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霜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躺在房间的床榻上。
她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就见男人一身红色宽袍,将一身崭新的红裙放在了她的床边。
“换上。”
江烬霜头痛欲裂。
她皱了皱眉,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还算整齐的衣裳,再次看向裴度。
有些烦躁。
裴度似乎没有跟她说话的打算,只是转过身去,抬步离开。
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江烬霜一人。
深吸一口气,江烬霜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还有一场戏等着她上台呢。
换好衣裳,江烬霜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思绪已经平和下来。
她看了不远处的京墨一眼,京墨只是抬头跟她对视一秒钟,便瞬间移开了视线。
——怎么见了她跟看见老虎似的?
远处,裴度站在庭院的梨花树下,满天纷飞的白色花瓣好似飞雪一般,掠过他的肩头。
听到声响,男人看向花枝的视线微微收回,转过身来,落在了江烬霜的身上。
有花瓣擦过他的衣袍,半分尘泥都未曾沾染。
他刚刚应该是净了手,那身衣袍却只是换了件外氅,依旧是一身暗红宽袖。
——跟她现在穿的这身有些像。
见她出来了,他也只是掠过一眼,淡淡道:“你先走吧,那边应当在等你了。”
江烬霜闻言,正了正神色,语气微冷:“你早就知道江别尘要对付我?”
裴度皱了皱眉,眼中似乎闪过一瞬间的茫然。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反应过来,抿唇没答。
江烬霜冷笑一声:“所以裴大人专门等着本宫中了药,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江烬霜的性格其实很奇怪。
就像她分明清楚,这件事于情于理,其实是裴度帮了她。
哪怕就算是没有裴度,她也不会中江别尘的陷阱,哪怕没有裴度,她也能捱过药效。
可不得不说,裴度的出现与帮助,让她之后的事情好办了许多。
但她还是忍不住对他恶语相向。
——她从不相信有人会真心对她好。
她不配。
所以,别人帮助她,应当都是有目的的。
就像江南司家肯帮她,是因为她答应司家家主,会帮司宁全力找到那名军医。
就像砚诀帮她,是因为当初她从死人堆里将他刨了出来。
——裴度也不会例外。
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帮助的呢?
江烬霜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恨她,想要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男人听到她这样说,沉默不语。
不远处的偏殿已经传来了不小的响动,裴度收敛了视线,语气平静:“你该走了。”
你瞧,即便是这种时候,裴度还是气度不凡,宽宏大量的那一个。
江烬霜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京墨看着江烬霜离开的背影,原本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转过身来,一眼看到了男人脸边的那抹艳红。
“大人,您脸上……”
京墨指了指裴度的脸。
裴度皱了皱眉,反应过来。
京墨拿出帕子,递给男人。
拿手帕擦掉了脸上的那点艳色的口脂,看着洁白方帕上扎眼的那点红,裴度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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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今日宫宴中出了这种事情,吾身为太子,实在羞愧。”
另一处偏殿前,江别尘一袭长袍,面露愧色。
宫宴已接近尾声,陛下久病未愈,已经先行离开了。
一群听着动静跟来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一群宾客当中,他们刚刚粗粗地数了数,可只有那位昭明公主和首辅大人不在!
首辅大人是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的,那里面的那对儿究竟是谁,便也清楚了。
宾客大臣中,有人装作不快地开口:“太子殿下不必羞愧!若说起愧疚,那应该是里面那对儿更愧疚才是!”
“是啊是啊!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有失体统之事!”
“说的对啊!不管屋里头的人是谁,定要严惩不贷!”
“对!严惩不贷!”
“……”
人群中对那位昭明公主恨之入骨的大臣宾客不在少数,眼下这种情形,让他们不觉激动起来!
——若是能够趁机惩处了那昭明公主,挫一挫她的锐气,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人群中也有不少女眷跟了过来。
只不过她们跟在男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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