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交替,天气忽冷忽热,乔幸华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回来之后刺客事儿让傅周去查了,乔幸华这几天也一直通过飞白营关注着。
徐辰中毒的事儿由丁仪去办了,前几天遇到丁仪说毒已经解了,没什么大碍。
乔幸华本想去看看徐辰,但想了想还是不去烦他了。
乔幸华喝了几天的药没什么好转,还是头脑昏沉沉。
“娘娘,沈公子派人来了,人此刻在宫外候着呢。”白芷走进来,在乔幸华耳边道。
“书寒?去请进来。”乔幸华心下狐疑,沈书寒怎么会这个时候派人进宫。
半盏茶的功夫人就到了,人乔幸华倒是认识,上学的时候经常护送沈书寒的一个侍卫。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那人行礼道。
“平身。可是书寒找本宫有什么事?”乔幸华抚了抚鬓角的头发,笑着说。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公子要成亲了,特地派人来接小姐前去观礼。这是公子的书信和令牌。”那人冷静得说。
白芷接过书信又递给乔幸华,乔幸华看了确实是沈书寒的笔记和魏府的令牌。
“书寒都要成亲啦,倒是没告诉本宫,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啊?”乔幸华继续说道,转头让白芷把沈蔓带过来。
“是公子途径云德城时救下的一个医女,公子与她谈的来,便想着日后结伴而行也好。准备在云岚城成婚,那也是个风清水秀的好地方。”那人按着原先准备好的说辞说。
乔幸华见多问问不出什么倒也没准备在问,沈蔓来了她送了点礼物,又亲自写了一封信给沈书寒便放他们走了。
两人走后,乔幸华让屋内所有的侍婢全都出去。
“晴明,出来。”乔幸华微倾着身子,感冒还没好真是十分难受。
“参见娘娘,娘娘有何吩咐?”晴明从阴影中走出来。
“去跟着二人,切记保持点距离别被发现,也别跟丢了,看看最后他们去哪?”乔幸华眼皮发沉,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娘娘可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晴明问道。
“那人说书寒要在云岚城成婚,但是我刚刚闻了一下,书信上的墨水是大理特产的月光墨,从不向外出售,一直都是只供皇家的,有时会赏赐给各地藩王或地方官。但云岚城太小,那里最大的官就一个县令,是不可能得了陛下的赏赐,沈书寒的月光墨到底从哪来的?”乔幸华已经从对晴明说话逐渐转为自言自语。
“是娘娘。”晴明也大概听懂了乔幸华的疑虑,翻窗去追先行的两人。
“娘娘,太后差人宣娘娘去点金殿。”白书走了进来,愁眉不展道。
“本也要去一趟,说说逍遥王的婚事,走一趟。”乔幸华起身道,强打起精神。
点金殿。
“儿臣见过母后。”乔幸华行礼道。
“姐姐今日来的好生的晚。”坐在旁边的万颖阴阳怪气道。
乔幸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万颖单纯闲的慌,天天给自己下绊。
“皇后娘娘身体不愈,是陛下让娘娘好生休息,贤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江锦瑟皱眉,不悦的看了万颖一眼。
“皇后,坐。”苏臻一指旁边的座位。
“谢母后。”乔幸华坐下道。
“皇后如今是恃宠而骄了,不过平日也没人愿意搭理我这个老婆子。”苏臻抓了一把瓜子,演起苦情戏来。
“谁说的,颖儿日后常来陪母后。”万颖讨好道。
江锦瑟和乔幸华齐齐翻了个白眼,苏臻不愧是第一妖妃,和万颖臭味相投。
“儿臣今日继来了,便想和母后商量一下逍遥王的婚事。”乔幸华眼角微挑。
“一年前便定好的事商量什么,事事都要劳烦哀家要皇后干什么?长嫂如母,皇后自己看着办。”苏臻磕着瓜子道。
乔幸华很无语,难道不是你儿子吗?
“说到婚事,乔家两位小姐也十七了,皇后还留在宫中是想送去伴驾吗?不过,皇后若想效法娥皇女英也不是不行。”苏臻咬唇道,乔幸华好不容易来一趟,她肯定得得好好刁难一番。
若说这宫中每个女人都有自己消遣的方法,太皇太后厉氏喜欢听戏、乔幸华喜欢看书、江锦瑟喜欢打牌、德妃柳文喜欢养花、淑妃谢平乐喜欢画画,唯独这个苏臻喜欢靠刁难儿子的老婆来取乐,不管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这位苏太后可能励志于让徐辰没有一天能过得安生,早晨忙前朝的事,下午忙后宫的事。
所以谁得宠谁倒霉,万颖无疑是这后宫中受过苏臻苦最多的人,所以她拼命的讨好苏臻,想少受一点苦。
乔幸华算是紧随其后,她不受宠,但是她是正宫,光凭着一点苏臻都能杀她千百回。谁不知道苏臻做容妃时可是受尽了先帝的皇后夏氏的白眼。
然后就是后宫的其她嫔妃被轮流没事儿就来刁难一番,都成习惯了。
乔幸华想着,是不是最近自己和徐辰靠得太近了。嗯,一定是这样的,回去后就离徐辰远一点。
“母后真爱说笑,姐姐想必是舍不得两位小姐。”谢平乐打圆场道。
乔幸华眸中迸出几分戾色,随即掩下。
“儿臣还想留妹妹几年,不劳母后费心。倒是儿臣听闻母后的侄女苏四小姐已经十八尚未出嫁,方世子与苏四小姐门第般配,不如儿臣……”乔幸华吹了吹指甲,一脸闲适。
方世子指的是冠勇伯的独子,门第确实够高,只是方世子是个痴儿。
“苏家的小姐也不劳皇后费心。”苏臻冷冷道。
苏臻眸色微变,这个女人果真和自己的皇帝儿子一样讨厌。
“皇后有些日子没来点金殿了,便好好尽孝,去经堂刻经吧。”苏臻把瓜子皮一扔,不去看乔幸华。
乔幸华眯眼,尽孝,她当真拒绝不了。
“母后,姐姐的射病还没好,经堂阴冷,还是算了。”柳文起身为乔幸华求情道。
“德妃不如去陪皇后。”苏臻嘴角一撇,怒道。
乔幸华和柳文对了个眼神,让她退下。
“儿臣这便去经堂。”乔幸华已经扬声道。
乔幸华带着白书出了点金殿,径直我那个经堂走。
“娘娘,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去经堂。”白书急道,追上乔幸华。
“白书,你先回坤宁宫,如果天黑后我还没回来就去找丁医正。”乔幸华忽然道。
乔幸华是个有主意的,白书也不敢多问。
经堂中,乔幸华上了一炷香,她望着雕塑,想着自己与佛无缘,苏臻放她进来会不会被佛祖怪罪。
她看了一圈,没有蒲团,苏臻果然在报复她。
乔幸华一掀裙摆,直接跪在了青石板上。
青石板阴冷带寒,跪下去能凉到膝盖骨头缝里。
乔幸华看了看苏臻给的刀,又厚又钝,经文又细又密,寻常人定是要把手刻废掉的。
但她幼年学刀时不够灵巧,乔家便寻了一位名厨教她雕刻。
后来乔幸华确实靠机巧弥补了天生的根骨不足。
四指宽的狼刀她都能当针用,更何况是这么一把小刀。
傍晚,暮色四合,长夜将至。
白书见乔幸华还没回来,拎了一盏小灯往太医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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