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玠那样如珠如玉的冷情之人,竟也有掀袍跪倒在她面前的一天。
颜知知当时就震惊了。
“姑娘,这么说往后国公府你最大啦!”两人回到清风苑后,丁香凑过来乐道。
“想什么美事呢!”
颜知知敲了异想天开的丫头一下,哼道:“凌玠那是做给他们看的,他在人前抬高我的地位,也是变相抬高了他的地位。”
丁香似懂非懂,她露出星星眼:“姑娘你可真聪明!”
颜知知飘飘然,吩咐道:“去,把钥匙拿来,咱们到库房看看!”
忙活了这么久,还没亲眼看看自己的聘礼呢!她以后可要靠着这些本钱发家致富。
丁香乐颠颠取了钥匙,在醒冬的带领下,主仆来到了她的私人库房。
库房为求保险,是建在地下室的,醒冬点燃烛火,颜知知就见库房已经被大小箱子占满了,丁香拿钥匙将箱子一个个打开,霎时,昏暗的库房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红珊瑚数两棵,翡翠手镯十对,赤金累丝白玉镯十对,珍珠项链十串……她颜知知又有钱啦!
这回,她不能只求享乐,她要把母亲留给她的秘方全部用上,她要一边赚钱,一边查找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届时如果她钱够多,说不定还能再次贿赂那老皇帝,为她父母报仇。
中午凌玠没回来吃饭,常嬷嬷按照颜知知的吩咐,让厨房将饭食单独摆在清风苑吃。
下午,颜知知携丁香去二房看望玉珠。
玉珠已恢复了不少,见颜知知来了,一高兴就下了床,把桑氏吓了一跳。
“哪里就有那么娇气了!”推走了桑氏,又对颜知知歉疚道,“不是我不去你婚礼,实是我不想见到大房那些人。”
这回凌玠娶亲,二房楞是只去了凌季安一个,连桑氏都没去,可见是上次那事被大房寒了心。
颜知知哪会计较,她见玉珠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很是替她高兴。
“听说凌玉婷的事情了吗?”玉珠牵着颜知知坐到桌边,又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蹙眉问她。
颜知知嗯了一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凌玉婷捉住颜知知的手:“她们昨日是不是又要害你?”
凌玉婷不明不白突然传出和王天师双修之事,这简直是惊天大闻。王天师找人双修本不是多奇怪的事,据说当今皇帝还曾和他一起找人双修过,道是对延年益寿有益。
说是双修,不过就是从民间选择符合条件的少女与其行房,为表奖励,皇帝会特许少女一家从此不必交税,故而你情我愿,倒也相安无事。
但凌玉婷堂堂国公府嫡女,竟然也沦为双修对象,还如此突然,刚好在颜知知成亲这日,这个手法,一看就是有人使坏。
颜知知将自己昨日险些出事的事情跟玉珠讲了。
“果然如此!”
凌玉珠一拍桌子,桌上的瓜果花生顿时抖了一抖。
“这事定和谢氏脱不了关系,她可真是不死心,御赐的亲事也敢从中使坏,也不知国公爷知不知情。”
又关切道:“凌玉婷就这么毁了,那谢氏定然不会罢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在国公府且要小心了!”
颜知知暗叹,是啊,她要抓紧行动寻找杀父仇人,等事情办完,她就离开国公府,过她自己的日子。
正院。
“啪!”
一个茶杯在秋姨娘脚边炸开,碎瓷片飞溅,年轻女人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白玉似的肌肤立时就划过一条血痕,顾不得疼,她砰地就在那些碎片上跪了下来。
“主母开恩,此事奴婢实不知情,那日奴婢按计划去侍奉王天师,可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传来……”
“你给我住口!”谢氏一想到那个场景,就目眦欲裂。
此事确实和谢氏有关系,但却不是凌玉珠猜测的那般。谢氏原本是想着损失一个秋姨娘,修补国公府和王天师的关系,没想到自己那个有勇无谋的女儿竟趁机想要拉颜知知下水,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害了自己。
痛心、羞恼、愤怒……她整夜没合眼,凌伯武气她生了个丧门星女儿,骂了她一顿又去了秋姨娘那里。
而本该代替女儿跟着王天师的秋姨娘,却在她最难熬的夜里和她的夫君逍遥快活,她一发狠,上去就给了她一个窝心脚。
秋姨娘被踢得滚在地上,痛呼一声,却在谢氏吃人的目光中忍着疼痛重又爬过来跪好。
襦裙薄软,秋姨娘跪着的地方开始渗出血来,她咬唇强忍,不敢发出一丝痛呼。
谢氏指着她道:“既然发现是二娘,怎不及时将人换出?我要你有什么用!”
秋姨娘膝行至谢氏跟前,抱着她的腿哭求道:“主母息怒!请主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能说服王天师,放了二姑娘!”
凌玉婷如今已被王天师带至皇宫,或许看在护国公府的面子上不会太过为难于她,但被个老色道士带走数日,等着她的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谢氏目光阴狠,说出口的话如腊月寒冰:“此时木已成舟,玉婷就算回来,她下半辈子也算毁了。”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纸包,笑得毛骨悚然。
“这个你先拿着,待到合适的时机,我在通知你下一步行动。”
秋姨娘接过小纸包,问:“这里面是?”
谢氏剜了她一眼,秋姨娘一个瑟缩,将纸包收好,没敢再问。
当夜,清风苑。
一个女声低声讲着昨日婚宴上发生的那件事,将她如何将计就计把凌玉婷送到王天师床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很好。”
凌玠长身玉立,望着下方被斗篷遮地严严实实的人,道,“今后你只需做一件事。”
跪着的人依然趴着不动,出口是婉转的女声:“请世子明示。”
凌玠:“凡是谢氏要做之事,你都和她对着干。”
斗篷里的人猛然抬头,黑色兜帽里露出秋姨娘惊惧的面孔。
“怕了?”
凌玠漫不经心擦拭着剑面,语速和缓。
秋姨娘重又趴伏于地,头几乎贴在地上,声音颤抖:“主母,主母她也知我和表哥……”
凌玠:“她知又如何,这种事情,没有人证,就是信口雌黄。”
“表哥他……”
“他在我手上,还没死。”
秋姨娘小心翼翼道:“我能见表哥一面吗?”
凌玠敲了敲门,墨影在外应声:“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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