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音整个汗毛都因自己头顶传来的诡异笑声而立了起来。
她整个人心跳快到极点,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但紧接着,什么东西带着划过她脸颊的痒意从上面砸到了她右手臂,却又因隔间太过狭窄而卡在了她的右手手肘和隔间之间。
周黎音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了那是什么,她几乎以为自己要尖叫出声了。
但不知是不是由于太过惊悚,让她此时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一片浆糊的脑海中只清晰地回响着方才她所看到的门板上的文字——
怪谈城准则、造物主游戏规则、双方对抗游戏…
“游…戏?”周黎音呢喃出声,脑海中闪过了些什么,与此同时——
“嘻嘻嘻…”
几乎是一瞬间,周黎音脑海中绷着的线一断。
她猛地站起身,那卡在她手肘处的东西咕隆隆往下滚,但她不敢向下看,用微颤的左手别开了隔间的门锁,快步往外走去。
“嘻嘻嘻…”
在她的身后,那个“人”趴在两个隔间之间。
身材匀称高挑,大约有185往上,有些不明污迹的西装包裹着有着不少锻炼痕迹的肌肉,整个身子长长地挂在隔间外。
与其健美的身体一致,男人面容俊美,大刀阔斧的骨骼撑起极有异域感的五官,但突兀的是,男人是个光头。
男人光洁的头皮微微颤动,像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表皮下不断蠕动。
整个头像充血般遍布着青筋,一双深邃的瑞凤眼此时却略显外凸,只剩细针般一点的铜仁。
俊俏的面上挂着诡异的笑,直直地盯着周黎音的背影,却没有半点要动作的打算。
周黎音在听到那笑声的瞬间,脚步更快了。
她直直冲到卫生间门前,门外柔和的暖黄灯光映入她眼底,但下一秒——
周黎音猛地一脚踹上了卫生间的门,侧身伸手勾起门后原本挡着的拖把一挑,直直像投标枪一样往男人掷去。
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还带着污水的拖把头重重击中腰部。
紧接着,快步上来的周黎音在拖把随惯性要落下去前一把握住拖把柄,猛地往前一戳,男人反应不及,直直落了下来。
但许是身高优势,男人落到地上后退一步便稳住了身形。
他下意识看向周黎音,但还未来得及看清,周黎音便俯身一个扫堂腿,男人一时不察扑通一下屁股着地。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反应过来,男人有些懵逼,一脸呆滞毫无反抗地被周黎音用还粘着不明粘稠物的拖把头直直怼着脸按倒在地。
被按倒的瞬间,男人紧闭上眼,压抑着的声音中透出些惊惧和难掩的懵逼:
“你干嘛?!”
男人很懵逼。
他刚嗦过人脑壳还正嗨的脑袋完全不能理解,事情怎么和预想中的发展不一样?
原本预想中,一起旷工摸鱼嗦脑壳的好同事应该像往常一样,在他趴上面的时候亲切地要抓他头发,然后他再得意地展示自己的光头,最后被同事手扣进头骨拽下来完成“脑友”的友好互动。
但好同事非但没和他亲切问候,反而还直接跑出来给他一记连招。
他最近得罪她了?
——男人用自己现在不大灵光的脑袋思考。
难不成是她发现了她上次老主顾被抢是因为他?但当时她不都以为是隔壁涂宇倾干的了吗。
又或者知道他偷了她新买的香水狂吸?但他明明往里添了脑浆补回原本份量了啊,这女的啥时候吃的了细糠分的清脑浆和香水了?
又或者…
男人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而看到男人俊俏真容的瞬间,周黎音松了口气。
好歹不是啥缺眼少鼻的奇行种,但紧接着,周黎音紧盯着男人紧闭着的双眼,蹙起眉,有些难办。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她好像穿越了——
对此,作为一位整天天马行空的小说作者的闺蜜,周黎音接受良好。
并且她还很有理由地怀疑自己是穿到了自己闺蜜陈菲写的小说中。
“怪谈城三大准则..啧。”周黎音回想到自己方才在卫生间门板上看到的诡异一幕。
“妈的,怎么就偏偏是规则怪谈?”
做了陈菲快一年“小助理”,帮她整理文稿定时发文的周黎音自然对陈菲这本规则怪谈小说了解颇深。
要说陈菲这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那必定是脑子好使,写的东西不仅极尽烧脑,套路还多的要死。
但最让此时的周黎音犯怵的是,这篇文是陈菲犯病最严重那段时间写的。
原本规则怪谈就是处处是坑的题材类型,更别提陈菲犯病时神经痛,想一出是一出。
周黎音估计连陈菲本人到了她写的这篇文里都不一定能搞得懂那些规则陷阱。
周黎音也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
第一步就是要把脚下这个光头给干掉。
回想了一遍规则,周黎音已经大概有了计划。
既然游戏领域内出现的“生命”都是玩家,虽然肉眼可见她是天降这男的是土著,但如果都是玩家,就说明她和这个男人都受规则的限制。
那就只需要让男人违反规则就好了。
她原本是想着让男人超绝不经意看到天花板,但没想到男人反应这么快。
不过男人的反应也变相说明了“不能看天花板”这条规则确实是真的。
但现如今男人眼皮咬合力堪比鳄鱼,她也总不能硬抠人眼珠子吧——
不,她还真能。
周黎音几乎没犹豫直接抬起拖把往男人眼皮戳,试图用以此扒拉开男人死闭的眼皮。
别问为什么她不用手,因为她怕被咬,她扫了眼男人嘴边还残留着的“小零食”,完全肯定男人口腔病毒含量堪比丧尸。
男人被戳得一脸不敢置信,他扭头试图躲闪,却被周黎音紧追不舍的拖把追着戳进嘴。
周黎音也不知这拖把到底什么滋味,反正她看着男人整个人愣了一瞬,随后激动地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但因为拖把头堵在嘴边,传出来的只剩呜呜噎噎的愤怒。
“尼塔姆..奇诡太深乐!”
男人含糊不清地含着拖把头怒吼,周黎音还没听清男人说什么,下一秒男人便抬起左手摸索上拖把杆,一捏——
粉碎的木屑在周黎音瞪大眼的瞬间纷飞,拖把头被男人烦躁地甩到一旁,他坐起身后才总算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
男人吐舌直呸,愠怒又委屈地撑着地站起身,视线转向周黎音,抱怨的话刚要说出口,便在看清周黎音脸的瞬间停滞。
周黎音紧蹙着眉后退一步,她清晰地看见男人那缩成小点的瞳仁从愠怒到兴奋转变,甚至周黎音清楚看到了一种——
垂涎?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将她席卷。
“人类?”
男人微不可闻地出声,还没等周黎音反应,下一秒——
碰——咔嚓——
男人突然暴起,直直向周黎音扑来。
周黎音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了反应,手上用已经断掉拖把头的拖把杆横挡在身前。
但男人的力气在方才周黎音便有见识,几乎是男人手抵上拖把杆的瞬间,脆弱的木杆便脆生生地断成三节。
对于临时找到的“武器”,周黎音没多留恋。
在拖把杆断掉的瞬间,周黎音左手握着断杆直直往男人脸上击去。
但在断杆即将触及男人眼睛前,周黎音手腕一压,断杆被男人捏断的尖锐截面重重在男人面中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剧烈的疼痛让男人惊叫了一声,但他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闭上了嘴。
怨毒地瞪着眼,一手狠狠向周黎音抓去。
周黎音早有预料,左手稍松,让手中断杆滑向另一边,随后手腕一翻,将手中断杆一倒头直刺向男人抓来的手心。
男人闷哼一声,但没再痛呼出声,似乎对什么有所顾忌。
周黎音紧蹙起眉,视线向下,断杆上混着有些青黑的血,男人手上略黑的青筋蠕动。
他用被刺中的手直接抓住了断杆。
周黎音立马反应了过来,松开手下蹲低头——
男人被刺中的手猛地一拉,另一只空着的手握着拳,带着呼呼的风向周黎音原本站着时头的位置重击,但因为周黎音的躲避,一拳落了空。
没等男人反应,周黎音一跨步抬起头,站到了男人身后,视线往上,对上男人光洁后脑下蠕动的一团团青黑色不明物质。
周黎音几乎瞬间做出了决断,右手仅剩的断杆重重刺向青黑物质最密集的部位。
没中..
周黎音看着因男人转头躲避而只划出一道长深血痕的后脑,不知是遗憾还是苦恼。
她紧蹙起眉,脚下迅速移动,右手握着断杆挡上男人转身再次打过来的拳头。
断杆再次光荣牺牲,周黎音此时颇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
她瞥了眼在划中后脑蠕动的青黑物质后整个头浮满黑色血管,连吼声都不再抑制的男人,小跳着再次躲过男人略显踉跄但威力大增的攻击。
虽说赤手空拳的话十个她估计都不够男人打的,但所幸周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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