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卿大人与她的关系一直不算好。
身为刚直不阿,直言不讳的大理寺少卿,沈淮鹤不知在官家面前参奏了她多少本折子。
三年没见,江烬霜觉得这位少卿大人似乎……温和了不少?
沈淮鹤微微抿唇,语气冷沉:“只是担心殿下不能支撑到微臣审问结束。”
江烬霜笑笑:“少卿大人放心,伤口好了许多,这点精力本宫还是有的。”
沈淮鹤点点头,再次开口:“那殿下可还记得那刺客的模样,什么特征都可以。”
拧眉认真回忆片刻,江烬霜摇摇头:“他遮了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完全看不到其他特征。”
沈淮鹤不疾不徐:“不着急,殿下可以慢慢想。”
“那晚我还未睡实,听到有人翻窗进来,我从床头拿了一只花瓶,等刺客掀开帷幔的时候,我的花瓶砸中了他的手臂,他的剑掉在地上了。”
顿了顿,江烬霜继续道:“我赶忙呼救,刺客反应过来,又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向我刺来,我躲闪不及,便被刺伤。”
“刺客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就急忙离开了。”
说到这里,江烬霜看向沈淮鹤:“那晚的事情太混乱了,我也只记得这些。”
沈淮鹤眯了眯眼睛:“那柄匕首是什么样的?”
听到沈淮鹤问这个问题,江烬霜压下嘴角的笑意,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说起来,那柄匕首的样式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它的刀柄是一只虎形。”
沈淮鹤点点头:“殿下还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吗?”
江烬霜想了想:“我感觉那刺客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我性命,他刺伤我之后本可以杀我,但他还是拔了匕首逃走了。”
“更像是警告和威胁。”沈淮鹤淡冷开口。
江烬霜点头同意。
眼眸垂下,沈淮鹤思索一番,再次抬头看向江烬霜:“微臣有一个问题,希望殿下告知。”
“少卿大人请说。”
“坊间传言,当年睿阳王谋逆,被官家下令斩首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便是殿下。”
放在桌案上的指骨有节奏地轻叩几下,江烬霜安静听着。
“世人都说,能支配二十万黑甲骑的虎符在殿下手上,”沈淮鹤顿了顿,平静询问,“殿下手中可有那虎符?”
江烬霜微微挑眉,嘴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本宫若说没有,少卿大人会信吗?”
所有人似乎都认定,即便虎符不在她手上,她也一定知道虎符的下落。
——她是睿阳王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沈淮鹤认真地看向江烬霜,许久。
“我信。”
江烬霜有些意外:“少卿大人不是总说本宫欺女霸男,谎话连篇么?”
沈淮鹤眼眸漆黑,咬字清晰:“一码归一码,殿下没做过的事,微臣也绝不会冤枉您。”
江烬霜觉得好笑:“那少卿大人怎知我没有说谎?”
沈淮鹤平静道:“眼睛不会骗人,这是微臣作为大理寺少卿应该有的分辨力。”
——江烬霜觉得,这位少卿大人好像有点意思!
沈淮鹤缓缓起身,朝着江烬霜微微欠身:“行刺一事,微臣会尽全力查明真凶,殿下放心。”
福至心灵,江烬霜突然问道:“沈淮鹤,若是想要刺杀本宫的人,位高权重,你擅动不得,你当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沈淮鹤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穿着那一身大红官袍,站在晨光熹微之中,光泽耀眼,流光敛于周身。
“微臣既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便没有什么人是动不得的。”
顿了顿,沈淮鹤继续道:“当年公主殿下做错了事,微臣敢参奏数本。”
“如今旁人做错了事,也断没有算了的道理。”
哟呵。
江烬霜弯了弯眉眼,一只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沈淮鹤。
她素来知道沈淮鹤刚直不阿,一视同仁。
只不过如今在她这种“大恶人”面前能说出这种话,还是不禁对他赞赏几分。
“沈淮鹤,本宫突然觉得,你也没那么讨人厌嘛。”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沈淮鹤闻言,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皱着眉向后退了几步,耳尖似乎被太阳照得有些发烫。
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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