全礼仪,又的顾及院内所有小姐们体面。
蔡宁虽平日里在家松懈,一到关键场合并定是利益周全,任凭大理寺判官来了也找不出她的错处,蔡宁与二小姐和这群世家贵女们寒暄闲聊,往日的话题无非是些女儿家的小事,而今日却是聊起了大兄的亲事。
这些小姐们一口一句小侯爷的问着,蔡宁拉过眼前声音最为响亮,情绪最为激动袁家小姐,轻语婉言:“兄长的婚事自然是父亲母亲做主,平时里不曾听过大兄提及谁家的姑娘,想来是还并未有意中人。”
言下之意便是她也不知道大兄的亲事有何着落,大家可以换个话题了,在众人窃窃私语时,一道女声打破。
“袁三小姐,你家中嫡姐们还未议亲吧?”说话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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