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异能者——?!”凌为真旁边的异能者惊呼,表情格外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异能者的话,他们的情况都明显不对,除了异能者谁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种程度、还能轻松伤到凌为真?
但如果是异能者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异能者看起来能老成这个样子?这也不像是伪装啊!
“不,他不是异能者……是药?他手上有什么能够专门针对异能者的特殊药物。”
出乎意料的,凌为真第一句开口说的是这句话。
“周渡在你这里?他的底牌倒是还真不少。”
她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胳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宽大的斗篷里,看过来的眼神只迷蒙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清醒,语气冰冷:“他是来自安全区的逃犯,我劝你把他交出来,不要和执法者作对,或许还能有一个进入安全区的机会。”
“你杀得了一个异能者,外面还有三个,难道你还想试试一个普通人能不能杀得掉三个异能者吗?”
秋凛“哦”了一声:“你想第一个试试看吗?”
明明是非常平淡的一句话,他完全没有回应她前面问的那几句问题,凌为真也同样能感觉到,从他出现到现在,他的身上更是从始至终都不存在有半分杀气——
但望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凌为真就是忽然觉得:他这句话完全是字面意思上的那个意思。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看上去普通得不得了的纯白老头衫,脚下踩着凉拖,头发半长不长地散着,花白与灰黑交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挤出的褶皱看起来就像榕树上的树皮一样斑驳,脚步迟缓、声音苍老,任谁来看都是一个与异能者沾不上半点边的普通老人。
……但是。那只握着横刀的手,从来没有发抖过哪怕一下。
一个……不是很普通的神秘古怪老头。
凌为真偏过头,看向身边原本的三个异能者。
其中一个刚刚被她拉过来挡了一枪,子弹倒霉地正中眉心,现在已经没气了;而另外两个……看起来还算完好无损,但通通双眼失焦、似乎还陷入了什么幻境里时刻准备发疯,比她现在受伤的情况只能说更糟糕。
她敢试试么?
“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现在从我家里滚出去,把这里复原,你们想找谁找谁,一切就此结束——”
秋凛目光扫过凌为真以及屋子里剩下的两个还活着的异能者,横刀在手,忽而动作轻盈地向身侧一划,一点刀光寒芒闪烁,原本红着眼睛试图从他旁边冲过来的异能者从肩膀到胸口再到腰胯骤然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红线。
接着红线骤然扩大,鲜血从他的身前和后背处,像是摇晃了许久又一瞬间打开的可乐一样奔涌而出!
异能者轰然倒地,变成了两截。
“果然是来自安全区的,恶客。”
秋凛“啧”了一声,有人不讲武德,居然趁着他说话就来偷袭他这个老头来了……果然是炮灰待遇吗?还好他动作慢得跟僵尸一样。
他皱着眉用空着的左手随意抹了一把被直接喷溅在脸上的血迹。好险,还好他躲闪得还算及时,不然别说脸了,只怕头发上都得遭殃大半。
要是再不小心被他撞到一下,估计身上骨头又得当场骨折散架一次,那就更完蛋了。
他偏过头重新看向凌为真,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这算是谈崩了吗?”
人刚刚可是他先冲过来的。
系统在他脑海里现在已经彻底不敢吱声了,安静得跟死了一样。
凌为真却看上去还算镇定,但似乎也不是很稳定——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秋凛发现她的眼神似乎并没有聚焦在他的身上,呼吸较之前急促了两分之外,手心攥紧、身体也有细微的颤抖。
但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他刚刚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更像是在……愤怒?
“……都是幻觉。”她忽然咬着牙说出了四个字,而后猛然一把撕扯起了自己的伤口:“假的!他已经死了!”
“……你在害怕谁?把我当成了他?”
秋凛后退了半步,皱着眉无言地看着她莫名其妙突然发狂的举动。
“你已经杀了我的两个人了,告诉我周渡在哪——你一定见过他、知道他在哪里。我是追踪型的异能者,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好在她似乎很快就缓好了过来,原本背在斗篷后完好的那只手拿出了一块玉牌,冷静地出示在秋凛的眼前。
“这是第五安全区中心城城主褚开阳的私人令牌,上面有他的名字。不管你是想进入安全城还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道快到看不见残影的刀光猛然再现,她手中的那块玉制的令牌立刻碎成了两半、而后直接砸落在了地面上!
“啊,这下是真的谈崩了。”
秋凛握着刀,垂眸低头看向那块彻底破碎的玉牌,上面原本刻着的“褚开阳”三个字已经碎到看不出原样了。他呼出一口气,再抬头看向凌为真的脸上忽而扯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第几安全区来着?人老了就是容易耳背……说起来你这样回去还能交差吗?”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此刻充盈着的是某种微妙的恶意。那恶意似乎并不完全像是冲向她的,却依旧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仿佛刺挠一样的难受。
就像刚刚她忽然感知到的那抹突然出现、又在下一瞬消失,快得仿佛幻觉一样的杀气。
凌为真的动作还保持着原本举起令牌的模样僵持着,眼中甚至只来得及出现错愕的情绪。
她和秋凛之间相隔的距离不近不远,那把横刀划过来的时候她其实是能够把手缩回来躲开的——但或许是他出刀的时候依旧没有杀气,她没有躲,于是那块玉碎了,她的手却依旧还好好的。
杀气……是在那块玉掉落在地上之后,他看向那块破碎的玉才出现的。
“……你和第五区城主有仇?”她的嗓音忽然变得有些干涩。
说到底,她之前之所以有那么多的依仗的原因之一,还是因为褚开阳的存在——对于身处在放逐区的人来说,尤其是一个看起来老得已经应付不了妖兽、和放逐区的恶劣环境的老头,“可以留在安全区”的诱惑不能说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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