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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了表自心盛

小说:

春夜梦里人

作者:

闻银似梨

分类:

穿越架空

可她为何要听宋少府的话呢。

听竹堂,沈明央悠然自得地寻了书案后的一把松木圈椅来闲坐,一旁炉子上还温着一壶清茶,她就这么静静坐看宋少府和被宋少府喊来的兰知。

给万千学生讲沈氏一门三代忠烈之事,何时讲不是讲呢,课末也可,未必非要是宋少府所说课前。

沈明央不知宋少府到底要跟姜兰知讲何事,但她却知一个欲图支开她所说的话,大抵说的不外乎是她和兰知所在后院之事,对书院影响不妥,这才想着避开她,不然话早晚不说,偏寻她和兰知在一起时说。

她和兰知之间从她属意兰知做她的心上人开始,便不曾有秘密,过往不纠,正所谓路在脚下,人在前行,山高水阔,再无秘密。

恰宋少府这人呢,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训人,也不会当着外人面说事,沈明央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要么宋少府别说,要么宋少府明说。

这天底下能请得动她的大有人在,独独不包括宋少府这般含糊其辞、暗藏机锋的方式,听得她心里不爽。

敢这样命令她的人还尚未出生呢。

听竹堂实在清贫,除一处书案和供人小憩的小榻外,就只剩个摇摇欲坠的博古架上放着数不尽的书卷。听竹堂虽独处一个小院,是宋玉行在此小憩之地,但上无富丽堂皇,下无别致淡雅。

实在不是一处上乘容身之地。

姜兰知走在最后,将房门使劲拽起轻阖,生怕‘吱呀吱呀’地声响吵到明央,宋哥哥的听竹堂他来过多次,尤其是风大时,这里的门窗如若不严丝密缝地阖起,哪怕是清风缓吹,也跟鬼哭似的。

经年失修。

明央是金尊玉贵之躯,过来此地确实是屈尊。宋哥哥不愿明央过来,怕也是因此而虑的。姜兰知身子在原地浅楞一瞬,他一时左右为难起来,不知该过去先找明央,还是先问宋哥哥找他来为何,又知宋哥哥有话从不说于外人听,他思虑再三,一气呵成,大步挪向明央身畔,却在看到宋哥哥去一旁榻上拿杯盏时赶忙上前欲抢过给明央奉茶,谁知竟扑了个空。

宋玉行指腹摩挲着一个青瓷杯盏,不紧不慢地走至书案旁,提起一旁炉子上温着的茶壶倒茶,动作从容不迫,仿若方才在后院他亲眼所见的那幕并未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澜。

倒是眼下,兰知在僻小的屋里手足无措,衬着他淡定温冷。

于他和姜兰知而言,沈中丞是个外人,他意图训诫兰知,亦是不会供外人观赏的,那样对兰知在沈中丞心里的印象不佳。

只是令宋玉行不曾琢磨通的是,沈中丞竟然会跟来,她怕他训斥姜兰知而委身前来,不然他实在想不明白,沈中丞为何而来。

宋玉行知道,绝非为他。

他手紧紧捏着置在沈中丞跟前书案上的盏杯,死活不肯松开。沈明央没几眼将这听竹堂扫视一圈,回过视线,就看着兰知手足无措的望着她走来她身边。

就还蛮可爱的。

沈明央嘴角浅勾一抹笑意,笑意里带着几分宠溺和察觉兰知哪些地方需教的坦然,大虞朝礼仪之朝,官场自有官场仪态,家中也自称礼。

出门在外端的是家族荣辱和自身前景,定然是需谦和待人的,她的兰知就很好啊,谦谦君子,不假其表。

一些旁之薄弱,虽非什么大事,仅需点拨两句。

正如宋少府不愿当着她面多言一句,沈明央也不愿当着外人面点拨兰知,她抬手欲端盏抿茶之际,却受到了阻碍。

沈明央这才垂眸轻看,只见宋少府握着盏杯的手实在用力,“宋哥哥这是做何?”她直接给问了出来。

她也不恼,视线静静地抬眸瞧他,目光里尽是平静。

姜兰知站在一旁,看看宋玉行又看看沈明央,心里有些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双唇轻抿,小声喊道:

“宋哥哥,您这是做什么?”姜兰知一点也不理解,宋哥哥这会儿一反常态之举。

宋哥哥一身正气光明磊落的,一贯待人冷却谦和,从不与旁人有什么龌龊。眼下此举该不会是宋哥哥觉着明央见到如此寒舍,怕明央心里对他有落差吗?

不,不,明央才不是此般人。

春夏交际,屋外长阳灼灼,透过薄薄作响的明纸,将听竹堂内照得透亮。宋玉行握着盏杯的手始终不挪,眼神直泻而下落在沈中丞平静无波棕瞳里,映着他似幽潭冰水的五官,是那么的令人疏离。

宋玉行缓缓舒口气,脸颊缓缓见温,他喉结滚动。那夜帐中欢,不停在他脑海中翻涌,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他梦中的沈中丞绝非眼前的她,眼前人双眸沉如月华,虽静却也出处透着清冷。

梦始终只是梦,与实事背离,可他却分不清梦和现实。

二者交织,他心不静。

不可否认,宋玉行喜欢的是眼前的沈中丞,贪恋的却是与之梦中温存。

坦白讲,宋玉行心中急切希望和沈中丞洞房花烛的那个人是他,然理智始终拉着他,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

宋玉行冷冽瞧着沈中丞目光一直在姜兰知身上打转,他心不爽;知晓她过来目的,是为怕他训姜兰知,他心很不爽;她看姜兰知的眼神十分柔和,看他却是平静再平静,他心更不爽。

理智和他的心思愈演愈烈,一度反应在他手握着的杯盏上,始终不愿撒手,目的只为让沈中丞在察觉之后,看他一眼。

一句“宋哥哥这是做何?”也彻底将他的理智扳回,他握着盏杯的手微微一松,泛白的指腹也逐渐有了血色,他神色趋于温和却不见丝毫暖意,他利落地将盏杯推到沈明央面前,语气淡淡:

“寒舍简陋,沈中丞肯屈尊过来,喝盏茶便走吧。”

还真被他给猜对了,姜兰知双手勾着明央坐着的圈椅柄,整个身体斜斜倚在圈椅处。

看来宋哥哥当真是为他思虑周全,怕明央在此坐不习惯,其实也是他心里所想,只不过宋哥哥替他说出来了。

姜兰知心中对宋哥哥多了几分敬重,可又担忧明央会因此不悦。

明央待人从一始终,自然不会因此而觉着降身份,宋哥哥也是生怕明央在此委屈了自己,姜兰知实属可以理解。

他手轻拍了下椅柄,主动接了宋哥哥的话茬,“宋哥哥这里虽简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他半弯下身子,手顺着前方指去,“就比如说这听竹堂,四周都是竹子,品茶小憩都能观赏四季的竹子。”

沈明央顺着兰知手指的方向眺望去,目光掠过那一片目前尚未长得多茂密的竹林,现下四月,竹子长势一般,未闻竹林遍闻竹声。

她自然能懂兰知在打宋少府刚话茬的圆场呢,宋少府想撵她走,兰知想说的却是他清楚她不因寒舍而嫌弃什么。

“这茶也不错哈。”沈明央提盏品茶,不由点头,“看来宋哥哥当家手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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