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尧眉头一皱,思绪纷飞。
他的确是去过裕西山的,彼时风头过盛,皇后担心他去西北恐遭人暗算,便临时给他安排了新身份,谁知还是在半路遇伏,险些丢了性命。
因此也不敢行事张扬,救下一个小女孩后就匆匆离开。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要寻人,只怕是需擦亮眼睛,好好地再觅上一番。”
他眸光落在那枚玉佩上,没由来暗上几分。
徐可姝不知是哪儿惹到了他,正想把玉佩收起来,怎料却被他一把夺走。
“你干什么,把玉佩还给我。”
她扑过去,试图取回那枚玉佩。
方初尧只偏了下身子,就轻易的躲了开来。
“这枚玉佩不属于你,以后也不要提起那件事情了,没人救过你,你是自己逃出来的,不是吗?”
说罢,他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的徐可姝又气又恼,“我捡到的就是我的,明明就是你救的我。”
她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又想起方才对方说的那句话,一下子豁然开朗。
这分明就是变相的承认,不然,方初尧为什么要这样讲呢!
“梨儿,你快点过来,我有事情。”
想通了之后,徐可姝下一步目标也变得明晰了。
倒是梨儿,被刚刚的场景吓到了,有一会儿才进来。
“小姐,太子殿下没说什么吧,左相说了,让我们在东宫千万小心行事,可别惹恼了殿下。”
徐可姝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放心好了,我不光不会惹他生气,我还要嫁给他,偿还当年的救命之恩,快收拾一下,我们去找纸鸢姑娘。”
***
午夜,醉月楼,载歌载舞,乐声悠扬。
貌美的花魁用纤长的手指拨弄琴弦,对面的年轻公子单手支腮,面上笑容不减,且带了些调笑的意味。
一曲终了,那位公子缓缓拍起掌来。
“几日不见,纸鸢姑娘的琴技又进步了不少呀,不知小生有没有这个福分同你共度春宵呢?”
作为花魁的纸鸢姑娘轻轻摇头,“你呀,别闹了,好不容易从东宫里出来看我,还是少开些玩笑。”
这位俊秀的年轻公子自然就是刚换上男子装束的徐可姝,她被拒绝了也不难过,只笑着凑上前。
“纸鸢姐姐,我好久都没见你,想你想的不得了。”
她说起甜言蜜语并不让人反感,纸鸢含笑摸了摸她的肩,“快些别说了,我倒担心被你未来夫婿听见,吃起我的醋来。”
提起未来夫婿,徐可姝脸上就浮起一抹红晕来,低下头做出小女儿姿态。
纸鸢这下也惊讶起来,“可姝,莫非?”
还未等她说完,徐可姝就连忙点头,“是的,就是他,我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运气,未婚夫婿就是自己心爱的人,先前若不是为了相府,我是肯定不愿意嫁过去的,但现在,没人比我更情愿了。”
十三郎这几个字,纸鸢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徐可姝这副模样,想必是真的心甘情愿了。
“那自然是好事,我为你找到意中人高兴,不知殿下他对你是怎么样的想法呢?”
方初尧的想法?
徐可姝脑海里浮现出这几日相处的画面,得出的结论是他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无论是送饭去书房,还是送药去寝殿,他都有别的事情要做,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对此,徐可姝还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当初对十三郎一见倾心的是她,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只要他能爱上自己,就当爱情故事里的一点波折吧。
“他还不了解我,没发现我跟他有多合适,所以我才来找你,想学学怎么让男人爱上。”
纸鸢作为醉月楼的花魁,爱慕她的男人没有一千,少说也有八百了。
但很可惜,她一个也瞧不上。
“可姝,爱是要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的,你了解他吗?”
自然是不了解的。
徐可姝自小就被娇宠着长大,没吃过什么苦头,又沉迷于看话本,话本里讲英雄救美人,一救便倾心,她待十三郎亦是如此。
“好,那我接着问你,再见他,他和你记忆里的那个人还是一样的感觉吗?”
不得不说,纸鸢这两问都问到了徐可姝心坎上。
但她没有经历过情爱,也不懂这些之间的区别。
“纸鸢姐姐,你都把我绕晕了。”
听了她这话,纸鸢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啊,就是个小孩子,不谙世事的。”
这晚徐可姝在这里留宿,怎样让男人爱上自己的技巧是一点也没学到,只知道纸鸢的床很软,带着阵阵的清香,伴着这股香味,沉沉地睡了过去。
纸鸢卸了妆发,只着了里衣,就着窗边的月光,突然就记起来一个人。
只是很可惜,大概是没有徐可姝这样的好运气,她注定见不到了。
***
翌日天光大亮,徐可姝急匆匆赶回了东宫。
梨儿昨夜等她等的憔悴,见她回了,赶忙凑了过来。
“小姐,你回来的太晚了,皇后娘娘已经在主殿了,太子殿下让你赶紧过去。”
说起来,皇后是她名义上的小姨,因此她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徐可姝理了理仪容,任由梨儿带她往主殿过去。
差人通报了一番,里头很快有了消息,说道是皇后娘娘有请。
进了门,正对着的是一张对弈圆桌,皇后正在思忖,考虑下一步棋该如何落子,方初尧却是轻松的很,似乎对棋盘上的局势看的明明白白。
徐可姝本不忍打扰,但皇后迟迟不落子,她便上去请了安。
“娘娘,臣女瞧着这黑子攻势虽猛,但后方防守却不行,若是臣女来应对,定是沿着这条线跳,抓他个措手不及。”
她这么一解释,皇后脸上便浮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方初尧前一步落子时就想好了应对方法,皇后棋艺高超,专门唤徐可姝过来,指定是让对方在他面前表现,以此来赢得好感。
这一点想通了,他颇有些无奈。
“可姝实在聪慧,难怪左相每每提起都是夸辞,本宫素日在宫里应对的都是些无聊的琐事,你要是有时间,大可以进宫游玩。”
皇后笑着拉过徐可姝的手,又将目光移向方初尧。
“最近在东宫相处的可还融洽?”
徐可姝点点头,“承蒙娘娘恩典,让臣女来照顾太子殿下,臣女自当尽心尽力,只盼太子殿下身子早日康复。”
她发了话,方初尧也只好跟着应一声:“母后不必担心儿臣,过两日的宫宴儿臣定会按时抵达。”
提起来这宫宴办起的缘由,皇后眸光一暗。
徐可姝也有所耳闻,圣上独宠丽贵妃,早些年丽贵妃诞下一对儿女,乃是当今的肃王方初余及昌利公主方初玉。
至于这两日后的宫宴,则是为了丽贵妃新出生的六皇子方初齐而办。
照着宫里的条例,丽贵妃的册封大礼也一并办了。
到那时候,她从贵妃晋升为皇贵妃,依照圣上对她的宠爱,皇后的地位极有可能受到威胁。
正因如此,一向淡定的皇后才会神色黯淡。
“你六弟的满月礼,你作为兄长肯定是要来的,丽贵妃前些日子来凤鸾宫请安,向本宫哭诉,说是你长大了,可千万莫忘记她幼时抚养你的恩情。”
太子幼时被丽贵妃抚养,此事徐可姝也知道。
那个时候皇后跟圣上感情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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