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暗道不好。
还是被薛世子逮到了。
而守城护卫见状,心下则是一喜,总算是赶到了。
刚刚护卫偷偷给士兵使眼色,就是放人去给薛世子通风报信。
幸而世子的人马来的及时,不然他可真的要跟沈国公府侍卫撕破脸了。
“林寂,把车拉过来。”薛世子骑在马上,领口外敞,脸色困倦,却直直盯着车架上的木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若是执意反抗,死活不论。”
此话一出,刚刚还冷静自若的沈家侍卫直接跪在地上,低头认错,“奴才不敢。”
“啧啧,还有你们沈国公大小姐不敢做的事情?”薛世子冷笑一声,言辞里丝毫不掩饰对沈国公小姐的鄙夷与嘲讽。
林寂听命,指挥左右二使上前拉过马车。
护卫低着头,哪敢跟世子抢东西,小厮哆嗦着把缰绳交到世子的暗卫手中。
小厮心里直打鼓,害怕的双腿发颤。
沈家侍卫见状,往后退步,低声说道:“奴才告退。”
薛璧不悦的皱眉,冷笑质疑:“怎么着,办事不力,急着去跟主子复命?”
沈家侍卫身躯一震,低头恭敬回道:“回禀世子,主子有令,莫敢不从,不管事成与否,主子都在等我们回去复命。”
“不必,你们跟本世子一道。”薛璧语带挑衅,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看看你们的主子会不会为了你们这几条狗命上门。”
在这些权贵眼里,他们的命都如同草芥。
不由沈家侍卫再开口,薛世子策马转身离开,林寂上前直接做出请的手势。
二人无奈,交出配剑,乖乖的跟在了马后。
可怜小厮也只能拉着马车跟在一众人后面。
直到人影渐渐模糊消失在眼前,报信的士兵才长舒一口气,叹道:“咱们可算是得罪沈国公府了,也不知道薛世子能不能记住点我们的好。”
不然可就太不值了。
守城护卫拿着长枪敲了他一下头,出言极快。
“你傻啊,谁不知道薛世子找那个戏子都快要疯了,沈国公小姐定是折磨了那个女人,我看那木桶边都带着血渍,只怕是毁尸灭迹,薛世子是什么人?能咽的下这口气?!”
“你什么时候看见血渍了?”士兵推了推被打歪的帽子。
守城护卫意识到自己轻率,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顿了顿,语气极其不自然,“也就你傻,那么大一股血腥气夹杂在屎尿里闻不出来,便是抬一抬头,就能看到盖子上带着的血。”
谁家会在半夜倒夜香,而且还要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押送。
便是动一动脑子也能想出来。
只不过是不想惹事罢了。
他们在底层生活的久了,命如草芥,悲悯之心早已磨平。
所以守城护卫只会暗中庆幸薛世子来得及时,以后多多眷顾一下他们。
后两日的京都出奇的平和,守城护卫有些出乎意料,沈国公府平静如水,庆王府更是一片祥和。
心中不免揣测难薛世子忍下了这口气,或是迷途知返,不愿意为了一个戏子去得罪高门权贵。
想到这里,守城护卫心里有些失落,好似错过了一个加官进爵的大好良机。
是夜,长街上,行人三两,树木静悄,月光在地面上铺了一层轻盈的羊毛毯,泛着光的湖面结了冰,像是撒了一层碎银,在黑夜里发亮。
白苏捂着双手哈了哈热气,都怪祝余昨夜非要吃什么烤红薯,睡着忘了熄火,把厨房点着了。
公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不管,害得她出来搬柴。
祝余倒是想跟着一起出来,可是公子不许,想想也是,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搬柴火,任谁看了也觉得是她苛待孩子。
索性他们的柴房就在门口旁边的耳房,白苏哈着热气,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她索性就摸着柴火抱进怀里。
一根,两根……突然,她摸到了一只手。
“啊!”白苏吓得惊叫一声。
周围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挪动。
“你是谁!!怎么躲在我们柴房!”白苏尽量稳住自己的心虚,壮着胆子,郑重其事的说:“我劝你自己乖乖离开,不然我家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暗中一片死寂。
紧接着,白苏试探的抄起一根木棍,准备随时反击。
“我也不是那心狠手辣之辈,你要是实在走投无路,我身上还有点碎银子,你出来我们好说,不然我报给官府,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白苏很想说点吓人的话威胁对方,奈何她思来想去,也只会这句。
片刻后,黑暗里发出咳凑的声音。
虽然很轻,但是白苏还是察觉到声音的来源。
她满满的走向窗户边,借着月色,在厚厚的柴堆后面看到了一团黑影。
黑影也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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