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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草蚱蜢

小说:

和离后前夫重生了

作者:

月见溪

分类:

穿越架空

身子累了的缘故,明歌这一觉下去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陆恒已是出门了。碧江端了热茶来,又交代着陆恒留的话。

“方娘子睡熟了,爷没让叫醒您便走了。今儿过节,他寻尚书大人送节礼去了。说是晚些才回来,不与家中一道晚膳了。”

明歌饮着那碗热茶,道了声,“知道了。”

端午,陆府举家要一齐用一餐晚膳,却也是陆恒娘亲的生忌,早前的几年,他也是能避便避了。

尚书大人也是要过家节的,这般的日子,又有谁真想收他的节礼呢?不过是个好听的借口,以便她能告诉老太太罢了。

见她思绪深沉了,碧江打趣着,“奶奶不知道,爷走的时候,问要了两个冰粽子来吃呢。”

明歌笑笑,又望了望床榻的方向,“初姐儿呢?”

“爷方走初姐儿就午觉醒了,奶嬷嬷没忍闹醒您,抱着初姐儿去侧间儿玩去了。现下正往外头走走去呢。”

窗外的日头已见斜了,夏日里天热,奶嬷嬷只敢早晚带着初姐儿出门逛逛。

明歌起了身来,将自己挪去了妆台前头,又唤碧江青禾与她换衣梳妆,入夜,她便该要去松柏堂里,与老太太晚宴了。

今儿佳节,她换了身烟粉的裙子,又叫青禾梳了飞云髻。

她的妆奁是楠木作的,母亲早逝,与她留了嫁妆。父亲南下之前,她将那些田庄店面都变卖了,好给父亲留些银两,去到湖南才好安家。母亲留下的东西,便就剩下这只楠木的妆奁。

最上头是块儿西洋来的镜面儿,光亮光亮的,将人照得很是清楚。再下头,便是一并四行的小屉子。每一层都带着梅花小锁儿,很是精巧。

明歌正去抽屉里取簪子。青禾从床头与她取来小钥匙,轻轻一转,锁扣便被打开了。拉开来,是左右各一个小屉子,便见那支粉玉雕的牡丹簪子躺在右边的小屉里。衬着今日的妆容与衣衫,是正好的。

青禾的目光却落在左边小屉子里的东西上,自顾自拿了起来,笑道,“娘子还藏着这个呢?”

明歌这才见青禾手里捏着的那只草编的小蚱蜢。

好些年了,编织用的草都已经枯黄了。那小蚱蜢依旧活灵活现,溜溜的眼睛,灵动的触须,竹节儿似的腿,尖尖的翅头。明歌不觉笑出声来,便想起陆恒挑着那只蚱蜢吓她一跳的情形。

“付姑娘,送你的。”

碧江从她手里接去那只簪子,替她戴在了发髻上。“这般的小玩意儿,爷六七岁时就会编了,想来是编着哄奶奶开心的。”

明歌抿了抿唇,与青禾道,“便放回去吧。”

镜子里的脸蛋精致,她细细摩挲过自己的眉尖。

当年陆恒那只蚱蜢没白送,他亲她了,头一回。四周无人,只有夏日绵绵无尽的知了叫声,陆恒的吻,轻轻的,暖暖的,清风一般地落在了她的眉尖上…

夜里上了灯,端午佳节,侯府上下装点得喜庆。

明歌带着奶嬷嬷往松柏堂去的一路上,便觉着今夜的气氛好。

丫鬟们正从厨房里捧着菜肴往松柏堂里送,大房和二房,也赶着往老太太面前送酒水。一个,说是威远候府上走动送来的;一个,说是自家庄园新酿的果酒,早晨送来的。

素来寡居在庵堂里的三太太也回了趟府上,拎着庵堂带来的几样素点心,正送去老太太面前。

明歌进来的时候,先与老太太请了安好。这才见着侧边坐着的两位老爷。

二老爷陆时丰到是一直在府上没多出门,大老爷陆时年早前回了趟苏北老家,替老侯爷办事儿,今儿赶着端午团圆回来了。

老太太将明歌往陆时年面前牵了牵,又指了指一旁奶嬷嬷怀里的初姐儿,“叫他也见见孙女儿吧。”

明歌忙与陆时年一福,“父亲回来了。一路可还顺利吗?”

陆时年已是五十有余的年岁,眉尾与眼角已然有些搭隆了下来,端坐在那儿的时候,薄唇微微抿着。明歌稍稍抬眸瞧了一眼,便觉着神态与陆恒有些相似。

“嗯。都好。”陆时年说话的声音很沉,又看了看那边的初姐儿,却没有要抱的意思。摆了摆手,叫奶嬷嬷带着初姐儿退下了。“怎只有你一个?陆恒呢?”

话陆恒早就安排好了,明歌只需如他交待的说。“爷下响午睡起来,便提着节礼往徐尚书府上去走动了。说是晚些才回来,不与家中一道儿晚膳了。”

陆时年哼笑了一声。声音很小,唯有近身的几人听见。便见他眉头蹙着,看着地下,也不再说什么了。

明歌立在他跟前,不好退下,可也没有多余的话说。

老太太看出端倪,向她招了招手,“好了好了,你快过来吧。你父亲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只是远道回来,该累了。”

陆时年清了清嗓子,当是放过人了。

明歌对人欠了欠身,才好寻着老太太身侧去。端了张绣凳在老太太膝旁坐下,便与她捏起腿儿来。

老太太腿肚子总发胀,她手法儿好,总要被她老人家夸的。今儿,明歌却有些心不在焉,视线不自觉地往陆时年那边瞥了瞥。

那是陆恒的父亲,陆恒却刻意地避着他。父子二人,如同冷战的仇敌似的,已是好多年了。

许是看出她的心事,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看到她虎口处的伤疤,“好姑娘,这里可都好全了?”

“好了的。”明歌抬眸望着老太太面上的笑意,方才心中的忧虑,这会儿才散开了些许。

“你啊,不必管他。他不想回来,便不回来了。到是听松海的事儿,我且是这几日才听闻的。叫你跪了大半日的,受了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的。”

明歌手上的动作没停,又与老太太笑笑,“哪儿有多委屈呢?就望着佛陀保佑您和老侯爷才好呢。”

不多时候,屋子里的人都围着饭桌坐下了。老太太辈分最高,便替老侯爷招呼着一家人。一屋子的人,并不多见外。大姑娘讲着茶馆听来的话本儿,三爷又说了些庄子上的趣事儿。各人各自地嘀咕着,瞧着四周围人的面色,见缝插针的说两句,哄着老太太高兴。

唯独大老爷面色一直沉着,没吃几口饭菜便起身与老太太说辞了。道是昨儿赶路乏了,先回屋子睡下。大太太便也跟着一道儿走了,只留着二爷陆旭与林晚晚还在,陪着老太太用膳。

饭食毕了,明歌唤奶嬷嬷将初姐儿先抱回去绿竹苑睡了。她留着陪老太太说了会儿闲话。老太太看着陆恒长大,陆恒不在府上,又逢佳节,她便替人家多陪陪。

待老太太也乏了,要睡下了。明歌便往绿竹苑回了。

方才初五,月色并不明朗。夏夜晚风中起了些许凉意,明歌走着路上,都不觉打了两个寒颤。

天上闪过一道火光,便听得远处而来隆隆的雷声。

“要下雨了,娘子。走快些吧。”青禾扶着明歌,加快了些脚下的步子。

才将入来绿竹苑,大雨倾盆而下。明歌将青禾拉去了边廊,即便一路有廊檐遮挡,迎着狂风雨水从四面洒来,走回来寝屋的时候,明歌一身上下还是湿透了。

青禾没进屋子,“娘子先进去吧,我去厨房端热水来。凉了要染病的。”

明歌点点头,合上屋门,掸掸身上的雨水。绕过花鸟的屏风,便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

陆恒回来了,颀长的身子窝在凉榻里,衣物飘洒在四周,几近将整张凉榻都占满了。一膝微微隆着,一膝平放在榻上。软枕支起来半身,右手拿着只白瓷的酒壶,正喝酒。

“爷回来了,怎也不叫碧江来说一声呢?”

凉榻上的人举着酒盏又饮了一口,没答话。

明歌进了屋子,只先打点自己。她脚下鞋袜都湿了,衣裙也都是润润的,很是狼狈。

樟木箱子摆在南面儿的墙角下,箱面儿雕刻着连理枝与比翼鸟,是大婚的时候老太太让人置办的。里头寻出来一身素色寝衣,明歌先退了身上湿了的裙子,寝衣换上身,稍稍整理了一番湿湿的头发,便听身后清脆的一声。

白瓷的酒壶碎在地上,里头的酒早是空了。陆恒一手摊在榻边之外,另一手手背摊开在额头上,修长指头微微卷着,闭着双目,似是醉了…

方那话也没回她的,便如此就睡了过去。陆恒在外常有应酬,可喝得如此消沉,明歌也是极少见。

唯恐那白瓷碎片儿扎脚,明歌行去门外,轻声唤了碧江来。

“啊呀,爷这是怎么了?”碧江见着凉榻上的情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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